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杉身上很烫,又置身于冰冷的雨水之中,冻得瑟瑟发抖,整个人昏沉的厉害。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头顶的雨幕被遮挡住,她才抬头去看,是去而复返的司机。
“顾小姐,盛先生让我来接你。”
“好,谢谢。”她说话的声音微弱蚊吶,山间的路灯照在她脸上丝毫不见血色。
盛东予早已离去,车上只有顾杉和司机两人。
她蜷缩在后座的一角,不知是疼还是冷,不停颤抖。
司机见状不忍,将车内的空调温度打高,可饶是如此也毫无作用。不过主家人的事情不是他能过问的,替盛先生做事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竟会对一个女子这般狠。
……
车子最终的目的地是顾家在老城区的别墅,顾杉爷爷去世后一直空着,此时整栋别墅里安静到死寂,黑漆漆的房子里连一盏灯都没开。
顾杉抗拒待在这个地方,神色恍惚地哀求:“不……我不要在这里,随便哪里都行,我不要在这……”
“不好意思,这是盛先生的意思。”回答她的是这一阵冰冷的无动于衷。
“不可以!我不要在这……”
顾杉的眼眸通红,她说话时候的声音亦是因为害怕而拔高,死死抓着车门把手不愿松开。
但司机最终仍是硬生生把她推进别墅里,大门从外面被反锁上。
落锁的声音在顾杉耳边响起,她跌坐在地上不断拍打着大门,好像那别墅黑漆漆的深处有着一只无形的手扼得她喘息不得。
“我求求你,放我出去……”
她一声声哀求,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回响,因为恐惧她浑身都发着冷汗,再加上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仿若置身于黑冷的冰窖之中。
这座房子曾经死过人,顾杉害怕,是因为她是当初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她记得当时盛东予双目赤红恨不得掐死她的样子,也记得他向警方指证她时眸光里的冷。
三年前的那天,她从这里被警方带走,自那之后开始了生不如死牢狱生涯。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杉仿佛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一把拉开别墅大门,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刚刚迈出别墅大门,凶狠的狗叫声就从院子的方向传来,惊的她不敢再动半步,后背一阵阵冒着冷汗。
很久之后,她筋疲力尽重新挪进别墅里,关上门,蜷缩在门板后面用双臂紧紧环着自己。
周遭的死寂导致院子里的狗叫声越发可怖。
顾杉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胃部传来的阵阵痉挛让她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她难受地哼出声,却又死死压着,直到唇齿之间好似有满口的血腥味……
也许她今晚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晓吧?
她虚弱地扯了扯唇角,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周身只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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