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果果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阻劝,“我觉得那么大一个熊宝宝,不可能掉到柜子后面去,那条缝太小了。”
简安然眉毛弯出一个失望的弧度。
刘雅婷悄悄注意着两个人,她的小动作被叶果果看到,叶果果下意识问了句,“雅婷,你有没有看到安然床上的熊宝宝玩偶?”
“哪有什么玩偶,没看见。”刘雅婷小声嘀咕。
叶果果奇怪,刘雅婷的床位和简安然挨在一起,就算没看到熊宝宝的玩偶,也能看到其他的吧。
她还要问,寝室门被敲响了。
徐林忍着周围异样的眼光和纷纷关上的寝室门,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等。
他在楼下等了快两个小时了,早知道开始就应该陪简安然一起上来,至少不用被当猴儿似的围观。
叶果果打开门,警惕问,“你找谁?”
徐林往里看了眼,准确捕捉到简安然娇小的背影。
“我找简安然。”
叶果果惊异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沉默地把人放进来。
简安然瘪着嘴,“徐林,我的熊宝宝没了。”
徐林纳闷,“熊宝宝是什么?”
叶果果在旁边解释,“熊宝宝是简安然的一只玩偶。”
徐林得到示意,抬头就瞅见床上一大袋子圆滚滚毛绒绒的可爱团子。
心中略有不悦,因为一只玩偶闹情绪不肯走,这位简小姐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冥顽不灵。
不过一只玩偶而已,丢了可以再买,以聂家的财力,多少玩偶买不回来。
徐林说了很多,总算是劝动了简安然,简安然闷闷不乐地带着自己收拾好的东西和他走了。
聂清远平时很少在老宅住,过年过节偶尔回去一趟,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未央公馆。
未央公馆背靠涟河公园水岸风景区,属于高档别墅区,虽说是居住的小区,布置却很有讲究,绿化清新雅致,每一栋别墅都有自己的位置,别具一格,风格各异。
简安然拖着自己的东西吭哧吭哧走进别墅,迎面迎来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阿姨,是这里的保姆。
“这就是安然小姐吧,快把东西给我,我刚刚熬了些奶茶,正热着,坐下休息休息。”张姨眉开眼笑地道,“徐助理也来尝尝?”
徐林摇头,“我就算了,老板那我还得去。”
张姨没在挽留,送走他又带简安然去了二楼的房间。
“安然小姐对房间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和我说,我叫人来布置。”
简安然心情蔫蔫儿地点头,完全没有兴致。
张姨也不恼,笑呵呵地关心了几句,又送来一杯奶茶,特意用了精致可爱的小杯子和尾端猫咪造型的咖啡勺。
轻轻嗅着奶茶的香甜味,简安然看了几眼,没动。
她这两天一直喝营养剂,倒是没动什么吃的,除了最开始饿狠了啃过一个面包,就没碰过这个时代的食物。
潜意识里觉得五花八门的食物一天要吃三顿,肯定没有一天一顿营养剂来的方便。
沉浸在丢了熊宝宝玩偶的悲伤中无法自拔,以至于整栋别墅都笼罩在忧郁的气氛中。
聂清远一回来就感觉到了。
张姨做了精致的四菜一汤,放在黑色大理石的餐桌上,还准备了两瓶红酒,庆祝简安然入住别墅。
他上楼冲了个澡,换上休闲的家居服下来,餐桌依旧空无一人。
聂清远抬眼看张姨。
张姨尴尬道:“安然小姐说她不想吃,就不下来了。”
聂清远本身是个生活极有规律的人,除非特殊情况,三餐向来不缺席。
既然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当然有义务把简安然那些不良的小习惯改正。
简安然在房间里睡的正香,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
小眉头一蹙,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嘭嘭嘭。
纤细的手臂捞起空调被,把头蒙上,撩起了一片睡裙。
张姨看看聂清远,聂清远面色平静,“拿备用钥匙来。”
打开门,房间一片漆黑。
聂清远抬手按下吊灯开关,啪一声,昏黄的灯光亮起,映出床上埋在被子里的人。
目光掠过蒙的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不见的头,缓缓挪到那被撩起露出一大片肌肤的双腿上。
莹白如玉,线条流畅。
睡裙堪堪遮掩住最美的风景,小腿一屈一伸微微合拢交叠在一起,往下是一双玲珑小脚,指甲修剪整齐,泛着淡淡的粉。
十七岁的少女,正是最好的年纪,无知而张扬地绽放属于自己的芬芳。
聂清远看着那白嫩修长的双腿,眸子微微一眯,喉咙有些痒。
片刻,转身出去抽了根烟。
再进来时简安然依旧毫无知觉地换了个姿势呼呼大睡,似乎感到憋闷,露出半个脑袋,模样娇憨。
或许是他存在感过于强大,简安然睡的有些不踏实,在他眼底下翻了两翻,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到床边竖着个人,瞌睡虫一下子飞了。
定睛一看,是聂清远。
简安然不想理他,把自己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蹭到远离他的那一边,眉眼黯淡无光,像根蔫儿了的小草。
那表情,明晃晃告诉聂清远,我不高兴,别惹我。
聂清远沉声道:“起来,吃饭。”
“不吃。”简安然有气无力地抱着被角。
“别让我说第三遍,起来,吃饭。”聂清远久经商场,自带不怒自威的压人气势。
然,简安然是谁,什么人没见过,这种威压对她半点用都没有。
丢了熊宝宝的安然宝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蹭地坐起来捞起一个抱枕就朝聂清远砸。
聂清远一连被砸了两个抱枕,眉头一跳,伸手去逮人。
简安然却不动了,抱着软软的被子嘤嘤。
“我的宝宝没了……嘤嘤嘤……”
聂清远神情一顿,“你说什么?”
联想到以前简安然逃课恋爱逛夜店的各种不良行径。
聂清远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
“嘤嘤……”简安然发丝凌乱,双眼泛红带着潮意,一副因为伤心过度而造成的可怜状,“我的宝宝没了。”
她重复一遍,更是确定了聂清远心中的猜测。
“谁的?”聂清远低眸看她。
少女的身躯缩成一团,宽大的睡裙更显她玲珑娇小,此时小声啜泣着,无不勾起人心底深处那份柔软之意。
简安然下一句话,就把这份难得的怜惜毁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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