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踏雪无痕

第四章 踏雪无痕

秦襄笑了笑,说:“不错,而且他好像对我俩的性子摸得很透,算准了你会焦躁,所以先戏弄你一番,看来他和我们的交情不浅啊!他对你虚出一掌,然后逃跑,那轻功有谁比得上。对啦,你有没有看出来他那是虚招。”尉迟北心里很慌,他和薛无痕交情不错,实在是不愿意怀疑他,可现在种种迹象,让他不得不怀疑。

尉迟北听到秦襄在问他,才反应过来,思索片刻后,说:“我看得出来。”

秦襄怔了怔,他和尉迟北都看出来了,为什么宇文通没有看出来?以宇文通的武功和临敌经验,不可能会看走眼,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看错了呢?秦襄不禁又横了宇文通一眼,宇文通“嘿嘿”干笑两声,赶紧扯开话题,问道:“你们说的是谁?你们都认识?”

秦襄摇了摇头,暗骂自己想太多了,同样是禁军头领,宇文通可能是急着替尉迟北解围,才没有注意到。秦襄说道:“登萍度水,踏雪无痕——薛无痕!”

尉迟北还是不敢相信,说道:“薛无痕,为什么要刺杀圣上呢?”秦襄也不知道,因为实在猜不透。秦襄说道:“去问一问他就知道了。”

此时,薛无痕还没离开长安城,他在想以秦襄的头脑,肯定猜出来是他。或许现在派了禁军封住长安城的出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薛无痕坐在谪仙楼,一个角落的位置。谪仙楼以前叫番松阁,是长安城的一家大酒楼。谪仙楼高三层,碧瓦红砖,门口两棵常青的迎客松巍然屹立。薛无痕望着四周,谪仙楼的装修也是非常豪华,特别是墙上一首《将进酒》尤为醒目。也正是因为谪仙李太白醉提《将进酒》在这墙上,谪仙楼才改名为谪仙楼。

薛无痕点了几个小菜,一壶竹叶青,不紧不慢地喝酒。

“薛贤弟在谪仙楼喝酒,倒叫我这个做哥哥为难了!”薛无痕听到了秦襄的声音。秦襄没有跟他客气,直接坐在他的对面。薛无痕望着秦襄,此时他已经脱下了戎装,穿上了一袭白色圆领袍。薛无痕倒了一杯酒,说:“秦大哥,是来找小弟喝酒么?”

秦襄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直往薛无痕的脸上划去,如果眼神是刀子,薛无痕脸上已经添了至少十个口子。秦襄见他泰然自若,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猜错了。秦襄忍不住说道:“薛贤弟,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喝酒的!”

薛无痕问道:“秦大哥找小弟什么事?”

“薛贤弟今天有没有去过广运潭?”秦襄刚问完,就后悔了,暗骂自己笨蛋,要是他去了,会这么承认?

薛无痕淡淡的说道:“我正打算去,现在是午时,广运潭盛会恐怕还没结束,一会儿我也去凑个热闹。”秦襄说道:“结束了,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因为有人刺杀圣上!”

薛无痕装作吃了一惊,叫唤道:“什么!”他突然意识到失态,立刻压低声音,说:“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敢刺杀皇上,这人恐怕是疯子,不要命了!”秦襄见他整个没事人一样,好像广运潭发生的事完全与他无关。秦襄不死心,又说道:“任何人要刺杀皇上恐怕都是疯子,不要命了,可是薛贤弟你要刺杀皇上,恐怕就不是疯子。”

薛无痕哑然失笑,自嘲道:“秦大哥说笑了,小弟这点儿微末的功夫,还敢刺杀皇上?恐怕还没出大明宫就被秦大哥捉拿了。”

秦襄抢过酒壶,也斟满了一杯:“可是你的轻功无人能敌,要跑路,我们谁追的上?”

薛无痕也喝了一杯,说道:“天下会轻功的又不止小弟一人,轻功卓越的更不止小弟一人。”

秦襄喝了一口酒,说道:“那人是少林俗家弟子!”

薛无痕笑了:“少林俗家弟子遍布天下,个个都是身怀绝技,只有我姓薛的轻功好了?秦大哥怎么不怀疑独行河朔的大盗‘我来也’?”

秦襄吃了一惊,没有说话。我来也他知道,以轻功、暗器闻名江湖。他横行河朔,连日之间盗了几家大户,当地官府束手无策,甚至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他盗取宝物之前,都会写信给原主。一年前,我来也在长安作了案子,秦襄奉命捉拿他,与他交过手。我来也的轻功实在高的令人咋舌。我来也一年没有在长安出没,秦襄军务繁忙,几乎都给忘了。

但是我来也素来只是盗取宝物,他为什么要刺杀圣上呢?秦襄思索了好久,实在没有想到我来也有什么理由刺杀圣上,难道只是一时头脑发热?秦襄突然笑了,头脑发热也不会拿身家性命开玩笑。

薛无痕给秦襄倒酒,说道:“秦大哥,你说呢?”秦襄望着酒杯里的酒,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办法。秦襄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笑着说:“薛贤弟,再给做哥哥的倒一杯酒!”薛无痕依言给秦襄倒酒。

秦襄托住他的手腕,薛无痕的手不自然抖了一下,酒水洒了出来。秦襄笑眯眯的说:“当心点。”秦襄托着他的手腕,非常缓慢地把酒壶放下,生怕再洒出来一滴酒。过了许久,酒壶终于放到了桌子上。而薛无痕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好像打斗了一场。秦襄突然喝道:“还说不是你!”

薛无痕擦了擦汗水,说道:“秦大哥机警沉稳,还是什么都瞒不过秦大哥!”

原来薛无痕给秦襄倒酒之时,秦襄特意托住他的手腕,随即内力吐出。薛无痕被他的内力一荡,猝不及防,手抖了一下,酒水洒了出来。薛无痕也赶紧运功抵抗,秦襄托着他的手腕时,内力倾泻而出,薛无痕只能运功将秦襄的手压下去。别人看来,不过是倒一杯酒,其中的凶险,实在是不亚于和秦襄一番打斗。所以薛无痕才会满头大汗,面色惨白。

而秦襄正是看他满头大汗,才敢断定他就是广运潭上的刺客。因为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薛无痕也给秦襄倒酒,秦襄也通过这个法子考较了他的内力。不过那时候薛无痕的内力雄厚,压得非常轻松。而此刻,他的内力明显不足,肯定是受了伤。秦襄这样做,就是为了看他有没有受伤。而秦襄打了那刺客一锏,那人也受了伤。

秦襄喝道:“薛贤弟,你为什么要刺杀圣上!当今圣上贤明,开创这大唐盛世,百姓都拥戴不及。”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我也知道皇上贤明,不过他灭我满门,这个仇我怎能不报!”

秦襄还真不知道这事,以前也没有听他提起过。

秦襄说道:“既然如此,做哥哥的也只好公事公办了!”薛无痕心情有些紧张,就算没有受伤,也不一定能摆脱秦襄,何况他有伤在身。薛无痕说:“秦大哥,如果我现在施展轻功逃跑,你有办法拦住我么?”秦襄怔了怔,说道:“没有,不过你受伤了也跑不远。”

“如果再加上我,有没有办法拦住你?”说话之人,正是宇文通!

秦襄摆开双锏,“薛贤弟,休怪做哥哥的无情了,看招!”秦襄的双锏挥向了薛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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