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陆瑾川抱着的骨灰盒里是她自己……
被埋在下面的也是她……
让她泡了半天水的人还是她自己……
“嗯,节哀顺变,小姐也上前祷告吧,今天来到这里,也是一种缘分”,老和尚慈祥的皱纹堆在一起,对她缓声道。
云倾倾呆滞的目光投向陆瑾川,而男人目光空洞冰冷,没有一丝生气的脸仿佛陷入巨大的悲痛中,似乎下一秒便会被抽离所有的生机,只剩下一个驱壳,压根没空理她。
江北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到墓碑跟前。
云倾倾踉跄几步,顿住在距离墓碑只有半米的地方。
雨势减弱,散成雨雾弥漫,又汇聚在一起滴落,生冷无比,墓碑上面的照片被洗刷的更加清晰,那张熟悉的脸让她自己浑身一阵凉意袭来。
给死去的自己祷告真特么……操蛋。
这不是往她自己身上扎刀吗。
没有人再为她撑伞,江北那个男人巴不得她被冻死在这。
祷告足足读了五分钟。
无雨雾笼罩在她的头顶,布了一层斑驳的晶莹,连着她微颤的睫毛,都有水滴凝聚,显得她本就娇俏绝美的面容更加柔风拂柳。
老和尚点点头,“云小姐人之初性本善也,愿你今后日日顺遂。”
云倾倾嘴角微微抽出,“我会的,大师。”
祷告完成,云倾倾就被提溜出墓地,生怕她污染那里的空气一般,锁进车里。
江北坐在副驾驶,冷着一张脸。
云倾倾用毛巾擦干头发,踹了一脚副驾驶的椅子,“喂,给我把暖风打开。”
江北晃荡一下,鄙夷又厌烦的看了她一眼,才不耐烦的打开车里的暖风。
云倾倾擦完头发,又擦湿掉的衣服,暖风吹来寒气退散,让她浑身暖洋洋不少,目光投向窗外墓地的方向想起陆瑾川浑身也有被淋湿。
啊呸,想他做什么。
云倾倾摇摇头,飞快甩掉脑海里多余的想法。
余光掠过双手抱胸的江北,试探性的问道,“那位慕轻轻小姐,真的是出车祸去世的吗?”
江北轻嗤一声,不过念在她还是陆家小姐的份上,不屑之意没有过多的表现在脸上,“跟你没有关系。”
“我巴不得呢!跟我没有关系又叫我来做什么!”
原主不过十八岁,虽然平时对陆瑾川迷恋的荒唐了些,再加上被楚小小利用做了不少违心事,骨子里还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继承原主的记忆后,她发现原主居然有中度抑郁症,只是隐藏的很好,没有表现出来,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
身处陆氏这样的家庭,再加上老爷子去世后被赶出来,心里的阴影和对世界的未知恐惧,让她不得不满身竖起防备,抵触所有靠近陆瑾川的女性。
因为她怕自己被取代,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陆瑾川身边没有一个异性,久而久之自己也变得孤立。
原主抑郁症持续三年之久,偷偷吃抗抑郁的药一直到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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