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息又与宁驰和宁迷寒暄了一会儿才离开。
宁驰有息商考学的心思,宁迷再过几日就要回洛州了,她的夫家在洛州,不能在京中待太久。
杨延之这边得了宁息的话,也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
先到夏家去把宁息的意思传达了一遍,自己这趟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则要看夏家自己了。
夏中丞听罢,也觉得宁息的要求不过分。
甚至觉得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还是清楚的。
好色庸懦,都写脸上了。
哪怕没有什么人在背后指使,随便推一个人出去顶罪,这桩事情就算是了结了,双方的脸面都好看。
夏中丞又连忙备了一份厚礼,去找京兆尹。
他想卖个脸,见见自己的儿子,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但是一进京兆府,却听人说京兆尹冯江这会正在审理自己儿子的案件,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一股不好的念头顿时从心中生起,他只是在门口稍微愣了一下,就又听见里面的人说:“都招了!”
“什么!”
夏中丞险些被气的晕过去,扑过去揪住一个小吏的衣领,咆哮道:“什么招了?”
小吏一看是他,哪里敢得罪,连忙奉承道:“是夏公子,他招了自己推宁家六姑娘入水的事情,按照刑律,当杖责五十,流刑千里一年。”
杖责五十,流千里,这不是要他儿子的命吗!
夏中丞脸上的青筋抖了又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我要见你家大人!”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通传!”
小吏全然没有看见他脸色的怒火似的,依旧笑嘻嘻的,一转身进门,却狠狠的啐了一口,道:“什么东西!”
冯江听闻夏中丞来了的事情,眉头都没掀一下,道:“那就请他进来吧!”
“冯江,不是说三日后再审吗,你混账!”夏中丞向来是个暴脾气,此时已经是气急败坏了。
冯江慢吞吞的把手上的案宗封存了起来道:“你知道,人是云昭郡主送来的,刚刚她又派人来询问,我只能审了!”
“云昭郡主怎么会这么关心这件事情!”夏中丞一听,瞬间愣在了原地,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我怎么知道,你要问自己问云昭郡主去,这事情我可不敢替你兜。”
夏中丞满脸灰败之色的走了出去,现下他只能去找岳父大人了。
等他离开之后,从后堂走出了一个人来,朝着冯江拱了拱手道:“此事就多谢冯兄你了!”
“这有什么可谢,若不是当年崔公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冯江何来今日。”
“接下来,夏中丞恐怕会去找杜相公来对你施压。”
“这有何难,我自有办法,崔兄你请放心!”
当张公子的人来给自己报消息,说是夏公子招供了的时候,宁芜心中一松,但是隐隐又觉得不安。
夏公子怎么如此轻易就招供了,夏中丞就只有他一个独子,又岂会任由他背上这罪名。
她从千头万绪的关系中把夏中丞接下来的行动思索了个清楚之后,立刻惊坐而起,她必须想办法让夏公子闭嘴!
念此,她又连忙匆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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