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演讲

“杨老大刚刚接了电话，应该等会就到了。”

程旭和李颜在会场外面耐心地等。

等大厅的人都入场差不多，入场疏导员扯着脖子喊：“腾飞集团，入场了，腾飞集团——”

大厅本来就剩下李颜和程旭，另外还有一个由三个人组成的小团体。

李颜本来是认为倒数第二应该是李颜他们入场，结果不是。

那三人听到了腾飞集团，手上拿着资料的人为首走进了会场。

“最后一个！智语集团，智语集团的人，入场了。”

李颜望着程旭：“不是说倒数第二？”

程旭摇了摇头，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会场很大，呈阶梯状排列的位置，给李颜一种要欣赏歌剧的感觉。

李颜和程旭坐在了最后排，程旭给杨圣皓留了个位置。

程旭已经给杨圣皓打了五个电话了，全都是无人接听。

会场的座位席的灯光全部都熄灭，只留下了台前的灯。

招标开标大会开始。

一个女人走上台，聚光灯也打在这一个人的身上。多媒体也在她出现的时候还是放映，自动播放的幻灯片都是李颜烂熟于心的明龙此次招标的要求标准和明龙介绍。

“很高兴大家能参加明龙的招标大会，我是杨薇。”

......

“现在，我宣布，招标大会正式开始，首先有请迅扬集团为我们介绍他们的项目。”

杨薇一身香奈儿黑白西装外套，袖口的流苏又不显得过于严肃死板。高跟鞋有节奏地在木制舞台地板上敲着，又不得不令人肃然起敬。

站定。

杨薇：“很高兴各位能够参加明龙的招标大会，我是杨薇。”

等介绍完招标活动的目的意义等常规流程之后，开始进入活动的重头戏。

杨薇：“现在，我宣布，招标大会正式开始，首先有请迅扬集团。”

此刻，李颜和程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杨圣皓的突然失踪，焦急难耐。

李颜不禁想到：会不会有杨圣皓临时怯场，不愿意上场躲起来的可能？

但是转念想想杨圣皓平时那样目中无人，也不像是个在关键时刻虚场合的人。

可能真有什么事情吧。李颜安慰自己道。

在一开始的焦虑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李颜认真听着台上迅扬集团的项目介绍。

李颜逐渐发现了问题。

台上这位大哥先后展示了炫酷的软件界面，强大的功能分析，以及美好的前景展望。

可是......

你是一个完整的项目，你全程拿PPT图片演讲是怎么回事？素材全部网上下载，项目app的功能也是从其他相似网站上扒下来往自己身上贴，那前景也是吹得连边都没有。

李颜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唾沫星子乱飞的发言人，直到他讲完，李颜才意识到这位发言人连最基本的思路都没有就上台发言了。

大哥你样子也是做的可以。

李颜将杨圣皓的失踪抛到一边，听了好几个公司的研发项目，不仅仅是感慨现在人们对未来的设想，更多的是对如今社会科技飞速发展的赞叹。

好像进入这个科幻与现实相互交织融合的领域的感觉也不差啊......

那种对未来的期待感油然而生，李颜的身体就像燃起了一团团火苗，那是改变目前生活的渴望，甚至是改变未来的欲望。

李颜正在兴致勃勃地对智能未来进行展望，沉浸在科幻世界中无法自拔的时候，突然眼前被一条黑布挡住了视野。

因为是在最后一排的原因，杨圣皓从过道走到程旭身边的过程中，没有弯腰，走到李颜面前的时候犹如一棵松一样，直直地立在李颜的面前。

李颜被前面的人挡住了，习惯性地将头偏向其他方向。

直到之后发现面前的人迟迟未走，对上杨圣皓鄙夷的眼神后，顿时心中的那团小苗就被杨圣皓瞬间浇灭了。

杨圣皓：“别做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花痴样。”

李颜还没来得及反驳他，杨圣皓说完就坐到程旭的旁边，看都没看李颜一眼。

程旭看见杨圣皓回来，马上凑上前问杨圣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你都不接？”

“把顺序处理了，我们调到最后。”杨圣皓以只有程旭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程旭：“你这不太好吧？人腾飞没意见？”

杨圣皓：“有也要憋着，谁叫我到处都是熟人。”

李颜和程旭见杨圣皓回来也彻底放心了，都没再说话。

......

很快腾飞集团上场，李颜开始紧张了，手心捏紧，甚至有些冒汗。

不久，终于轮到他们了。

杨圣皓起身，有条不紊地扣上自己西装的扣子，再挪动步伐，一步一步走向正中央。

每走一步每下一步台阶，杨圣皓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李颜的视线范围，看着杨圣皓坚定的步伐，李颜好像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好像应该说加油的......

他站在台上发言，李颜在最后一排看着他。

他的整个身子估量着也只有一粒米那么大，可也不难看出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慵懒毫不在意的口气中，说的确是经过严谨思考组织的语言，那散漫的声线连在一起，一串一串地飘荡在整个大厅，让人说不出的沉醉。

李颜的注意力早就不在杨圣皓说的内容上了，她似乎一个字都没有听见，但是每一个字的发音她都铭记在心上。捏紧的手也放开了，李颜不由自主地从包里拿出了手机，点开相机，放大，按下快门......

时间定格在拍下照片的这一刻，杨圣皓的双手展开，论述着他眼中的未来。

好像从认识杨圣皓开始，见过最多的就是他的运动装，还有他的专属沙发，他总是喜欢蜷在那里敲着键盘。这是第一次吧，那么闪耀，熠熠生辉，全场的目光都投向他，听他介绍智语，介绍智能语音，智语的独到的语音识别技术以及语音合成技术。

程旭：“真的爽。”

程旭此刻都快要忍不住爆粗口。

程旭看到李颜拍了照片。

李颜转头看向程旭，嘴角还是保留着刚才的弧度。

李颜：“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时刻。”程旭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笑着继续看着杨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