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
叶霆煊清俊修长的身影被光线笼罩。
姜烟看向他时,他也正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他下意识的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他刚失去工作,之楠就给他介绍了一份给高一孩子补课的兼职,今天那孩子过生日,出来的晚了些,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姜烟。
姜烟瘸着脚挪过去,背靠着广告牌,弯下腰轻轻戳了戳肿成馒头似的脚踝。
叶霆煊垂眸扫了一眼,见她还在不停的用搓热的掌心去敷脚踝,蹙着眉语气冷硬的道:“你要不想明天下不来床,就再多敷敷。”
姜烟正要捂上去的手停在半空,“不能热敷吗?”
“崴伤的前三天冷敷,能使血管收缩减轻肿胀和疼痛,”他嫌弃的看了眼姜烟:“所以让你平时多读书,少想些乱七八糟的,别一开口就暴露你文盲的本性。”
姜烟被他讥讽的有些火大:“叶霆煊,我追你的那两年没对你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吧?你就算看不惯我也请你有点做人最基本的风度,别一开口就跟炸了毛的刺猬似的。”
“我是炸了毛的刺猬,那你那个大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公呢?为了钱,你也当真是荤素不忌,连那样的都下得去口。”
公交车就在这时晃晃悠悠的驶进了站台。
姜烟:“我现在觉得,你连八十岁的老男人都不如。”
车上人满为患,姜烟脚上有伤,没往里挤,她抱着司机身后的扶手,像泄了气的皮球,将全身大半的重量都靠在上面。
车厢微微颠簸,姜烟有点累,但更多的是茫然。
她不知道一向疼爱自己,连自己不小心磕破了皮都要心疼半天的爸爸为什么突然变了样。
如今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换取利益的工具。
今天在饭桌上,他甚至没问过自己和霍时北结婚后过得好不好,他关心的,只是和长生的合作。
“吱。“
车子猛的一个急刹。
姜烟触不及防,额头撞上扶手,又因惯性朝后仰去。
完了。
果然碰上许之楠和叶霆煊这对冤家就没好事。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接住了她,姜烟撞进了那人的怀里。
力道太大,那人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唔。”
一声男人的闷哼从头顶传来。
“对不起,”姜烟下意识地道歉,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声音是叶霆煊的。
“谢谢。”
她低声道了谢,站直身体退出了他的怀抱。
额头上闷疼闷疼的,姜烟抬手一摸,肿了好大一个包。
“……”
司机不停道歉,解释刚才有人突然窜出来,他才紧急刹的车,“我给公司打个电话,先送你去医院。”
姜烟摇头说没关系,“没破皮,回去擦点药膏就行了。”
这一摇,头更晕了。
她急忙扶住脑袋,不动了。
叶霆煊:“前面路口就有家医院,麻烦停一下。”
他看向正要拒绝的姜烟:“头部受到撞击会导致脑震荡、颅内出血、脑组织挫伤……”
姜烟:“……”
你可闭嘴吧。
最后,姜烟还是去了医院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就开了点涂抹的药膏。
叶霆煊:“我去拿药,你在这里等着。”
姜烟有点晕,“嗯。”
几分钟后,她听见脚步声,以为是叶霆煊上来了,睁开眼道:“弄好……”
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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