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却并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这两人。盛灼康思绪跌宕起伏,皇后这一番话看似是为他着想,可沈家小姐如果过来必定是正妃之位,可偏生他不想这王妃之位落入她手。那水沁雪该怎么办?
他的正妃之位,是一定要留给有用之人的。
沈墨彤才貌虽好,可是权势不大,要她何用?
不想皇帝缄默这样一会子,忽然说:“朕看皇后这个法子极好,就照皇后所言去办吧。”便要起身离去,不料方至门口,忽又回头冲盛灼康道:“这段时间你就禁足在府里,要是胆敢在婚前有任何乱动,朕决不轻饶你!”
盛灼康还想说些什么,但皇帝根本不给他机会。皇后却回头来苦笑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眼下你父皇在气头上,康儿倒不如回府冷静冷静。”盛灼康眼下不愿同皇后演母慈子孝的戏码,敷衍点头便请安告辞。
皇后也不恼,看着盛灼康的背影抿嘴一笑。
墨门。
严达正捧着一杯茶,笑的合不拢嘴,而他眼中亦尽是戏谑,瞧着对面那神色不变的男人,便只管嗤笑:“可算是大快人心,没想到你的心上人这样有意思。”
他似乎想从墨未寒眼中瞧出点什么,但墨未寒仍旧神态自如,却又听严达道:“不过……水沁雪与盛灼康究竟有何恩怨?”
墨未寒抬起眼睛,眸中尽是冷然,却并不答话。
有何恩怨吗?他倒也想知道呢。
这会子的水沁雪正在水岚阁中卷了一本书瞧,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勾起唇角粲然一笑。
只不知道眼下的盛灼康是何想法,不过这种感觉应属不错。
只是那书看得心不在焉,还未来得及抬眸,却只听一道冷然声音响起。
“你这么恨他?”
水沁雪垂着头忽然低低一笑,她这样一笑,眉眼舒展,淡然中添了几分柔情。却是直教人移不开眼睛。
她头也不抬地道:“这跟门主有何关系,”忽而抬起眼睛来,尽管嘴角含笑,眸中却衔了几分淡漠,“有没有人说过,墨门门主似乎过于爱管闲事了。”
“非也,”墨未寒低下头去,他消瘦的下颚距离她的脸颊也不过一公分距离,竟也低低笑起来:“我可只管你的事儿。”
四目相对,眸中似有千涛骇浪,却在无声间复又平息下来。
窗外有明媚阳光打进来,将二人影子拉长,这种静谧中生出的暧昧,恍惚间便教人觉得已经是天荒地老。
盛灼康心中暗藏着滔天怒火,一直压着不能发泄,脸色铁青,许是肝火过盛,眼珠竟有些暗暗发红,十分骇人。
在皇宫一直隐忍的脾性到府中终于爆发,在杖毙了两个无意间撞上自己的奴婢后,盛灼康心中的火气终于有所好转。
只可怜那两个倒霉奴婢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主子的撒气筒而已。
盛灼康望着眼前刚刚行过杖刑后的场地,两具尸体皆是背部血肉模糊,身上破碎的布条浸满了鲜红的血,一炷香前还灵动活泼的眼眸现如今死寂沉沉,死了也无法瞑目。
被鲜血刺激的快感,盛灼康竟然低声笑了起来,这声音由低转高,透露着莫名诡异。
站在一旁的下人拼命低着头,后背早就被冷汗浸湿,生怕这疯癫主子下一秒就拿自己开刀。
“好,好的狠,想让我娶那沈墨彤,我偏偏不如你们的意,我倒要看看谁更厉害些。”
盛灼康咬牙切齿道,眼中全是算计的光。
在盛灼康的思想内,斩草除根才是最佳良策,人要是死了,他还能娶谁?皇上总不会让他娶个死人吧,如果当真如是,那倒是好笑极了。
“今天晚上的沈家是时候多添点光了。”盛灼康背靠在椅子上,手关节一下下敲在椅子的扶手上,突然对着空气低声道,随即又提高声音对周围隐藏的暗卫道,“本王明早不想听到沈墨彤还活着的消息,懂了吗?事情办不好,就休怪本王无情。”
“是。”空气中传来整齐划一的声响,如果细细听辨,便能发现这些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却不知发出声音的人究竟藏在何处。
恍若眨眼之间就到了夜里,今晚乌云遍布天空,看不到一丝光,真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府里都陷入一片黑暗,已然是深夜时分。四下里静谧非常,连一丝风声都闻不到。
几个身影悄悄潜进沈家,速度之快恐怕就是有人看见了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此时的沈家悄寂无声,连守夜的下人都是昏昏欲睡、雷打不动。
接连水洒在地上的细细声响后,一股煤油的刺鼻味直钻进人的鼻子中,一个火折子在黑暗中闪了闪,便落在了地上。
火光四起,煤油加快了的火光的传播,直到整个屋子都被火光遮住,里面的人再无生还之可能,领头的暗卫才带着手下原路返回。
漆黑的夜间陡然升起了一朵硕大的火花,照亮了一片天地。
“欸,你听说了吗?沈家又有大事发生了。”
“啊,哪个沈家,不会是那个跟四皇子有染的那个沈家吧。”平民的闲于聊天只要扯到皇家都是大事,因此,说话的人不仅捂住了口鼻,声音也是小之又小。
“是啊,沈小姐的住处失火,等人们发现的时候那房子都快被烧成灰烬了,什么东西都没抢救出来,只可怜里面的老嬷嬷被烧的只剩下了骨头。还好那沈小姐在城外的静音寺祈福,这才躲过了一劫,要我说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嘘,你还是小点声,要是被听到可就死定了。”
晨曦微露,清晨的阳光刚刚照亮这所城池,城内的大多数人都已经知晓了沈家着火之事,当然,这大多数人也包括了盛灼康。
“一群废物!”暴怒中的盛灼康狠狠踢上了暗卫的胸口,本以为今早就能听到好消息,昨晚早早便睡了,却没想到手下之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力气之大,竟将那暗卫踢出了血,连唇边的鲜血都不敢擦拭,暗卫捂住受伤的胸口,又顺从的跪了下去。
“那沈墨彤不是在静音寺吗?我还不信她还会不回来,你们去静音寺守着,等她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了,这次要是再办不好,就自己提着脑袋来见吧。”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盛灼康冷冷道,他还不信,他就弄不死沈墨彤。
而且事态诡异,他得到的消息那可是沈墨彤正在府中,绝不会出现在静音寺祈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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