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霏无语望着母上大人,她要怎么能跟母亲解释昨天那壮举?
钱母望着自己女儿,心知肚明,嗔责道,“你都长成大姑娘了,还整天野猴似的搞得脏兮兮。”
“你现在又去你那个同学家里了,是不是?”钱母说完,走了几步,从餐桌上拿起一个正正方方的包袱递给她。
“这是什么?”钱霏不解的问。
钱母说,“你呀,天天去人家家里蹭吃蹭喝,人家都没嫌弃你,家里的阿姨做了一些寿司,你带过去和你那个同学一起吃吧。”
“妈,你真是太好了。”
因为天瑜智商的关系,从小到大同学的家长都禁止自家小孩和他来往,她的母亲却格外开明,让她即钦佩又喜欢。
钱霏感动地在母亲脸上“叭”大大亲一口,接过寿司,炫风一般溜出家里。
钱母好笑地摇摇头,果然女大中留,天天往外跑,一点都不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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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霏骑车飞快,脸上带着一层兴奋的薄薄潮红,去到的时候,却见任天瑜黯然神伤地坐在院子里,说,“小钱包,我大哥走了。”
什么?钱霏脑袋嗡一下,世界空白一片。
“怎么会这么突然,你大哥不是说好了休假五天吗?今天才第三天,”她急得顾不得擦擦脸上的汗珠,也顾不上自己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让人怀疑,摇着任天瑜的手臂急切地问。
天瑜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大哥虽然是自己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两人却从来都是聚少离多,一年到头都没有几天相聚的时间。
又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丧气地嗒着头,丝毫没察觉到好朋友的反常。
两人年纪相同的人坐在青石板上,均是静默。
一名七十多岁左右,腰板挺直,慈眉善目的老头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她,笑咪咪地说道:“钱丫头,你又来了。”
正是齐叔。
钱霏把手里的食物交给齐叔,齐叔乐呵乐呵地拿进厨房去了。
趁齐叔走开、天瑜也回房的空隙,钱霏伸手,轻轻地推开任安辰房间的房门,房内非常简单,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令人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三十多岁正值盛年的男人的房间。
她看向房门的后面,二十寸的橄榄绿行李箱已然消失不见,她的心也跟着骤然地空了起来,身上的力气一点点抽离而去。
又到何时,才能再次见到他?
如果昨天表白成功了,会不会就不会这么煎熬?
她脑海里充斥懊恼和不甘心。
房间的书桌上,有一只白玉茶杯,是任安辰在家经常喝茶的杯子,她不禁把杯子放在鼻端下嗅着,闻到一股泉水的清冽加茶的苦涩味道。
“小钱包,你在我大哥的房间干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背脊一抽。
回过头才发现任天瑜在后面很不解地看着她,钱霏顿时像被做了坏事被抓到一样,脸儿老不自在,“我刚才看到一只蟑螂进来,就想进来踩死它。”
“蟑螂现在在哪里?踩到了吗?”任天瑜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丝毫不疑有它,一边急问,一边四处环顾房间的角落,找她口中所说的那只“蟑螂”。
“已经从窗口飞出去了,”她虚虚的说,吐了一口气。
齐叔已经做好了饭,在客厅里喊他们俩,这才解了她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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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长的青石巷里走出来,钱霏摁通了从天瑜那里旁敲侧击套来的电话号码。
虽然认识了五年之久,这却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任安辰。
“喂?”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独特的威严和冷淡。
她的心脏“卟通卟通”地跳个不停。
“辰大哥,是我,我是钱霏,”她手指紧紧地抓着手机,紧张兮兮地说道。
“嗯。”话筒里滞了一下,他仍是一个短促的音,辨不清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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