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辞听闻此事,觉得很是荒唐,但有人如此陷害自己,她自然不能放任不理。细细考量,除了自己的身边之人,他人是不能凭空模仿自己的笔迹的,想来定是娆玉宫出了奸细。
于是,她吩咐茶烟悄悄在宫内调查:“茶烟,此事既出在宫内,那就不简单了,想来是娆玉宫内出了奸细,不要打草惊蛇,在宫内细细盘查。”
茶烟自知事关紧要,立刻着手开始调查。
趁着宫女太监都在当值,茶烟悄悄进入他们各自的住处开始检查。箱子、衣柜、床下,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几个地方检查下来都没有收获,只剩宫女雀儿的住处还没有检查。
茶烟将雀儿的箱笼,被子下一一排查,依然没有收获,当她掀开被子,查看床下时,大吃一惊。
她不仅发现了模仿主子笔迹的书信,还发现了一个扎满针的人偶,上面写着的正是顾锦辞的生辰八字:这雀儿竟这般狠毒,想要致主子于死地,我要赶紧去禀报。
茶烟拿着搜获的证据,一路小跑,向顾锦辞的寝殿走去。院子内洒扫的宫女看到茶烟手中的东西,都叽叽喳喳讨论起来,这娆玉宫怕是有事要发生了。
茶烟到寝殿时,顾锦辞正在品茶。青花茶盏在她的手中黯然失色,涂了丹蔻的玉手纤长美丽,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股端庄大气。
看到茶烟手中拿着东西匆匆忙忙赶来,顾锦辞料到她必定是已经查到了什么,于是将茶盏轻轻放在金丝楠木桌上,问道:“可是查到了什么?”
茶烟也不言语,只是把搜获的证据呈现给顾锦辞。
顾锦辞接过茶烟从雀儿床下搜获的东西,眉头微皱。茶烟禀报到:“这是在宫女雀儿的床下发现的,不仅有模仿主子笔迹的信件,还有……还有那个写着主子生辰八字的人偶。”
顾锦辞并没有因此而勃然大怒,而是越加觉得疑惑:这雀儿只是一个下等宫女,几乎没什么机会进入自己的寝殿,怎么会有机会看到自己的字迹呢?
更令顾锦辞想不通的是,自己与这雀儿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她怎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恨?
茶烟见主子不言不语,满面疑惑,得知顾锦辞在思考这件事,于是提议:“主子,不如我们再到雀儿房内查看一番,或许还有别的什么线索?”
看来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还是去走一趟吧。顾锦辞在茶烟的指引下,来到雀儿的屋子。还没有到门前,就听到一阵大叫。
一个宫女站在门口惊慌失措的大喊:“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死人啦!”
顾锦辞和茶烟慌忙进屋,只见雀儿已经倒在地上,面容僵硬,嘴角沾着白色的粉末和着还没有干涸的发黑的鲜血,她的右手边是一个装砒霜的瓶子,瓶内已经空了。
见状,茶烟道:“刚才奴婢发现物证之后急忙向主子禀报,并没有隐藏,想来雀儿是看见我发现了她的罪证,所以畏罪自杀了。”
顾锦辞盯着地上的砒霜瓶子,若有所思道:“并不尽然。”转身对茶烟说:“茶烟,你派人看护好此地,不许任何人进来,我要去太医院一趟。”
茶烟知道主子要去查线索,所以也不多言,只是找了侍卫来守住房门,不许任何人进入。
顾锦辞来到太医院,立刻有当值的太医前来迎接:“锦妃娘娘吉祥,不知娘娘今日到太医院所为何事?“
顾锦辞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我要查看一下近日药材的取用记录。”
“这……”当值太医很是为难,按照规矩,这药材的取用记录不是谁都可以查看的。
但是想到这锦妃毕竟是皇上再三求取来的,又是顾家的女儿,不好得罪,于是不再犹豫,把近日的药材取用记录拿了出来。
顾锦辞细细翻看,近一个月的药材取用记录中都没有取用砒霜的记载。想来也是,在这宫中,砒霜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拿走呢。
顾锦辞也不再为难当值的太医,找不到线索,她也就不在这砒霜之上纠结了。合上记录,顾锦辞温柔笑道:“是我鲁莽了,让大人这般为难。”
当值的太医轻轻擦拭额头的汗,紧张道:“不不不,不为难,娘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顾锦辞也知太医的难处,不欲让他为难,便道:“今日多谢大人帮忙,已无它事,我就先告辞了。”太医轻轻呼了一口气,放松了攥紧的衣角:“娘娘慢走。”目送顾锦辞远去。
在砒霜这一物上,顾锦辞查不到任何线索,只得放弃了。但心中的疑惑仍在,所以她再次回到了雀儿的房间内。
茶烟依然守在雀儿的房门处,不敢让任何人进入,直到顾锦辞回来。顾锦辞看到门口守卫严谨,询问道:“茶烟,在我走期间可有人来?”
茶烟答道:“禀主子,除了与雀儿同住的宫女,并没有别的人到此出来。因主子吩咐,茶烟未曾让任何人进来。”
顾锦辞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茶烟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是。”
顾锦辞对着雀儿的尸体再三观察,确实是服毒而死,并不像他人杀害,但显然她只是一个替罪羊,就算模仿字迹的人是她,诬陷自己的主谋也必然不是她。
顾锦辞在屋中环视起来,希望能够再找到一些线索。可是宫女的住处本来就摆设简单,除了刚刚茶烟在床下发现的那些东西之外,必然是不会再有其他地方可以藏什么了。
顾锦辞可以确信,雀儿不是自杀的,而且诬陷自己的必定另有他人,但是线索就此中断了,她也只能满腹疑虑。
然而,正当她准备唤人来把雀儿的尸体处理掉时,她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脚下被什么东西膈了一下。
顾锦辞抬起脚来,看到了一个珐琅掐丝点翠耳坠。这样好的东西,自然不会是雀儿的,宫中规定宫女是不可以佩戴这些饰品的。
那这又是谁的呢?这件事疑虑重重,但这太多的疑惑都无从解答,顾锦辞只好将这耳坠收了起来,以备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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