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代净听见四只鸟,心里立即涌上了一股无名火,又不好发作:“爸……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你的那几只鸟?”
袁尚义指了指病例,对着女儿说道:“我惦记?你妈前天回家发病,我知道你带娃不方便来,连电话都没给你打半个,自个儿陪她在医院挂了两天水。你看看医生在病例上都写了什么?”
医生的字是天书,袁代净连看带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全部看明白,她抬起头看着父亲,问道:“写的什么?”
袁尚义用手指戳着病例上的字:“后期康复治疗,看见了吗?”
袁代净瞪大眼睛看着父亲,明显感觉到他的耐心正在损耗:“医生说的是后期,也没有说前期。”
袁尚义在客厅站了一分钟,瞄了一眼病历本,冲女儿吼道:“你比医生还懂?”
袁代净被父亲的一句话,呛的差点跳了起来,她站起身愣愣地看着他,硬是把自己的火气给憋了回去。
袁尚义吼完,转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朝女儿扔话:“我今天把你妈给你送来了,现在没我的事了,我回去了。”
袁代净回头望着父亲:“爸,你去哪儿?”
袁尚义步子大走得快,边走边说已经出了家门,身后丢下一串声音:“我能去哪儿?回家遛鸟……”
“回家遛鸟”四个字落地后,房门“哐当”一声合上了。
袁代净看着紧闭的大门,一时间抓瞎了。
沙发上,是中风偏瘫的母亲,不要说照顾越越,现在连她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袁代净没有想到,父亲在这个关键时刻做了甩手掌柜,把母亲丢给了她,自己却一走了之。
袁代净望着母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母亲,是她的天,现在天塌了,她还能撑得起这个天吗?
袁代净靠在沙发背上,将母亲的头托在自己的双腿上,一把搂在自己的怀里,感觉一瞬间陷入了泥潭。
乐极生悲,四个字第一次这么戳心。
前脚还是满心欢喜,后脚却充满了无尽的讽刺。
现在,放在她面前的不仅仅是患病的母亲需要照顾,还有四岁的女儿越越,正是懵懂无知需要人照看的时候。
这一老一小两个烫山芋捧在手心里,不是烫手,而是烧心。
袁代净一头乱码,心乱如麻。
突然,她想到了社区,如果能去社区请一个护工或者保姆,先照顾一下母亲,也不失为临场救急了。
袁代净想到做到,立即跑到房间,拿起一条毯子给母亲盖上,对母亲说道:“妈,你躺着别动,我去社区给你找个护工就回来。”
龚雪玲眼神木讷地看着她,似懂非懂。
袁代净等不及母亲的应答,拿起手机匆忙离开家。
横溪社区就在小区的围墙后面,离家只有五分钟路程,袁代净连走带跑只用了三分钟时间,便到了社区。
推开社区大门,袁代净扫了一眼服务工位上的部门吊牌,一头雾水不知道找哪个部门才好。
她就近位置找到一个工作人员,轻声问道:“请问,我想找个护工护理病人的,应该找哪个部门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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