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陛下。”后妃们纷纷起身行礼,奈何我们的皇帝陛下通通把人家当做空气,径直拉着唐画就往主位上面坐去。
苏颦儿很识大体的让了位置,没有皇后,这个位置本该由她来代。而今就这样被白白的被人抢了位置,倒也不见她有半分恼怒。
“陛下,这不合规矩。”唐画挣扎着想要离开,这家宴上这么多人,他还如此明目张胆。
“朕让你坐哪里,你就必须坐那里。何况一会儿来的人可是爱妃你的熟人。”
“……”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赫连靖过来的时候,唐画心猛的跳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曾经自己和他有一点亲密的距离,而是害怕赫连哲会因此怀疑他和她的关系。
“爱妃,你的手好冷啊。”
唐画哆嗦了一下,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来。
“可能是臣妾昨天没睡好,不碍事的。”
赫连哲没有立马就去拆穿她,她的演技真的让人不敢恭维。
“微臣参见陛下。”赫连靖身着一身玄袍,那银质面具依然醒目。当他们两个同时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唐画才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基因。
他们是双生子,长相一样,身高一样。但两个人的气质却是大相径庭的,再次见到他,唐画除了害怕被赫连哲捅开他和她的那一层关系之外,竟也没有了其他的心思。
“靖王殿下不必拘礼,入席吧。”
“…是。”
赫连靖淡定地入座,哪怕今天赫连哲一反常态的态度极好。沈书心脏砰砰砰直跳,这种平静的表象,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为了给靖王殿下你接风洗尘,这可是专门让全长安最好的戏班子,来给你演戏了。”
“多谢陛下厚爱。”
唐画:“……”
这极度诡异的交谈方式是怎么回事?明明听起来他们两个相敬如宾,但这里头却总有一股寒气在飘散。
“爱妃,上去给我们暖暖场吧!”赫连哲冲她报以一个微笑,大掌钳着她的双臂,纵使她全身都有点儿发麻。
“臣妾对歌舞不擅长的。”唐画虚心后退,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她绝对不逞能。
“若是你不去,岂不是驳了朕的面子?”
“臣妾不敢。”唐画如今是骑虎难下,虽然摆明了她就是一个被赶鸭子上架的,却依然要在大家等着看好戏的目光里——跳舞。
怎么说自己也是个街舞爱好者,柔韧性和协调性是没得说,但是对于古典舞,唐画还是分外没有信心。之前在王府学的也忘得差不多了,如今又给他们表演一个什么呢?
“灵妃娘娘穿的可是先太后的舞衣?”唐画正在思考,席中一位嫔妃突然高声问道。
“是啊,当初臣妾有缘也曾见过一次先太后起舞,就是穿的此衣。要说起先太后的舞姿,怕是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另外一位嫔妃附和道。
“大概是吧,是陛下给本宫的。”唐画轻松接招,反正是赫连哲给自己的,又不是她擅自穿的。
“灵妃娘娘穿的,比先太后美。”赫连靖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一句话,却让整个家宴都陷入了一次僵局。
先太后萧长苑,曾经不过是宫中的一名舞姬,后来被先帝宠幸,一步一步的坐上贵妃的位置,她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她的出身。
现在她的两位儿子都在这里,赫连靖又说出这样的言论,其中的意思,多多少少有点引人深思吧。
“罢了罢了,”赫连哲挥了挥手,“爱妃回来吧,让你上去跳舞给别人看,朕还是有点舍不得呢。”
唐画:“……”
下面,沈书明显看见自己主子逐渐突显的手掌青筋,不禁心疼,也不知道接下来,赫连哲又要如何在那些旧事上面捅刀子。
唐画回到了赫连哲身边,依旧是浑身不自在。
接下来该戏子上台了。
“赫连哲,你怎么这么没用!让你给你父皇送个点心你都做不来!本宫生你何用!”
“阿哲,你要记住,你哥哥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人,你得在他前面为他铺路知道吗?”
“快点把你身上的血洗了,别让别人看见。”
“陛下,这事和阿靖没关系啊!都是阿哲,臣妾亲眼看见的。”
“三皇子的事情你做的很好,真让本宫欣慰。”
“若你今天敢伤你哥哥分毫,本宫就死给你看!”
戏台上,扮演萧贵妃的女子演的极其卖力,这一句死给你看可谓把人物此刻的心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唐画差一点就拍手叫好了。
可是这剧情…
“爱妃,好看吗?”赫连哲勾起嘴角,柔情的眼神落在唐画的身上。
“还行…”
唐画畏畏缩缩的回答,这剧情该不会是赫连哲自己亲身经历改编的吧。那这个也太…眼神不自觉的望向赫连靖,他一如既往地平静。
台上,“萧贵妃”还是死在了“赫连哲”的剑下,场面血腥到让人不敢直视。
嫔妃们一个个捂眼,就是看过不少血腥暴力美剧的唐画,都不由地闭上眼睛。
“都下去领赏吧。”苏公公挥了挥拂尘,台上的戏子行礼之后纷纷退下。
“看来爱妃不怎么满意啊!”赫连哲俊美的脸微微色变,搂着唐画腰的手也紧了紧。
“嘶——”唐画只觉得腰要碎了,却还是不得不努力的保持微笑。
接下来就是歌舞了,不过赫连哲显然没有兴趣看,在上面不断的给唐画喂食,和喂兔子一样的全是素菜。
“够了够了…”唐画阻挡着赫连哲喂来的酒菜,“臣妾不能再吃了。”
“这么快就饱了,爱妃的肚量这么小的吗?”
“……”
“既然爱妃饱了,那朕也饱了。摆驾——储秀宫。”
唐画:“……?”
苏颦儿:“陛下…”
“怎么,不高兴?”
“不是,臣妾…”苏颦儿娇羞的低下头,没有继续说话。
这才是真正的温柔吧。
赫连哲看了看唐画,那一脸放松的表情实在是让他不爽。
拂袖而去,长袍还差点打在了唐画的脸上。
“莫名其妙。”
宴会结束,除了刚刚那一场戏之外,貌似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这也让唐画松了一口气。
“绵儿,我们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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