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星星,已经被我追到了。”
安童整个手掌都摁在江恬的胸膛上,她稍微凑近些,闻到一股淡淡的鼠尾草香,大约是最新款的祖马龙,还参杂了医院消毒药水的味道,两者合一,在他身上莫名和谐。
大约察觉到目光,他忽然偏过头,左手正打着方向盘,微微俯身,就在她鼻梁落下一吻:“你得抓紧他,别让星星掉下来。”
“掉下来,世界会毁灭吗?”她故作好奇的问道。
江恬却收回视线,他语气淡淡的,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他说:“是星星会毁灭。”
安童呼吸微滞,她回想起七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拖着行李箱,一声不响地离开这座城市,连招呼也没打,只留下一张便签:
分手吧,勿念,勿扰。
那年刚好,高三毕业。
“你当初……就那么听话,没有再找过我?”安童忽然提及往事,就好像在窗户纸上捅了一刀,俩人理所应当的在一起了,他没有问,她也从未解释,过去那七年,是横在他们中间的一把匕首,是砒霜毒药,碰不得也忘不掉。
“你希望我找你吗?”江恬把车开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他拔掉钥匙,却靠在座椅上,抬手将车门一锁,然后一瞬不瞬地看向她,在要一个解释。
“我们,换个话题。”她显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曾幻想过无数次,江恬手捧鲜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曾费尽心思,满世界打听他的消息,第一年一无所获,第二年他突然成了星河传媒的艺人。
她开始关注他的动态,连营销号随口胡诌的绯闻都砸钱派人去调查,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傻,明明在意,却要偷偷摸摸的付出,委屈吗?提出分手的人是自己,说走就走,头也不回的人,还是自己,她有什么资格委屈?
既然已经提到过去,她想给他一个说法:“当初,之所以和你分开,我是因为……”
“安童,我不想知道原因,我根本就害怕知道,也不敢去找你,所以没找过你。”
江恬合上眼,他的手放在额间用力揉了两下,之后的声音,忽然很轻,“听说你回来,我开始失眠,那一个月疯狂接通告,把行程排满,偶尔能在飞机上休息半小时,那半小时,满脑子全都是你。”
“我……”
她不知道,她如果知道,就不会是七年,只要他需要,她可以跨越半个地球然后站在他面前,可以忘掉自己在母亲坟前立下的毒誓,她甚至可以没有底线,卑微就卑微吧,比起失去他,她已经很幸福了。
记得有本书上说,没有爱情也可以生活。
当然可以,安童有大把的金钱能够挥霍,她哪怕不工作,也有个土豪老爹,能比大多数人要过得安逸,只是她不想千篇一律、索然无味的,过没有江恬的余生。
她半响没说话,他却先开了口。
“跟我分开,是自愿也好,被迫也好,现在的安童能不能回答我,和我之间,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旧情复燃?”江恬认真的问,那双黑眸在昏暗的灯光下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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