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怎么了?”与她交好的张青青是五品谏议大夫之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发现她在看勋爵那边。
“我在看我妹妹,她……”宁芜欲言又止,面上流露出一副难以言说的神情。
如果从前宁太傅还在的时候,以宁家的地位,与这些勋爵家交往都是平等的。
但是自从宁太傅被流放岭南之后,宁未远和宁未复都丢了官职,家中兄弟也不得参加科考,表面上看宁府虽然还维持着体面,但实则都是吃的老本,甚至靠着大伯经商不时拿出的银两。
现在翁翁一事虽然翻案了,但是朝中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没有给父亲官复原职的诏令下来。
这几日宁未远和宁未复都开始急起来了,四处托人找关系使银子。
甚至让宁芜去求燕王,或者问问相交的好友,甚至是钦慕她的公子哥们有没有办法。
宁芜在长安城中素来都是才女的代表,岂能为了这样的事情自贬身份。
所以她此时一蹙眉,张青青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劝说道:“你妹妹才从乡野里面回京,被这些锦绣富贵迷了眼,又哪里知道这些人私下过的什么浪荡生活,终日无所事事的,只靠祖上恩荫,现在人多,暂切不管,待会人少了,你再好好的劝劝你妹妹就是了。”
“你说的对,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够把我妹妹教好……”宁芜愧疚。
“这话不能这样说,谁让她一生下来身体就不好,只能养在庵堂里,这是她没福分,而且你们都一样大,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你妹妹和你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呢?不是同胞吗?”
张青青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一边问。
宁芜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有些慌张,心中发虚,一种被看破了的惶恐感立刻从她的心中生出。
她连忙甩开了张青青的手,道:“你胡说什么呢!那魏国公家的两个小公爷不也长的不像嘛,你这样说……你这样说我妹妹听见了该有多伤心……”
张青青不知个中内情,还真以为她是为了宁息好,连忙道:“好,我不说我不说,你可真是一个好姐姐!”
她的话就像是一根刺一眼刺在宁芜的心上。
垂眸时眸光不由越发的晦暗深沉了起来。
只是她生的一副柔弱姿态,一举一动都如同仕女图一样美好。
往那一站,就有无数的男子前来跟她搭话。
“五姑娘,宁公他老人家总算是沉冤昭雪了,这是喜事,你该高兴才对!”
“对对对,好久没有见过五姑娘了,五姑娘越来越美了……”
“哎,五姑娘的诗文就和她人一样,让人回味无穷!”
一堆穿红戴绿的公子哥也跟着围了上来,还有士林儒生,欢聚一起,做的都是风花雪月的事情。
大家的恭维让宁芜缓缓的抬起头,露出了一抹矜傲的神色。
至于宁息这边……她在斗鸡。
谢事君指着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绿尾公鸡道:“六姑娘,这是我亲自挑选的百战百胜大将军,你压它,准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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