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宫内,唐画沐浴后准备睡觉,难得没有赫连哲这个家伙来吵自己。
吹灭蜡烛,屋子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唐画正准备闭上眼睛迎接自己今晚的美梦,就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
“鬼压床?”
唐画心骤然一顿,都说这深宫里面冤魂许多,莫非自己宫中以前冤死过什么人嘛?
想到这里,唐画就开始全身发凉,绷紧了身体假寐。
“别装了,起来。”
“…赫连靖?”唐画瞬间起身,一根火苗在她面前缓缓燃起,慢慢照亮了赫连靖那张带着面具的脸。“你怎么来了,这里可是我的寝宫!”
“…放心,本王对你没兴趣。”
“这是重点吗?”要是让赫连哲发现,她一定死定了。裹紧了被子,唐画与赫连靖之间保持了一点距离。
她的后退,仿佛是在故意疏远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或者说,她现在对赫连哲的害怕已经让她忘记了进宫的目的。
“今晚赫连哲去了苏颦儿那里,如果因此苏颦儿怀孕,你,不能让苏颦儿的孩子生下来。”
“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赫连靖猛然抓住她的衣领,面露凶恶。“你记住,你就是本王的一颗棋子,若你不能实现你的价值,不管赫连哲多宠你,你都得死。”
“放手啊!”唐画被他揪的有点呼吸不过来,这两兄弟真的一个比一个残暴。
“你以为赫连哲真的宠你吗?他不过是在玩弄你罢了!别怪本王没提醒你,最好收起你那荒唐的春心萌动!”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唐画一把推开他,心底对他的印象坏到了极点。明明进宫之前,他还不是这样的。
“但是我做不到去伤害无辜的人,更何况是孩子。”
“是嘛,”赫连靖冷笑,“在这深宫里,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觉得杀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你杀了一个。”如果她知道自己和赫连哲之间的经历比今天的戏还要残酷,也不知道她怎么想。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害人,我做不到。”唐画依旧坚定自己的立场,“再者,苏颦儿也不一定会怀孕不是吗?”
“如果她有了,要是你不动手,本王会让她死的更惨。”
“……”
“乖一点,”赫连靖放软了一点语气,唐画瑟瑟发抖的样子,真让他觉得自己现在和赫连哲无异。“只要你做到了,本王会保你在宫里的平安。”
“王爷说的话,我当然信。”唐画没去看他,嘴上说着相信,视线却躲他躲的远远的。
这种疏远感,真的让人很难过呢。
“你也不能有孩子。”
“…王爷未必也太…唔…”唐画正想讽刺他几句,赫连靖突如其来的吻把唐画吓了一跳。
“赫连…靖你…唔…”天啊,这两兄弟是有病吗?就喜欢强迫别人是不是。他霸道的吻如同狂风暴雨,丝毫没有考虑唐画的感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画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来了。赫连靖这才总算松开了她。
轻柔的抹了抹她的唇瓣,这也是赫连哲曾经尝过的地方。
“只要你听话,本王一定不负你。”
“…王爷说的话,我怎么不敢不信。”唐画低着头,手心里满是汗渍。此刻的他,就好像一个恶魔似的,这一晚,让她开始仔细审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你自己保重。”赫连靖靠近她,她微微的闪躲,最后他还是硬是掰扯着唐画的脸,在她眼角落下一吻后,才离去。
这一晚上,唐画算是彻彻底底的失眠了。
赫连哲与赫连靖,两个都是她得罪不了的男人,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地步,到底…是为了什么。
翌日清晨,乌鸦停在长生宫的屋顶,刺耳的叫了好几声,绵儿差人强行把乌鸦赶走,竟还打坏了长生宫的红瓦。
“你们这些个奴才,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待一会娘娘起来了,你们就等着受罚吧!”
绵儿插着腰站在院子里,作为掌事宫女,最近她的架子也是越来越大了。
“算了吧,”唐画满脸疲倦的倚在门边,看起来十分不好,“这点小事,不用这样咄咄逼人。”
“娘娘,就是您平日太放纵这些奴才,他们才敢这样懒惰的。如今,连赶一只乌鸦都做不好。”
绵儿上前去扶唐画,嘴里还嘟囔着。
唐画抬头,看了看刚刚乌鸦待过的地方,苦笑道:“乌鸦多好啊,我喜欢乌鸦。”
“娘娘…”
唐画摆了摆手,让那些个奴才下去了。
“娘娘是不是因为陛下昨日在储秀宫…”
“没有啊,”唐画直接否认,“我才不在乎他去哪里,反正和我没什么关系。”
“娘娘…”
绵儿实在是看不下去唐画这种无精打采且没有一点想要争宠的样子,这哪里是一个宫中女人该有的样子。
唐画趴在桌子上,早膳也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吃。睡意慢慢的席卷而来,可是每次当她快要睡下的时候,那段记忆又如潮水一般涌现在自己脑海里。
“娘娘,您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给您叫太医?”
“不用,我就是失眠而已。”
“失眠…”
唐画的黑眼圈已经快要赶上国宝熊猫了,在别人的样子,她就仿佛是把黑炭涂在了自己的脸上,看着也是怪吓人的。
“……”
储秀宫
“陛下今日又不去上朝吗?”苏颦儿一边给赫连哲穿衣,一边问道。
“若是你想代替朕上朝,朕也不反对。”
“臣妾不敢,”苏颦儿急忙为自己的失语而道歉。“臣妾只是担心,若是事情一下子堆的多了,陛下处理起来也麻烦。”
苏颦儿仿佛每一句话都在关心着赫连哲,但是赫连哲心知肚明,这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深藏不露。
也算是继承了他爷爷的卧薪尝胆一般的那股忍劲。
换号衣服,赫连哲转身,唇角对她勾起一抹笑来,随着阳光洒下来的光线,让他整个人宛如置入了天堂一般。
苏颦儿看得有些呆了,她自认不是那种肤浅的只看外貌的人,可是赫连哲的确比她这么多年来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俊美。
“朕听说你自十五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事,可否属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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