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贵庄收藏褚公遂良的书法作品《雁塔圣教序》和《房玄龄碑》,某不禁心向往之。今夜亥时三刻,将往贵庄取《雁塔圣教序》。庄主一向雅达,定不致我徒劳往返也!——我来也。”
一柄三寸长的飞刀深深地钉在了桌上,飞刀上还带着一张纸条,而纸条上的内容便是如此。
这柄飞刀从外直射而来,“夺”地钉在桌上,收到这纸条的人,正是长安城仁义素著的柳庄主,发出纸条的人,是威震河朔的独行大盗“我来也”!
“我来也”独行江湖,以轻功、暗器闻名江湖,数日之间盗了几家大户,官府束手无策,甚至没有人见过他的真真面目。“我来也”盗取宝物之时,一定给原主发信函,可是从来没有失过手。
“庄主,听说此人轻功绝顶,神出鬼没,这次他垂涎庄主的书画,我们不得不防啊!”
“你有何良策?”柳庄主问道。
“不如我们在房顶布下大网,如若他从房顶下来,直接将他网住。如若他侥幸进的这门,我等将他团团围住,他必定要撞破房顶奔逃,届时,定能将他擒获!”
“好!就按你说的办!现在是戌时,还有一个时辰!”柳庄主一拍桌案道。
五行庄的人办事很快,只片刻功夫,大网已经布下,只等“大鱼”落网。
“大胆贼人,来我寻梅别苑作甚!”突然间,他们听到一个少女的叫唤声。
“是大小姐,难道我来也那家伙想利用大小姐威胁我等,好得到他要的书画?该死,这厮好不要脸!”话刚说完,包括庄主在内的十个人立刻出门,要去救大小姐。
他们刚到寻梅别苑,只见一条黑影迅速闪过,肯定是我来也无疑!“追!”一声断喝,除了柳庄主,另外九个人都立刻追了出去。他们九个人步伐出奇的一致,简直连衣袂带风声都听不出差别,这是何等的默契!
薛无痕看到一条黑影在房顶一个个起落,这等轻功只怕当世少有人敌。他身形跃起,想与那人比较一番。若换作平日里,薛无痕决计不会想较量,只不过今日刚与寻梅分别,想着运动一番,发泄发泄情绪。
他使出绝顶轻功,同样是掠过重重房顶,追向那条人影。
薛无痕暗暗佩服那人,他在少林寺学艺之时,同门师兄弟的轻功都不及他,甚至连方丈大师都说他的轻功冠绝当世,这次遇到对手,他竟莫名有些兴奋。
前面那人显然发觉了薛无痕在追他,随手一挥,一道银光向薛无痕刺过来。薛无痕皱了皱眉头,暗道:“我不过是要与他较量较量,他竟发暗器,我与他又没有深仇大恨!”薛无痕虽不明白原因,还是身形一侧,躲过了这凌厉的暗器,也就是这一分心,不见了那人的影子。
薛无痕跃下房顶,啧啧称赞,那人好俊的轻功!他提起手里的酒壶,发现酒已经喝完了,随手一扔。
薛无痕打算回去,便往长安城外走。
“尊驾盗了宝物,伤了我们弟兄,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逃脱吧!”一个彪形大汉挡住了薛无痕的去路。薛无痕没有在意,只道是前面那人也是喝酒喝得晚了,说了胡话,正想绕道,突然四面八方出现了八条大汉,将他围住。
薛无痕眉毛一挑,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刚才追的那人是个大盗,盗了人家的宝物。难怪他追那人的时候那人会突发暗器。
薛无痕朝着前面那个大汉拱手,道:“兄台怕是认错人了,在下不过是长安城外的渔民,喝酒喝得晚了,怎会盗了宝物?”
为首那名大汉呵呵冷笑,“呵!渔民?渔民有这么好的轻功,这么准的暗器功夫?”
薛无痕知道他误会了,说道:“兄台误会,小弟虽然练过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却不会发暗器。”
“哈哈!江湖上谁不知道威震河朔的独行大盗我来也以轻功、暗器闻名!我原以为尊驾是条好汉,却没想到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既然不敢承认,何必给原主发信函,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薛无痕有些着恼,他虽然不是他们口中说的独行大盗我来也,但被骂作“懦夫”还是很不好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兄台说我伤了你的弟兄,可有凭证?”
只见那大汉手一抬,“当啷啷”一柄飞刀掉在薛无痕的脚下,飞刀上还沾满了血。那大汉又一挥手,两个人抬着一个大汉出来。
那人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胸口血流不止,显然是被锋利的暗器刺中了胸口大穴,看样子活不成了。
“这回,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吧!这柄飞刀,正是你从房顶扔下来的!”那大汉咄咄逼人。
薛无痕想到前面那人发了暗器,被他躲过了。看来,正巧不巧的刺中了别人。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薛无痕只暗中叫苦。他环顾四周,只见那八个人已经把他所有能跑的路都挡住了。薛无痕不想再解释,逃了就是了,以后定会真相大白。
他正想出手,却被他们抢先一步,两个人一前一后向他的要穴打来。薛无痕身形跃起,跳离地面一丈二,凌空往下一掌,逼退了二人。那两个人又退回到了原地,同时进攻,同时而退,连脚步声都一样!
薛无痕站定,不想再出手。他要等,等到其中一个人露出破绽,然后一击必杀,打开缺口。那八个人也只是把他围住,都没有动,他们以为薛无痕是“我来也”,谁都忌惮“我来也”的暗器。
深夜的冷风如刀,割过每一个人的脸庞。但是谁都没有动,任凭风浪起!
地上的落叶被风卷起,薛无痕的长袍也被卷起。他屏气凝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等有人按耐不住。可是,他失望了,这八个人简直连呼吸都一致,没有任何人露出任何破绽!
“清者自清,我又没有盗取他们的宝物!”薛无痕想到这里,干脆放弃了,拱手道:“各位兄台,这其中定然有误会,我愿意跟各位走一趟!”
没有人答话,也没有动。薛无痕又说道:“各位兄台不必担心,薛某既然说了跟各位走一趟,决计不会暗施偷袭。”
“好!我相信你这一回!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为首那大汉一挥手,所有人都放下了架势。
“带他回五行庄,给庄主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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