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浓,居住于这个城市第28层高楼的夏安轻轻把窗帘拉上,窗外群星般璀璨的灯光便被隔绝开来。
楚楚已经睡了,她关了灯,整个房间被静默的黑暗笼罩。
一时睡不着,她拿着手机刷着各种社交软件,看看八卦。
当家庭主妇这几年,陪伴她的除了女儿和没完没了的家务,就只有手机了。
她有个微博账号,几年来积累了小两万粉丝,不时发些她和女儿的日常,以及她做菜的小视频,粉丝互动还不错,在粉丝朋友的眼里,她就是个幸福的家庭小主妇,她们尤其喜欢她和女儿穿的亲子装。
说起来,她好歹也是设计专业毕业的,在和女儿拍照的时候,刻意地给衣服做一些小小改动,增加一些亲子装的元素,照片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她一登录上去,就看见几条催更的评论,问她怎么好几天没发博了。
她没回复,暗暗叹息,,幸福的家庭小主妇忧伤极了,哪里还能发博?
正想着,一只手从身后包抄过来,抢去了她的手机,耳边多了温热的呼吸,“在看什么?不睡觉?”
她吓了一大跳,刚想回身,被子里就挤进来一个人,带着熟悉的热度压住了她,他呼吸里的热意也迅速渗满她的呼吸。
被这热气一熏,她数日积攒的委屈便一涌而上,鼻子一酸,用力推他。这算什么?对她招之则来呼之则去?碍他眼了便随手掀翻,生理需求来了又随他摆布?
“你走开,你把我当什么?保姆?泄欲机器?”她一只手还被他捏着,只单手推他,很没有力道。
“楚楚今天找我谈话了。”陈森捏着她的手不放,言语间似带着笑意。
夏安一怔。谈话?这么大人化的行为?
“楚楚让我跟你说对不起。”
“……”她鼻尖一酸,眼眶立即热了,使劲推着他,“你连楚楚都不如!”
“楚楚还说……”陈森顿了顿,“让我别欺负你。”
“……”夏安想着他摔门而去之后,楚楚小小的人儿努力扶她起来并且还要给她呼呼的情形,眼泪便淌了下来。
“可是……”陈森的声音愈加低了下来,“我怎么能不欺负你?我想欺负你……”
夏安醒悟过来此“欺负”的意思时,陈森已经有所动作了,她顿时又羞又恼,挣扎间觉得陈森把什么东西套在她手腕上,她感觉了一下,好像是一条手链。
她想起有一回逛街时她看中了却舍不得买的手链,莫非是那一条?陈森开窍了?
疑惑间,却已经被陈森得逞了。
“别把楚楚吵醒了!”她徒劳无功地挣扎了一下,最后只能遂了他的愿。
生活总是在重复着这样的节奏,夫妻之间斗鸡似的闹得一地鸡毛,往往一场性事之后就化解了戾气,等待着的是下一回再一次的一地鸡毛。
事毕,夏安悄悄看了看手链,果然是她看中的那条。
她被陈森搂在怀里,背对着他,身体与身体之间契合得严丝合缝,他的手指还在拨弄着她的肌肤,呼吸渐平。
女人总是矫情一些,尤其像夏安这样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后。
她摘下手链,往后一甩,正正砸到陈森脸上。
陈森被砸懵,手一抹,抹下手链,“怎么了?不是喜欢吗?”
男人这种时候通常都是愉悦的。在床上征服或者说收拾了一个女人,既得到了生理上的满足,心理上也享受到了对这个女人的掌控感。
所以,陈森被砸了,也只当是夫妻间的调情,夏安惯喜欢玩这些。
夏安冷冷淡淡的语气,“不敢要,也要不起。”
“还生气呢?”陈森握着她依然纤细光滑的手腕,给她把手链戴上,“我挣的钱还不是全给你和楚楚花的?”
夏安还记得那天他怒气冲冲指责她的样子,此刻又说得这么好听了?她憋着那口气,闷声不语。
陈森见她这样,也猜到她心中所想,继续解释,“不是不让你花钱,你好好跟我说,我有不让你花的时候吗?干嘛要撒谎?”
任凭陈森说什么,夏安都闭着眼睛装睡觉,后来,还真让她给睡着了。也是这几天晚上照顾楚楚太累了,加之跟陈森赌气精神绷得紧,现在总算松懈下来,该好好睡睡了。
陈森说了半晌听不到回音,才发现怀里的人睡着了,他也渐渐睡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夏安做好早餐,陈森和女儿一如往常坐在餐桌边等早餐吃的时候,她才想起都没质问陈森的心为什么这么很,也不挂念她和女儿这几天的吃喝。
她将碗往他面前一摔,瞪着眼睛问了。
已过了昨夜那场事,再瞪眼睛就没威力了,陈森笑了笑,“我见你还能好好在厨房煮粥啊,而且,不是还可以叫外卖吗?”
“……”夏安无言以对。
这场风波到这里为止,算是正式过去了。
陈森牵着楚楚的手出门的时候,心情是平静的,而且还有一点点化干戈为玉帛后的欣喜,毕竟这几天算是真正闹大了,他也不好受,医院门口出现的那个叫罗嘉楠的男人,莫名让他不舒服,也许这是男人的直觉,但是他相信直觉。后来,他还特意问了熊梓迦,原来那套裙子是熊梓迦送给夏安的,并非罗嘉楠,他心里踏实了不少,也正因为这样,才有了他昨天的讨好,如果裙子真是罗嘉楠送的,那后果……
他想了想,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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