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的是可怜。”
“…臣妾,不需要人可怜。”苏颦儿坚定的目光让赫连哲在这个时候不得不用另外一种眼光去看待她,对于她的故事,好像也起了一点兴趣。
“是嘛,那你还真的是有骨气。”
“陛下是如何知道的?爷爷把这事瞒的很严实。”要知道当初因为这件事,他们苏家差一点翻天呢,后来几乎所有知情人士都被她爷爷给全部秘密处死了。
“这事,朕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了。”
“那陛下为何还准臣妾入宫,甚至还封为贵妃。”
“很简单啊,因为朕不希望你们苏家可以生下朕的孩子。”
“臣妾明白,我们暑假对于陛下你来说,可能就是一个不知道何时会爆发的威胁吧!”自古以来,手里面握着重权的重臣,往往都是皇帝率先歼灭的对象,更何况是他这般狠毒的帝王,放任他们苏家到现在,也不知道背后到底有怎样的阴谋。
赫连哲很欣赏她的聪明,至少比长生宫那一位聪明的许多。
“放心吧,朕留着你们苏家还有用,不会让你们苏家这么轻易就破灭的。可能到了那个时候,朕还会留你一命。”
“……”
说罢,他已经转身离去。
果然是不能为外表所欺骗的男人,他看起来有多温柔,内心就有多么的狠毒。
就这样和他坦诚布公了,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渐渐的松了一口气,仿佛有什么石头从心中落下。
“娘娘,这下我们该怎么办?”相比起她,宫女雅儿却不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陛下以后是不是不会来了?”
“他来不来已经不重要了,无论他是否宠幸本宫,反正最后,本宫只需保住自己的命即可。”
雅儿:“……”
赫连哲也许有一天真的会对付苏家,毋庸置疑,他绝对不会留下一个活口。可能到时候他已经忘记今天说过的话,会举起一把剑,亲自刺入她的胸膛。她似乎已经准备好接受那个时候的疼痛,甚至有点儿期待。
“我15岁那年,就已经想死了…”
赫连哲连续一个月都没有再进过长生宫一步,渐渐地,大家都觉得她的宠爱已经到了头,长生宫里面的人越发懒散,院子半个月不扫一次,落叶掉了一地,尽显这宫里的荒凉。
唐画反倒是落了一个清净,上一个月赫连哲虽然去了储秀宫,但是储秀宫那位也没有传出什么消息,这反倒让她心里特别安心。
“今天天气不错,绵儿,陪我出去走走。”
“是。”
蹲在宫里面都快要发霉了,这偌大的皇宫,若是不好好的逛一逛,她也算是白进宫一趟。
御花园,这个在电视剧里无限出现过的地方,唐画这下子终于是见到真的了。果然不同于电视剧里面的那般,简直比电视剧里面的大了整整十倍。
“这也太美了吧!”唐画有些不敢置信,湖心中央,竟然盛开着娇艳欲滴的雪莲。“这是雪莲吗?这东西不是只有在很高很高的山上才有吗?”
“娘娘,这是陛下从天山移植来的,为了让这些雪莲可以活下来,太医院和内务府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心思。”
“看来我确实不该小瞧古人的智慧。”唐画走近湖边,瞧着这看着就让人分外喜欢的雪莲,她不由得感叹,作为皇帝的特权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不能做到的事情都必须得做到。
“绵儿,我们摘一朵回去熬汤喝好不好?听说雪莲可是大补品。”
“…娘娘,还是算了吧,这毕竟是陛下…”
“你怎么这么胆小怕事,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唐画卷起裤脚,提起裙子就往湖里面走,绵儿简直就是拦都拦不住。
“娘娘你不能下去啊,你又不会水!万一出事儿了可…怎么办…”
绵儿傻眼了,只见她轻而易举的就把雪莲摘了下来,水深已经到了她的腰际。
“挺简单的啊!”唐画向她挥洒着自己的胜利品,眼睛也不由得往周围漂动。
“娘娘快上来吧,要是让人看见了…”
“爱妃好兴致,竟然敢摘朕的雪莲。”赫连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湖边,颇有些玩味的笑意让唐画有些不太自在。
“陛下…”绵儿急忙行礼,还在湖里的唐画拿着摘下的雪莲发愣。
“爱妃还要在里面待多久?”
“我…”唐画尴尬了,这雪莲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想了想,还是先上去再说。
湿漉漉的上岸,裙子已经被浸泡的湿了大半,水滴哒哒的落在青石板上,她与赫连哲拉开了些距离,若是这样碰到了他,把他给弄湿了就有点失礼了。
唐画刻意的回避让赫连哲非常不爽,这一个月他故意没有去找她,本以为她会着急,结果呢,她如今还有兴趣在这里摘自己的雪莲。
“臣妾这就把雪莲交给御膳房,给陛下您补身子。”
“你还真的够怂。”
“……”
唐画低下头,自从上次赫连靖来过之后,她承认自己的确怂了,如何在他们两兄弟之间共存,总得让一个人对自己的注意力少点吧。
“陛下是天子,像臣妾这种普通人见到天子,有震慑感是很正常的。如果陛下觉得这是怂,那可能就是吧。”唐画尽量把自己的话说的带一些马屁色彩一些,帝王都喜欢听这种话不是吗?
赫连哲对她的马屁丝毫没有动容,冰山般无半分情绪的脸上,终于微微有了薄怒。
“灵妃毁坏雪莲,罚禁足一月。”
“……”
赫连哲不痛不痒的声音,让唐画略微有点失望,本以为会怎么惩罚自己,原来也不过是禁足而已。这还不够吧,若是赫连哲对自己只有这点狠心,又怎么够让自己完全的在他面前没有存在感。
她的想法很危险,但是唐画依然还是这么做了。
在赫连哲下令之后,唐画晚上还是偷偷跑了出来,并且一把火烧掉了湖面上的珍贵雪莲。
虽然是湖,周遭有水,但那些脆弱不堪的雪莲依然被毁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中德殿内,赫连哲一袭黑衫,靠在金椅上,对于唐画,他竟然觉得有些无力。
“臣妾做了错事,还请陛下责罚。”唐画跪在地上,冰冷坚硬的地板,透过单薄的裙衫窜入她的心底。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