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
姜烟睡在客房。
一直到此刻躺在床上,她才从那种失重的心悸感中缓过神来,冰凉的手指渐渐回温。
翌日。
姜烟才从孟叔口中得知霍时北昨晚送她回来后便去了霍家老宅,霍老爷子得了癌症,已经是弥留状态了,估计最近几天都不会回来。
“哦,”他去哪里姜烟并不关心,“家里有家庭医生吗?”
“太太不舒服?”
“不是,就是霍时北最近几晚一直说梦话,吵着我休息了,我想问问医生能有什么办法给他治治,让他别这么吵。”
“……”孟叔从小看着霍时北长大,并不知道他有这毛病,但还是应承道:“那我打电话问问陆少爷。”
“好,”姜烟点头,装作不经意的问,“他一直在叫蔓怡,蔓怡是谁?他的前女友?”
这个名字一出口,孟叔的眉头便蹙了起来,“抱歉太太,这是先生的私事,我不便多言,您若感兴趣,可以当面问他。”
姜烟被孟叔一记不软不硬的钉子给顶了回来,也没了吃饭的兴致,背上包去了学校。
霍时北将那个女人保护的很好,这么多天,她硬是没查到半点的蛛丝马迹。
这天下午,姜烟刚到家就听孟叔说霍时北要见她,在书房。
姜烟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霍时北趴在靠窗的贵妃榻上,一个男人正弯腰给他缝伤口。
长长的刀口鲜明又狰狞,茶几面上扔着块被血染红的毛巾和半盆淡粉色的温水。
一旁燃着熏香,袅袅白烟升起。
室内异常安静。
姜烟甚至能听见针线穿过皮肉时的轻响,以及男人偶尔粗重的喘息声。
男人扔了针,“给你打一针麻药?”
大概是长时间忍痛,霍时北的声音哑的不行,“不用。”
“也不知道你在矫情个什么劲?”陆枳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姜烟,嘲弄道:“还演上苦情剧了?怎么?指着人心疼?”
霍时北没理他,朝着门口的姜烟道:“过来。”
姜烟走过去,“什么事?”
霍时北没说话,倒是陆枳将一张毛巾塞进了她手里,“见着血就擦,别搞得跟杀鸡似的到处都是血点子印。”
姜烟:“……”
霍时北:“……”
包扎好伤口,陆枳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叮嘱:“伤口这几天不能沾水,按时服用消炎药,别做剧烈运动,如果发烧,就送来医院,别自个儿在家瞎折腾。”
霍时北从沙发上坐起来,勾过一旁的衬衫穿上,他慢条斯理的扣上扣子,“扶我回房间。”
姜烟垂眸扫了眼他完好无伤的腿,知道他不是真的需要人扶,只是寻了个理由折腾自己而已,“我让孟叔来扶你。”
她刚走了几步就被霍时北攥住了手。
男人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眼睑上也有明显的青痕,似乎好些天没怎么睡觉。
布料下紧绷的肌肉线条流畅,修长有力,“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姜烟:“是有点失望。”
霍时北低笑着松了手,“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就算是死,我也会拖着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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