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女人的怒叱声伴随着一道耳光声响彻整间办公室。她现在是气急了,平日里再大的怒火她也是不会亲自动手的。深知这一点的程礼陈胆都吓破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既然在V吧的门口动手,是谁给你的狗胆?”
“我我……”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她根本没有想到,因为白天在弗来克沈作棠的保镖任宋已经警告自己了,如果再不下手,就没有机会了。她深知如果自己完成不了姚芊芊交待的任务,下场是什么。
所以,在沈作棠携程阅走后就开始做计划。
可是,这个计划……
姚芊芊见程礼陈一副哭哭啼啼的窝囊相就怒 不可歇,不明白当初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东西为自己办事。女人妆容精致的脸转向后面的一个男人,男人又黑又壮,像只大猩猩。“赏你。”
程礼陈大惊失色,连哭都忘了。
大猩猩一把扯住程礼陈的后脑发丝,力道很大,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说法。程礼陈疼得大叫一声仰起头来,声音还没有完全发出来,就被卡在了喉咙里。
一根又粗又腥的东西突然塞进口中,令程礼陈胃里翻搅想吐。她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所以非常的抗拒。
她的挣扎弄疼了大猩猩,大猩猩蓦然离开,接着狠狠就是两耳光。“把嘴张开。”
程礼陈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被大猩猩捏住下颚,不得不张开嘴来。
这时,外面的门被推开来。
一个男人走进来。对里面正在上演的活色生香视若无睹,低着头道:“小姐,沈作棠的人上来了。”
只是他的人吗?
姚芊芊失望的问:“他呢?”
“我上来了。”
人还没有到,声音已经从楼梯的那头传了过来。姚芊芊一惊,本能回头看向程礼陈。她听到沈作棠的声音奋力反抗,场面突然变得不堪入目。
这一幕不可以让沈作棠看到。
这个念头在姚芊芊的脑子里一闪,她立马冲着面前报信的男人使眼色。男人心领神会,上前将大猩猩扯开。奈何大猩猩身手体力了得,纹丝不动。力道更是大了几分,程礼陈呜呜的叫,眼泪大颗的滴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身高挺拔,腿长的沈作棠已经逼近。姚芊芊不想让他看到的一幕也避免不了的被看去,沈作棠眉头一跳。很是厌恶的冷着脸,沉声道:
“放了她。”
身后大批的保镖不管姚芊芊手下多少,听了沈作棠的话,四名保镖直接上前将两个难舍难分的人扯开。
在最后关头被强行制止的大猩猩男人很是愤怒,直接冲上去跟几名保镖打了起来。不愧是姚芊芊的得力助手,以一敌四,还占了上风。跟在沈作棠身后的其他保镖见势不对,蠢蠢欲动的想要冲上去,却被沈作棠抬手间拦住。
“你们要做什么?”
“他们……”任宋刚要义愤填膺,在接到沈作棠阴冷的目光时,瞬间歇菜。他知道,如果兄弟受伤了,沈作棠一定会双倍的讨回来的。只是不是现在,这里毕竟是姚剑的地方。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还是懂的。
另一边,大猩猩似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将四名保镖摔在地上。接着堂而皇之的又去拉程礼陈,程礼陈大惊失色。刚脱离的痛苦说什么也不愿再接受第二次,本能的就朝护着自己的一方跑去。
任宋眼疾手快,抬起一脚,直顶她的胸口。向来有洁癖的沈少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女人近身,程礼陈茫然不解的看向沈作棠,沈作棠根本就没有看过她一眼。程礼陈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咝’的一声,又灭了。连往日里眼睛中的光彩都息了,一副生无可恋的僵在原地。
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她程阅是靠什么拿下他的?
一夜的床上功夫吗?
果然,不过就是一个男人。
下半身动物。
男人好知道她所想 冷一撇,对任宋说:“交给姚小姐。”姚芊芊眉头一挑,跟在她身边的一名手下朝门口站着的两名兄弟手一招。“把她拉走。”
姚芊芊朝沈作棠走了两步,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男人身上的味道扑鼻而来,闻得人心猿意马。
“我还以为你瞧上她了。”
沈作棠不动声色的一旁让了让,若有似无的道:“我只是不想在谈事情的时候看到这污秽的情景。”
“污秽?”姚芊芊妆容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你刚刚不是从我的V吧带出去一个女人?”
“她也算女人?”
姚芊芊脸一寒,那个古怪的笑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她一相的残忍。“程阅是女人?”
男人眉头一跳。心中大诧。
看来程阅招惹的是姚芊芊,并非程礼陈。
“姚小姐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姚剑了吧?”虽是问句但明明是个肯定句。姚芊芊脸一凝,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眉目依旧,还是那个让自己意乱情迷的人。可是,他却连一个眼色都吝啬给自己。惘然自己一片真心,如他脚下烂泥,踩都嫌脏了脚。
可是程阅,凭什么是程阅?
“沈少真是惨忍啦,道上的人都知道,我跟我妈妈没有他老人家的招见,是没有资格随便见到的。”
“那我算做了回好人,”沈作棠说着,抬腕看了眼表。“看时间,姚剑应该快到了。”
果然——
任宋得意一笑,料事如神。
这时,外面浩浩荡荡的走来一群人。
为首的不正是姚剑。
姚剑五十来岁,风里来雨里去,成天刀口舐血。虽是个亡命之徒,看样子分明很是懂得保养。硬是将五十好几的年纪养得好似只有四十,一身宽松的黑裤子配一件棉麻的套头衫。人如其名,由远而近,健步如飞。
他走上来,气势如虹的照着姚芊芊娇艳的脸就是几个耳光。这任谁看了都会怀疑这不是一对父母,明明是一对仇人。姚芊芊不愧是姚剑的女儿,不躲不避,生生的挨了打。她头发微微散乱,双颊赤红,脖子抬起。只见她拼命吞咽,但还是有血丝顺唇而下。女人,抬手一抹,了无踪迹。
这就是她的傲气与自尊。
绝不屈服,不管是谁。
姚剑毫不欣赏女儿的骨气,手一抬。身后走来一名年约二十出头,身材火爆,跟姚芊芊差不多的女人。女人娇颜如花,穿着暴露,她比姚芊芊更是胜一筹。
“收了她的人,V吧从现在起你接手。”
“怜儿谢爷。”
姚剑推开怜儿扑上来的身子,转向冷眼旁观的沈作棠。“沈少可还满意?”
“只要她不动我的妻子,沈某对姚先生的家事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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