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丘自从昨日里从大长公主府回来之后,就被宁未远打了一顿不说,还关进了祠堂。
扬言要关上他个三天三夜。
具体发生了什么,宁息没心思去探听,估计就是没占着便宜。
人心易变这话不是说说而已这么简单。
在过去的宁椒的记忆里,宁未远虽说不上顶优秀,但也绝对是个有为的人。
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倒像是魔怔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宁芜都有些安份的过分,不但不再像从前那样使一些磕磕绊绊的小手段了,做事也坦坦荡荡了许多,有时候还会指点一下宁芜的功课。
不得不说,宁芜这个才女之名不是随随便便吹出来的。
虽然才小小年纪,但已经颇有造诣。
若是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近来你已经学会了许多,既然如此,不妨学着来写文章吧!你看的书少,我如果一开始就让你来学写诗,太难,所以先从遣词造句开始,哪怕是作为女子,也不能不知晓天下之事,不查人心。”
“康帝时,太常少卿董闻在京做官,乃将自己的家财田契托付给自己在家乡的弟弟,后因疾去世,董闻之妻扶棺回乡,向弟弟索要钱财,但手上没有证据,弟弟不认,董闻之妻告官,失败,复向邻县官员求救,你如果是此官员该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最好?三日后,你写成文章交给我。”
宁息听着这事情莫名的有些耳熟,好像从前在哪里听过一般。
但是时间隔的太久远,并不是每一件事情她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
宁芜看了一眼宁息,问:“这个问题是不是难倒妹妹了?”
“是有点!”宁息假笑。
“我回头想想,再来帮妹妹你。”
宁芜自顾自道,全然没有把宁息对自己冷淡的态度放在眼里。
她仿佛就是想要通过自己的行为来安抚自己的内心,颇有几分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味道。
宁息觉得宁芜最近突然安分起来,肯定是和自己有关。
就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宁芜把写好的文章递到自己的手里的时候,宁息瞬间恍然大悟。
她终于想起了许川所说的那件事情,她从前就听过。
那时候,还是康帝在世,先帝姜改都还只是太子,太子太傅沈安用此事考姜改,她恰巧在旁,听闻了此事。
姜改就写了一遍文章,论述此事,如何解决。
她拿过来看了之后,还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然而现在的宁息看见这篇一模一样的文章的时候,不得不感叹宁芜用心之险恶。
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只为了博取她的信任,然后一击必杀。
如果她真的把这篇文章老老实实的交给了许川,许川才转交给姜慎,姜慎势必会知道这是先帝的文章。
而许川私自批改御文,势必获罪,如此一来就会牵连到宁息。
宁息将御文呈给许川,让其批阅,岂不是用心险恶。
而许川严师之名早已在外,只要稍加引导,定然会让人以为她是故意报复许川,品行不端,声名尽毁。
宁息的心中一瞬间翻滚出了无数的念头,将宁芜的计划想了个通透。
她甚至冷漠的想到,既然刀都递到了自己的手里,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