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霏追问是什么,天瑜却不肯多说,一心要她等着收惊喜。
任安辰拿着那枝玫瑰出门,看着这一枝红艳,眉头不自禁地皱了又皱。
有环卫工人开着垃圾车经过,他随手一扬,玫瑰花丢到垃圾车上。
那枝鲜花静静的躺在一堆脏污之中,他忽然间心绞痛起来,这可是天瑜千挑万选的,饱含着天瑜单纯的心意,玫瑰青枝上削成淡青白的地方彻底刺痛他的眼睛。
他抬手想重新捡起来,那抹红色已经一点一点地远去,一点一点地变小,最后变成变成脏污垃圾上面非常刺目的小红点。
钱霏接到天瑜电话,暗自惊喜,以为任安辰真的来跟自己求和的,结果跑到门口等着,等了半天连只苍蝇都没有。
她重重地一跺脚,转身就跑回屋里。
她还是太沉不住气了,那个话都不肯多说一句话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送东西过来讨好她,这大概是天瑜的一番好意而已。
她不忍让天瑜知道真相难过,所以保持沉默,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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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霏无所事事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什么事情都失去了冲劲。
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那天情形。
他的一声怒喝,他的极度不耐烦。
她想起上一次给他打电话时,他也是毫不犹豫地挂了自己的电话。
她不是什么无坚不摧的钢铁和石头,她只是一个有点故作坚强地小女生,默默喜欢着他,他一个不经意的外露,就可以将她伤到体无完肤。
老天爷从来都非常眷顾她,给了她优沃的家境,通情达理的父母,姣好的容貌,大学毕业后,只靠自己的能力就找到一份比同期同学更幸运的工作。
唯独爱情这一件事,让她伤透了脑筋,彻底无计可施,饱受暗恋之苦,尝遍了各中滋味。
是不是无论她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
如果自己不是天瑜的朋友,任安辰会不会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她坚持去喜欢他,还有意义吗?
她混沌的想了一堆乱七八糟,耳朵里传来吵吵杂杂的交谈,看来家里来客人了。
她刚想着,就听到房门一把爽朗的男声响起,“伯母,怎么没见着霏霏啊?”
接着是钱母的声音,“小阮,霏霏她不知怎么了,这两天心情很差,不想说话,饭也不愿意下来吃,可能是工作压力有点大,你好好地劝劝她。”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那人笃定地拍着胸膛保证。
钱霏头脑一下了清醒过来,一个鲤鱼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阮笛海!
这个瘟神,又出现在她的家了。
“小钱包?”两声敲门过后,见没动静,阮笛海就直接推门进来了,钱霏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气愤地大叫,“阮笛海,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说你心情不好,我舍命来陪你,”阮笛海双手插在口袋里,痞痞地看着她笑。
看到这张二世祖的脸,钱霏无时无刻不恨得牙痒痒!包括上次在青荷餐厅,那种尴尬的情形她怎么也忘不了!
这瘟神,是老天专门派来克她的。
阮笛海说,“我今天随我妈来你家拜访了,你别忘了,你妈和我妈是多年的同事,亲如姐妹。再加上我和你一起上了高中又一起上了大学,我家和你家的关系可是有深厚的情谊,不是亲戚,胜是亲戚。”
“亲戚个屁,你给我滚出我房间。”她直接爆粗。
钱霏气血逆流,阮笛海这恶棍跟她家半毛钱的血缘关系都没有,为什么就像香口胶一样粘在她身边阴魂不散?
更气人的是,两家长辈总是有意无意地撮合他们,虽然他们还很年轻,长辈们一点都不着急,但每每一些场合都会拿他们两人来打趣。
“是伯母让我过来陪你说话的,我才不会走,你不想见到我,有本事跟伯母说去啊。”
阮笛海伸手碰了碰房间四处摆满的布偶公仔,布偶立刻被她抢过去,用一种保护的姿态抱在怀里,防备地瞪着她。
阮笛海不屑地切了一声,“都多少岁,还玩公仔,就你和任天瑜那个智障喜欢这些弱智玩意。”
他自顾自地在她书桌前粉色的旋转椅坐了下来,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嫌弃极了地看着她身上皱巴巴的小熊睡衣,“真丑,头没梳脸洗死牙没刷,丑死了。”
“关你屁事,你给我出去,”钱霏尖叫着,一刻也受不了的,捡起脚下一只拖鞋,装作地扬了扬,狠狠瞪着他,“阮笛海,出不出去?”
“你你......你别乱来......”阮笛海再也酷不起来,连忙站起身闪躲,数一数这些年结下的梁子,他稍稍表现出嘴硬,她都极有可能毫不犹豫将那鞋子扔自己脸上。
钱母这时候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进来,奇异地问,“霏霏,你拿着鞋子干什么?”
钱霏哑口,阮笛海却狡黠一笑,道,“伯母,霏霏鞋子上沾了口香糖了,所以拿起来弄一下。”接着,他绽放一个自以为帅爆的微笑,走到她身边说,“霏霏,鞋子给我,我帮你弄干净。”
手掌顺势朝她一拐,轻松就将她手上的“凶器”夺了过来。
钱母把水果盘摆到书桌上,说道,“小阮,吃点水果吧。”
“谢谢伯母,”阮笛海这一套人前装孙子卖乖的本事,特别讨长辈喜欢。
“霏霏,你也吃点,吃完赶紧收拾收拾,再躺下去你就越躺越糊涂了,”钱母说完,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年轻人。
钱母离开后,阮笛海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咦,你是不是哭过了?眼睛都肿肿的。”
钱霏毫不搭理。
“有喜欢的人了?”他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反正不会是你,”她挑了块苹果放进嘴里,发出清脆地声音。
阮笛海毫不在乎地轻笑了一下,垂在腿侧的拳头却一点一点地握紧起来。
时间飞快,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被阮笛海这么一闹,钱霏心情居然轻松了一些。
今天她居然一天都没有见到任安辰,要换在以前,她肯定争分夺秒地抓紧机会地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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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任安辰刚回到家,天瑜立刻跑到他跟前问,“怎么样?小钱包原谅你了吗?”
他在家里等消息,都等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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