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痕慢慢的睁开眼,看到一个紫衫少女袅娜的背影,正是林采薇。她坐在薛无痕面前自顾自吹笛,笛声宛转悠扬。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薛无痕晃了晃沉甸甸的脑袋,问道。笛声停了下来,林采薇回过头,冲他一笑,“现在已经是酉时了!”薛无痕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睡了两个多时辰,平常喝多了绝对不会睡那么久。
“你醉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我雇了一辆车才把你送到这里来,唉,我又不知道你的家在哪里,只好把你放在这里了。薛大哥,你不冷吧!”林采薇突然温柔的关切道。薛无痕心下流过一阵阵感动,笑道:“我不冷,有劳林小姐了!林小姐,你饿了么,我去给你烤鱼。”
薛无痕站起身来,拾起一根树枝,很快便插上来两条鱼。
林采薇望着薛无痕烤鱼,心下一阵感动,脸上又出现了一丝歉恻,不过很快又消失了。她暗暗说道:“如果你不与我为敌,那该多好啊!”念及此处,林采薇不禁微微叹了口气。薛无痕道:“你怎么啦,饿坏了吧,马上就好了!”
只片刻功夫,鱼已经散发出来了香味。薛无痕递给林采薇一条鱼,她便伸手接了,吃了起来,同样是眼中带着笑意。
林采薇突然淡淡的说:“薛大哥,你轻功这么好,真的是少林弟子么?”薛无痕有些得意,“那当然!我很小就上少林寺学艺了。”林采薇有些难以置信,少林寺的高僧恐怕都没有这么高的轻功。
“你不相信么?我学了一些少林寺的功夫。”薛无痕见她不说话,又补充道。林采薇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会不会是少林寺觉若大师的弟子,我听说少林寺的高僧,就数觉若大师的轻功最好。”
薛无痕道:“那倒不是,觉若大师是我的师叔,我师承觉心大师。学会了少林两项绝技,大力金刚掌和无相劫指。方丈大师说我有轻功的天赋,我便苦练轻功,不瞒你说,我的师兄弟们轻功都不如我。”
林采薇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以为你是觉若大师的弟子。怪不得‘我来也’都惧怕你,原来你的轻功连少林寺高僧都比不上。”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倾慕。
薛无痕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的轻功不如‘我来也’!”男人一般不会在女人面前承认不如别人,这是一件比较丢面子的事,何况薛无痕的轻功不比“我来也”差。薛无痕这样说,倒是非常坦诚了。
林采薇不禁有些佩服他。
薛无痕又道:“林小姐,我看你也学一学粗浅的轻功吧,以后遇到贼人也好自保!”林采薇难以置信地望着薛无痕,说道:“你、你教我?”薛无痕重重地点头,“我教你!”林采薇鼻子一酸,问道:“你、你为什么教我?”薛无痕冲她一笑,“你学一些粗浅的轻功,日后别被人欺负了!”林采薇见他说的真诚,感动、兴奋等情绪一齐涌上心头,眼泪差点掉了下来,“你、你怕我被人欺负么?”薛无痕还是点头,“自然!你快些吃了,吃完我教你一些少林寺的入门内功心法。”
林采薇赶紧低下头,双目已经乘泪,好在她迅速低头,没有被薛无痕看出来。她又吃着鱼,只觉这是天底下最美好的食物,眼泪还是没有控制住,滴落下来,不过被她吃了。
待得吃完,薛无痕便开始打坐,教她一些吐纳运气的心法。林采薇轻功卓越,内功自然不弱,但她还是依言照做。
她将薛无痕说的吐纳心法实践,只觉浑身暖和。她听说过少林寺的内功精纯,今日亲身实践,果然名不虚传。渐渐的,她眼观鼻,鼻观心,一心一意开始运功,头顶冒出丝丝白气。每练一遍,内力便增加一分。此刻,她已完全入定,旁边有任何事物都不能打扰她了。
薛无痕也在运功,并未注意到林采薇。否则,以薛无痕的武功,决计不会看不出来林采薇本来就会功夫。
日落西山,两人专心运功,不觉已是两个时辰。林采薇睁开眼,登时感到凉意阵阵。她自然明白,专心练功时感觉不到凉意,实在是因为少林寺的内功精纯。
薛无痕还在练功,没有理会她。她望着薛无痕,不觉心中一酸,眼泪落了下来。“想不到你如此坦诚!”她知道,运功的时候决计不会管周边事物,便拿起腰间长笛,自顾自吹奏起来。
笛声又起,划破寂静的夜空。这回她的笛声充满了欢快。
“你教我少林寺的入门内功心法,我便把暗器功夫教给你吧!我们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以后再见到,仍然是敌人!”她在找理由,她想教薛无痕。至于为什么想,她自己也搞不明白。
薛无痕吐了口气,林采薇便注意到了,笛声已住。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林采薇拾起一块石头,往河面掷去,只见那块石头犹如蜻蜓点水,在河面上一点而起,泛起层层波纹。足足二十多个起落,那块石头方落下了水。这等腕力和技巧,实在令人咋舌,只有暗器名家恐怕才有这等技巧。
薛无痕望着那块石头落水,不禁赞叹道:“好!好腕力,好技巧!”他也拾起一块石头,运劲于手腕,就这样一掷,可是没几个起落便落水了。
林采薇笑了笑,“这算不得什么,小时候没人陪我玩,我便每日抛石头,久而久之便能这样了。薛大哥,你再试试!”
薛无痕又试了一次,并没有多大进展。
林采薇指点道:“薛大哥,这手腕必须要灵活转动,腕力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技巧。要有一个好的角度。”她边说边示范。薛无痕见她身体倾斜,一块石头几乎是与河面平着抛去。寻常人抛石头一定是斜着落水。
薛无痕也学着再抛一次,比之上次有了许多进展。他武艺高强,要学一门暗器着实不难,何况林采薇以这样的方式教他。他见着抛去的石头在水面上一个个起落,犹如人轻功水上漂,顿觉有趣,便又抛了一次。
林采薇嫣然一笑,见他自顾自在领悟,便也不再出言,拿起腰间长笛,又吹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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