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神色沉到了极点,起身,走到她身侧。
云倾倾瑟缩了一下,一种死亡性的危险让她本能的竖起防备。
“啊——”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掐在她的脖颈,力道一点点收缩,云倾倾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气息在逐渐消失……
“我错了!”
“我去我一定去,小叔叔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带着恳切的去,带着忏悔去!”
云倾倾急的眼泪打转,拼命敲打男人的手背,呼吸,又急切的请求他放手。
陆瑾川厌恶的将她甩开,“你最好听话一点。”
她委屈的像一只被抛弃的宠物,点点头。
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云倾倾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刚才她差点就要还手了。
……
清晨,天未亮,云倾倾就被李伯从床上拖了起来。
“小姐,三爷说了八点出发,要是再不起就来不及了!”
云倾倾有严重的起床气,用被子蒙住脑袋,声音带有几分冰冷和闷气,“滚出去!”
李伯一愣,那声音不像是云倾倾平时说话的样子,给人一种杀气腾腾的错觉。
云倾倾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压抑血液里的暴躁因子,揉了揉眼睛,“李伯,怎么了。”
好似刚才杀戮的气氛只是一场幻觉。
李伯回过神,笑着说,“小姐,三爷在楼下等你,别忘了今天要去墓地的。”
今天是陆瑾川女人下葬的日子,她还要去忏悔。
阿西吧……!
穿上一身白色的裙装,素面朝天,李伯在她左手臂处挂了黑色的布条。
陆瑾川已经在楼下,黑色的风衣拉长他本就修长的身形,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丝毫多余的情感,宛若披着亘古不化的寒冰,矜冷压抑让人不敢再视一眼。
“小叔叔……”云倾倾乖巧的站在他身后。
队伍足足有三十多人,皆黑衣素服面容肃穆,不少她还认识,是陆瑾川的亲信,非正式场合从来没出现过。
气氛压抑的连血液都能凝固了一般,她待在陆瑾川的身后,被这气氛弄的大气不敢出。
凄厉的雨洒落,平添几分夏日的湿冷。
坐上车,她看到男人身侧放置着一个紫檀木的骨灰盒,上面有一张女人的相片,只不过被男人的风衣遮住,只露出一个角,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攥住骨灰盒,那双沉邃的眸子空洞的仿佛一滩死水,让人胆战心惊。
云倾倾的手指攥紧衣服,陆瑾川如此重视这个女人会不会真把她也扔坑里陪葬……
一想到这个画面,她就忍不住想跑。
数十辆黑车穿过一片梧桐树,在诡异的气氛中,停在距离别墅只有半个小时车程的一处庄园。
这是陆家的老宅,陆老爷子去世后便一直空着,由陆瑾川打理,陆家老大和老二从不敢干预陆瑾川的任何决定,就算是在自家祖坟下葬一个陌生女人,都不敢吱声。
枝叶繁茂的木林树枝摇曳的遮住幽深的小路,朦胧烟雨中,通往一处看不见底的地方。
下车后,云倾倾紧跟着陆瑾川,他小心翼翼的捧着骨灰盒宛若捧着易碎的至宝,生怕一不小心磕碰。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心间上,连走路的节奏都不敢出错。
青苔小路的尽头,等着的是一个老和尚,身披红色袈裟,手上的佛珠一直再转,许是等了一会了,光洁锃亮的头顶铺了一层肉眼可见的水雾。
云倾倾觉得他在看自己,只是在看过去的时候,那束审视的目光已经移开。
“三爷来了。”
陆瑾川点头,眼底一片青紫,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生气,仿佛被邪灵抽光了所有精气,“有劳大师了。”
老和尚应了一声,道了句根本听不懂的话,接过骨灰盒,走在最前方。
走着的时候,嘴里似乎呢喃着什么,“归位……灵魂……生死轮回……”
云倾倾仔细听也没听出什么所以然来。
走到墓碑前,云倾倾随意瞄了一眼照片,余光掠过墓碑上的照片时,只是一眼便浑身僵硬,宛若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硬生生的退后好几步,直到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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