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东予沉默下来,显然是有些被她的话激怒了。
他伸手托起她的后腰狠狠地掐住,偏生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清贵优雅,却说着最刻薄的话,“也是,一个废人,想要钱也只能靠脸和身体,当然只要给钱什么都可以!”
他的声音很沉很冷,顾杉还没来得及害怕,他就忽然将她从阳台上扯下来,她的双腿还未站稳,就被他按着肩膀跪在地上。
光线很暗,她抬眸看他时也只能隐约看到他英挺的脸部轮廓,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也知道,他看她的时候目光中一定是鄙夷的。
黑暗中,她听见男人喉间逸出一丝冷笑声,“顾杉,你竟然堕落成这个样子。”
她仰头看着他,自甘堕落般自嘲着:“盛先生,这不是你所希望的?我过得越不堪,才能让你觉得越舒坦?”
随之,一张银行卡被甩到她脸上,很疼,疼的像是被火灼伤似的。
“你想要什么,看你表现。”
顾杉闭上眼,她知道他还会有很多不堪的话会说出来,眼泪不停的往下滑,死死克制着不发出声音,只是哽咽着说:“盛东予,你把我往死里折腾都没关系,你放过我爸爸……他没对不起你。”
男人掐着她肩膀的手加重了些力道,疼得她闷哼一声。
他不疾不徐地讥讽:“别在我面前上演父女情深,顾杉,现在捏死你和你爸就像碾死蚂蚁,我说过,你把我伺候舒服了自然少受点罪。”
她已经整个人跪在他面前,他用着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她的不堪和屈辱。
“不……盛东予,你不能这样对我……”她拼命摇头,一个劲儿往后缩,不愿意承受接下去会发生的那事情。
他捏住她瘦削的下巴,“怎么,不会?夜色的人没告诉你要怎么样伺候金主?”
顾杉被他的阴鸷吓到,怎么样都不愿意做那件事。从前他们两人也有过很多亲密的时候,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她主动。明明自己也很青涩,却要主动去配合他,而往往那时候他都会发了狠一般折磨她。
可其实每一次,都是心甘情愿。
现如今她像个最低下的女支女一般跪在他面前,不堪到回忆起那些曾经都像是假的。
顾杉闭上眼睛干脆遂了他的愿。
黑暗中,她摸索到男人西裤上的金属扣子,指尖触上去冰冷的就像他给她的感觉一样。
她的手在发抖,眼角的泪珠子像断了线一般,滚烫的液体不断往她手背上砸。
好久,伴随着他明显加重的呼吸声,终于愿意放过她。
啪得一声头顶的灯光被打开,一瞬间耀眼的白光刺的她眼眸生疼,她没有抬头去看盛东予,只看到那张被甩在她面前的银行卡,刺激着她脆弱不堪的自尊。
也是,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自尊可言?
盛东予依旧衣冠楚楚,低头看她的时候眸色复杂不辩。
顾杉甚至不愿抬头看他,她紧攥着的手指甲早已深陷入掌心里,毫无知觉。
许是发泄也已经发泄过,他看着她这低三下四的样子竟也觉得索然无味。
忽而,他的手机振铃响起,拿出来看了一眼,脸上的复杂神情变得柔和了些。
随后顾杉听到他的一改往常的冷淡嗓音,对着电话那头柔声询问——
“怎么了?”,“嗯,没事。”“你早些休息。”
顾杉听着,手指却越攥越紧。
就算是曾经,盛东予也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和她说过这些话。她想,电话那头定然是个女人吧?
他说过顾家那栋宅子是给以后的盛太太住,她不配。
接完电话之后,他看了她须臾时间,转身离开。
顾杉一直到他离开之后的很久,才敢撑着身子站起来,她第一件事便是去卫生间里狠狠地吐了个干净,吐得浑身颤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他留下的味道去除。
……
盛东予回到澜山海,云城赫赫有名的富人区,自从三年前顾家出了那件事情以后,他就一直住在这个地方。
以前盛东予从来不喜欢热闹,家里也没有佣人,而现在一反常态的,这栋别墅里一直都是灯火通明的样子。
管家见他回来,上前接过他的大衣挂起来。
他问:“小北呢?”
“在您的书房里,今天小少爷很乖,从学校一回来就在书房里好好看书。”
盛东予听了,脸上依旧没什么不一样的神色。
顾北砚有自己的家庭教师,管家还记得上回幼儿园里的女老师来家访,那眼睛却一直盯着先生直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因为什么。
只是这些年来,盛东予眼里从未放下过任何女人。
盛东予径自走进书房里,五岁的小孩子哪有什么心思看书,不就是妆模作样罢了。
“做错了什么事情?”他问。
小北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他,说:“为什么我一定要做错事情?”
不做错事情,会这么安分在这里看书?
盛东予轻勾唇角,并不回答。
小北一向都有点怕盛东予,纵使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个为所欲为的小霸王,但在哥哥面前,他就只能乖一些。
他指着从书里翻出来的一张照片,说:“我看到照片上的这个姐姐了。”
盛东予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眸光停滞。
照片上的女子笑容清浅温暖,背景是顾园里的那一大片水杉树,他还记得当初她献宝似的对他说——
‘因为我名字里有个杉字,我爸爸种了满园的水杉树,不过也有可能是以前我妈妈喜欢,但也无所谓,我就当成这是我爸爱我的表现。’
当初他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说,厚脸皮。
思绪回笼,盛东予走过去拿走小北手里的照片,沉声道:“你看错了。”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