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之后,陈芷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午睡。还没躺下多久,就听宁叶来报:“大小姐,二夫人和浣纱来了,正在小花厅和夫人闹呢。”
“比我想象得要快许多。”陈芷兰睁开朦胧的睡眼,喃喃道。
陈芷兰慢悠悠地起床更衣,见宁叶和谧雪一脸焦急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你们急什么?二房的人都被我撤了,量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小姐,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拔除了二夫人的眼线,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啊?”谧雪一边为陈芷兰绾发,一边不安地说道。
“是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咱镇国公府被她欺负了这么多年,这笔账是该好好算算了。”陈芷兰一边挑选着首饰,一边悠哉游哉地说道。
“那小姐也该小心些才是,万不能让二房在钻了空子。”宁叶在一边叮嘱着,一边为陈芷兰挑选衣裙。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谧雪今年十五岁,宁叶十六岁。可你们俩怎么会像是中年人一样的啰嗦啊?”
“小姐,你现在怎么这么爱打趣我们啊?”谧雪笑吟吟地问道。
陈芷兰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而是吩咐道:“一会儿身着的衣裙要高贵而不奢华,发髻与饰品要端庄而不艳俗。
听见自己小姐的吩咐,宁叶和谧雪也都不再关注陈芷兰刚刚打趣她们的话,而是专心坐着自己手头的事。
很快,在宁叶和谧雪的巧手装扮下,本就明艳的陈芷兰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
主仆三人还未到达小花厅的门口,就听见二婶姜婉琴表面关心,实则尖酸的声音:“芷兰那孩子也真够傻的,怎么敢服下断魂散呢?”尖酸的声音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咱芷兰也真是个有胆识的姑娘,就冲这份胆识,也绝对在太子府站得稳脚啊。”
吴玉娘一改往常的温柔,厉声质问道:“你还敢再提此事?当初若不是你唆使她嫁入皇室,芷兰怎么会以服下断魂散的方式来威胁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婉琴被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吴玉娘吓了一跳,心虚地眨了眨眼,然后说道:“大嫂,这事也不能怨我啊。现在谁不知道镇国公府就是一个空壳子,表面上风光而已。短时间内,只有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嫁入太子府,才有光耀门楣的可能。若是咱家的女儿能嫁入皇室,那可是整个家族的荣耀啊。”
姜婉琴的声音顿了一下,又说:“再说,大哥都走了十年了,泽轩年纪还小,不到袭爵的年龄,现在还只是世子之位,哪里扛得起整个国公府啊?大嫂若是不愿意让你的继女嫁入皇室,那就让你亲儿子放弃镇国公的爵位。虽说当初是大哥承袭了镇国公的爵位,可现在大房无人可用,那我们二房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原来,你是为了这镇国公的爵位。”吴玉娘温柔的声音里多了几丝清冷。
“镇国公的爵位是世袭而来,凭什么你大房独享?”尖酸的声音中理直气壮地坦露了自己的野心。
“伯母,其实我娘的意思是,陈家的每一个人都与镇国公府休戚与共。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堂姐可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嫁入皇室也是理所当然。只要堂姐在皇室中立得住脚,你难道还怕镇国公府的日子不好过吗?届时,泽轩可是前途无量啊。”
堂妹陈浣纱的话看似是为了家族荣誉着想,可是任谁都听得出她语气中的贪婪。
站在门外的陈芷兰是越听越气愤,这对母女与原主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同。想到这,陈芷兰的心口处传来了一种说不清的痛感。
“是泽轩的前途,还是你的前途?”门口处传来陈芷兰清冷的声音,二房母女顿时一惊,生怕多年来一直在陈芷兰面前带着的面具就这么被摘下。
“芷兰来了,二婶听说你身子好些了,就带浣纱过来看看。”
姜婉琴见陈芷兰没有说话,就直接走上前去,拉起陈芷兰的手,说道:“咱大小姐服了断魂散还能安然无恙,可见,是有福之人。待身子养好之后,就凭这花容月貌,那可绝对是天靖国太子妃的第一人选啊。”
“姜婉琴,不许你再对芷兰胡说八道。”尽管吴玉娘知道女儿不再想嫁入皇室之事,可姜婉琴的蛊惑还是让她心里不安,急忙厉声呵斥道。
陈芷兰先是给了母亲一个安抚她的眼神,然后说道:“皇室也好,平民也罢。我想要的都只是两心相爱、生死不离的爱情。二婶口中的这种被利益绑架的婚姻到底能走多远?又有什么意义呢?”
“堂姐,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陈浣纱急忙打断了她的话。
“也许曾经的我,追求的东西都是一些华而不实之物,眼睛看到的也都只是最浅层的东西。你们知道什么是最浅层的东西吗?”看着与往日明显不同的陈芷兰,二房母女根本就不敢回应她的问题。
陈芷兰没有理会她们,低低地说道:“最浅层的东西,就是只看得到别人希望你看见的东西。除此之外,你什么都看不到。就比如说,你只看得见别人脸上的笑,却不知人家心里的毒辣。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那些浅层的东西我都看到了,很多东西,也都不那么重要了。”
望着她清冷的眼神,姜婉琴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陈浣纱也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那姐姐觉着,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陪着最爱自己的人,守住镇国公府的家业,就是我眼下最重要的事了。”陈芷兰笃信地说道。
“难道姐姐能置镇国公府的名声于不顾吗?”她见陈芷兰微愣,继续说道:“天靖王朝的女子大多在十二三岁议亲,及笄之后便可嫁人。可姐姐明明身份尊贵,却十七岁了,还未有婚约。此事已经成为京城的谈资了,姐姐若是不去参加太子妃选秀,短时间内又没有婚约,不能出阁,不让整个镇国公府都沦为笑柄了吗?”
“我既是镇国公的嫡长女,维护镇国公府的名声也是应尽之责。我现在有了新的打算,就不劳妹妹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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