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澄蓦地睁眼,眼前一片漆黑。
“醒了?”
一只微凉的手,啪的握住她的脚踝,机械变声骇的她浑身汗毛竖立,想要尖叫,嘴巴却被堵了个严实。
不仅如此,她的手脚都被束缚住,捆做一团。
“唔!”
谁?大半夜的居然潜入她的卧室……
“想说话,可以,十秒钟之内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
她身上只剩下最单薄的衣服,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空调冷风,吹的她打了一个寒颤。
什么情况,采花大盗进屋?
浑浑噩噩的脑子有些缺氧,身体发烫。
时语澄的嘴巴被释放,她的第一反应是大喊救命。
她的房间有语音报警系统,只要她大声呼救,楼下的佣人就会冲进来……
“这个回答我很不满意呢。”
邪恶的手一勾,彻底的将她姣好的身材暴露出来。
还恶劣的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拧了一把。
她吓的缩成一张弓,死死的护住自己,磕巴的求饶,“大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要是求财,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肯放过我……”
“时语澄,月薪三千的k杂志小记者,21岁。”
冷冽的机械声无声的将她的底细爆出,略带鄙夷,“你想骗我?”
时语澄惶恐的摇头,看样子,她是遇到冤家了。
作为卧底记者,她实习期加最近一年,蹲守了好几处有问题的地方,得罪了不少人……
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睡在家里的,现在这是被人弄到哪里来了?
若在家里,这会她应该被解救出来了。
唯一的解释是,她挪了地方,呼救不起作用。
“没有没有,我是小记者没错,可我家里有钱。帝都榜上有名的时家你知道吧,我就是时家的小幺女。你开个价,无论多少我都给,只求你放……”
后面的两个字还未出口,她的下巴忽然被攫住,红唇被男人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恶寒的哆嗦了一下。
“钱……别人已经给过了,他们要的是让你生不如死。”
大手一揽,她如同反弓的虾子,死命的往后弯,要拉开和男人之间的距离。
“我,我可以给你更多……唔!!!”
紧张的开口,她还想谈判,可是男人不给她机会。
霸道的以吻封缄。
内心微弱的小火苗被点燃,就像是被浇了一桶油,蓬勃燃烧。
越来越热,似要从内到外将她燃烧殆尽。
糟了,她被下药了!
意识到不对劲,时语澄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口,想要推开他,他却更恶劣的行动。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
轻车熟路的摸索,男人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时语澄,眼不识人,祸害自身。”
低沉暗哑的伏在她的身侧,惩罚似的咬了咬。
说完,他将她翻转,啪的一巴掌拍上她。
变声器被男人丢掉,暴露了原本性感的声音。
如同大提琴,醇厚,低沉。
时语澄听的一怔,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陆亦沉!
脑子里回荡着他陪自己赴死的画面,面前却是他很不正经的真实,心头万千滋味,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震惊,酸涩,暴怒,又难过。
机缘巧合,她十分钟前得了一次和未来的自己互换五分钟的机会,于是喝了安睡牛奶就躺下了。
她想知道自己临死前的场景,是儿女陪伴床前,还是老伴泪眼相送。
时语澄幻想过万千的可能,却没想到自己会死的那么早那么惨,最后陪伴她的是她最厌恶的陆亦沉。
那个夺走她清白,还教训她的恶劣男人!
从噩梦未来归来,竟又被他束缚,真的是……
冤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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