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急促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夜里异常清晰。
黑黝黝的树林里,姜烟快速的奔跑,她穿着极薄的真丝睡裙,裸露的手臂和大腿被树枝划得血肉模糊。
拖鞋早不知道丢哪儿去了,两只脚掌被树枝和尖刺扎的鲜血淋漓,每走一步都能留下一个红艳艳的印记。
而她似乎感觉不到疼,一边快速奔跑,一边仓皇的回头看后面。
“唔。”
姜烟被藤蔓绊了一下,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树叶潮湿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手肘和膝盖蹭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她死死咬着唇,扶着一旁的树干站起来,硬是没发出半点呼痛的声音。
“沙沙……沙沙……”
身后的林子里传来皮鞋踩踏落叶的声音,闲庭信步,淡定从容,偶尔衣服摩擦过草叶,带着让人惊悚战栗的阴森感。
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她身后。
姜烟半眯起眼睛回头,抠着树干的手指绷紧发白,微微颤抖。
在她身后,身材高挺的英俊男人正垂眸看着她,他穿着挺括的西装,在这样杂草丛生的林子里走了大半夜也不见丝毫凌乱。
那样盛极的容颜如雪雾般清冷高贵,在柔和的月光下,却如同鬼魅般渗人。
被找到了。
浑身是伤的姜烟虚弱的靠在树干上,之前神经紧绷,没感觉到疼,这会儿,钻心的疼痛和疲惫席卷而来,她站立不稳的滑坐在地上,仰头和霍时北对视。
男人缓缓蹲下身,“你浪费了我大半夜的时间。”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女人沾了泥土的白皙脸庞。
姜烟偏头避开。
霍时北的手落了空。
林子里很安静,男人的手僵停在那里,凤目映着惨白的月光,满是森然。
“看来,你并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一把食指长的匕首从霍时北的衣袖里滑了出来,锋利的刀刃被月光照得雪亮刺眼,“我说过,你要再敢逃,我就废了你这双腿。”
像被毒蛇盯上的猎物,寒意瞬间传遍了姜烟的全身,她浑身绷紧,指甲抠进了粗糙的树皮里。
姜烟仰着头和他对视,“霍先生一向是用这种手段逼迫女人就范的吗?”
半个月前,霍时北的秘书突然到姜家提亲,利益面前,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送到了霍公馆。
霍时北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女人沾满泥灰的脸颊,“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言罢,他起身:“带回去。”
寂静无声的林子里走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受伤的姜烟,将人拖回了山脚下的那栋别墅。
*********
客厅浅色的地毯被弄得一团脏乱。
霍时北走到沙发前坐下,抬手将衬衫的扣子解了大半,哑着声音问:“真想走?”
姜烟抬起眼皮,很有骨气的道:“是。”
两人对视着,僵持了几秒。
“为了那个男人?”他周身萦绕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戾气。
“……”
姜烟不说话。
在霍时北看来便是默认,他漆黑的眸子里透不进半点光,像化不开的墨,“你能为了他不要命,那他呢?”
他将她的手机递过去,手机黑色的外壳衬得他手指苍白。
姜烟:“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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