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掐住了脖子,眼前的女鬼从黑雾中幻化成人形,双眼只有眼白,眼角有两行血泪,舌头伸出很长,脸色不像一般的鬼魂一样惨白,而是一种惨青的颜色,而她的脖子上,还吊着一根上吊用的绳子。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被她掐着脖子几乎窒息,挣扎着乱踢乱蹬却完全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情急之中双手乱抓突然抓到了什么,脑中精光一闪,是我带的驱鬼符。
从楚霖轩走了之后,我一直在苦练画符,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憋着一股劲儿去练习。
当初楚霖轩和伍玉轩就说过我修炼很有天赋,一些天赋很高的修道者需要用一个星期两个星期甚至一个月才能领会的法术我所需要用的时间都会比他们短一半不止,所以现在我已经可以画出驱鬼符这种中级符篆,然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拼尽力气将驱鬼符打在女鬼身上,却只是让她身上冒出些许黑烟,竟然几乎完全没有伤到她!
或许是被我的这道驱鬼符打中让她更激起戾气,她掐住我脖子的手更用力的收紧,我感觉我的双眼在控制不住的上翻,我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挣扎,求生欲让我狠下心咬破舌尖,都说舌尖血辟邪,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不过女子属阴,还真不知道成不成,死马当活马医吧!
可能太紧张了,毕竟已经到了生死一线,我咬破舌尖的力气有点大,这感觉,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一口舌尖血喷在女鬼脸上,女鬼尖叫着甩开了我,捂着脸痛苦的鬼哭狼嚎,舌尖血真的管用?
没等我想到逃跑,那女鬼竟然不顾疼痛再次向我扑过来,我一看她的脸,差点昏过去,本来因为窒息而死就脸色惨青,这次又因为粘了我的舌尖血,整张脸就像是被硫酸泼过一样狰狞可怖!
慌忙间我一边向逃生出口跑一边把自己身上带的符也不管是什么功效的直接往她身上招呼,就算不能收了她,至少能阻挡她那忽略地球阻力的速度。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今天本来是正常上班,我并没有料到会遇上这种事,只是刚刚在公司其他同事走了之后我临时画了几张符,本想着一个刚死不久的女鬼,怨气再深也不能怎么成气候,毕竟我还有天眼,再加上最近精进不少的符篆,想必就算不能手到擒来,也足以自保,谁知道竟然遇到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鬼,短短一周的时间竟然有如此深重的戾气,不但不怕中级符篆,竟然连我的天眼也不惧分毫!只怕这件事并不简单。现在好了,估计还没弄明白这女鬼是怎么回事,我的小命就先玩儿完了,得嘞,这回直接到阎王那去问就成了,都省的我自己费劲巴力的查了。
自嘲的闭上眼睛,掐在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死到临头我倒是没什么害怕的,只是想到家乡的父母无人奉养,心中很不是滋味。
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变得血红,我知道这时双眼充血的症状,说明我已经到极限了。
左腕上的玉髓在微微发热,习惯了它这阵子的寒凉,突然地发热拉回了我的一些神志,神棍啊神棍,没想到你竟然一语成谶,那个拥抱果然是朋友之间送别的拥抱,所不同的是,当初以为的是我送你,没想到,今天却变成了你送我。
“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脑海,脖子上的禁锢一松,我颓然的摔倒在地上,然后,似乎是被谁扶起来,靠在一个有些凉的怀抱里,那气息很熟悉,熟悉到我鼻子发酸,神棍……
“别睡!小楠,不要睡,一定不能睡过去!小楠!”
是神棍的声音,真的,是他吗?
我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我只看到了一个轮廓,眼睛闭上又睁开,那个轮廓渐渐清晰,是神棍,真的是神棍!
“你怎么,才回来!”憋了半天却只说出这一句话,心中却是好像有万般委屈,可是我却只能说出这一句话。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小楠,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小楠?”
神棍的声音很焦急,还有些气喘,只有一个星期,他的伤一定还没好吧?这一周以来为了追寻张爱国他们的下落,他一定都没有休息好,看起来,有些瘦了。
“小楠,你怎么了?你说话,你别吓我!”
神棍把我抱得很紧,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把他推开一些,我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为什么恶鬼都喜欢掐人脖子?”
“……”
“……算了,又没要你一定回答。”我休息的差不多之后推开神棍站起来,看到被楚霖轩一道天雷符打的动弹不得的女鬼,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同样是人,这修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我回头问他们师兄妹三人,常心凌嘴快,“当然是大师兄通过玉髓感受到你有危险了,也不顾自己有伤,愣是用缩地术跑到这来了。”
我看着神棍,神棍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我抿了抿嘴说:“……我还以为你会用瞬移。”
“……这世上哪有瞬移,那不科学。”
“……”你丫一神棍竟然跟我讲科学,你丫到底要不要脸!
“师兄,你看。”伍玉轩语气古井不波的指着女鬼的天魂让楚霖轩看,楚霖轩皱了皱眉,“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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