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息通体气度不凡,谈吐得宜,杨延之不由高看了宁息一眼。
这可一点儿都不像是在乡野里面长大的样子。
至少这脑子是要比宁未远清醒多了。
现在的宁未远早已被酒色腐蚀了心智,哪里有当年半分模样。
不过当年宁太傅还活着,终日有他耳提面命,宁未远才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宁家失去了宁太傅,就成了无水之源,无根之木,没有根基,难以长久。
当年的宁太傅也算对他有过半师之谊,杨延之也不至于为难宁息,双方谈妥,杨延之离开了宁府。
望着杨延之渐渐离去的背影,宁息眯起了眼睛。
现在只看宁芜的手脚做的干不干净了。
若是被供出来,那就只能怨她自己的手段太过拙劣了。
段氏这边一回到屋中,就连忙写了好几封书信,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崔嬷嬷,道:“你帮我把这封信递给我表兄崔遇,他看了就知道怎么做了。”
段氏的母亲出身氏族,乃是鼎鼎有名的清河崔氏,当初段氏一门何其显赫,现在终究是不及了。
“夫人,您真的要这样做?”崔嬷嬷当初是段氏母亲的陪嫁丫鬟,又一直看着段氏长大的。
她性格和善,不争不抢,从来不会插手这些事情的。
“嬷嬷,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在眼里,宁家是靠不住了,息儿是我的骨血,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没有享过一天的福,我若不为她谋划几分,如果任由他们折腾,息儿迟早会被他们毁了!”
“那四公子呢?难道任由他继续……”
“这就是另外一封信了,你让人把这封信交给我爹,想办法让他去军中历练几年。”
崔嬷嬷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沉默,然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
宁未远这边带着宁丘气冲冲的冲进了大长公主府,估摸着大伯母圣敏大长公主不在,现在主事的是他的大侄子宁步,也就是宁尤的爹,挺直了腰板,打定了主意要摆出长辈的架子来算账。
谁知一进府却发现大长公主和大夫人都在府中,立刻就熄了火,面色讪讪。
有理走天下,宁尤打了他儿子,他是来讨公道的!
宁未远心中有些发憷,无数念头在心中浮现,然后摆出了一副讨公道的模样。
自从宁太傅去了之后,两家的来往就少了许多。
虽然宁未远口中不说,但是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怨恨自己大伯父一家的。
现下却不得不再次上门。
“怎么回事?”圣敏大长公主眼皮一掀,不怒自威的模样让宁未远的底气又弱了三分。
圣敏大长公主年过古稀,满头银发,虽然垂垂老矣,但是宁未远不会忘记她的厉害。
这可是当年带兵打过仗的公主!
“伯祖母,您看看我身上的伤,全是被宁尤打的,都打成这样了!”宁丘指着自己脸上的红肿处委屈道。
“宁尤?”
大长公主看向了站在高氏身后的宁尤。
宁尤心慌,没想到宁丘居然这样无耻。
居然敢叫他爹来给自己出头,这不讲规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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