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到处都找遍了,没找到白歌,对不起。”
找寻一夜后无果,白管家向楚千荨诚挚道歉。
白歌刚来,应该是不熟悉陌生环境,怕是逃回灵岛去了,灵岛是一座荒岛,寥无人烟,如果真逃回去了,也不知道它吃什么,饿死了,她会心疼的。
千荨虽然着急,却也是没办法。
万一被人谋杀了呢?
第一个杀手,她想到了费南城,脑子里恶补了许多费南城拿刀割破白歌脖子的画面,忽然,她就打了个冷蝉!
白歌,她的白歌!睡着了,嘴里都在嚷着:“白歌!”
醒来才发现是一场梦境,梦里,费南城真的把她的白歌给杀了,一刀毙命,血溅当场。
揉了揉眼睛,抬眸,刺眼的光芒是夕阳的余辉,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六点。
正是费南城治疗的时间。
双腿不由自主走出客房,向楼上的治疗室而去。
这是楚千荨第一次看到治疗室的样子,与她想的不一样,房间是很宽敞,里面放了一张治疗床,还有几台机器,楚千荨不是学医的,她叫它们的名字,只略略知道应该是扫描身体之类的仪器。
还有便是满墙贴挂的针灸艾灸图,以及原理之类的内容,春夏秋冬如何养生的应有尽有,最为醒目的,是屋子中央的那幅太极八卦图,旁边还贴了幅群鹿角逐图,前面有几只鹿在奔跑,后面鲜血四溅的世界,是被它们踏碎一地的尸体,看着忧为恐怖。
“好看吗?”
缓缓转过脸,她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男人的脸,男人眉目清朗,五官轮廓犹为立体分明,清清爽爽,干净独特的气质,让她知道了他是谁。
楚千荨向门口望了望,眼神又落到男人脸上。
“霍医生,南城还没来,真是辛苦你了。”
又是霍医生?
男人长眉一拧,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朝门口又望了眼,确定外面没人后,她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我想给费南城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呃!没想到霍希睿会这样问她。
“我给你说,我家白歌不见了,我怀疑是他把它杀了。”
没一点心机的小姑娘,大灰狼就在你面前呢!
凝视着她脸的眼眸,渐渐薄有趣味:“你怎么觉得是他杀的啊?”
“他很残忍,又不喜欢小动物。”
看来小丫头对他印象超级坏,谁让她是金玉希让人送过来的女人呢,也不怪他新婚夜那样对她。
不喜欢小动物,就代表着他会谋杀它,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费南城点了支烟,吸了口,冲着她吐了口烟雾,吸着烟雾,她咳嗽不止,瞥着红润的小脸,她咳的气都转不过来。
“小心点,别呛死了。”
温润的掌心,贴上她脊背,轻轻拍打着。
这男人向她吐烟,是想撩拔她吗?这骚操作,她尊敬他是费南城的医生,才给他说这掏窝子的话,没想他居然勾引她。
对,就是勾引。
“想什么呢?”
知道女人这小脑袋瓜又在胡思乱想。
费南城长指卷起她肩上一缕秀发,放在鼻间嗅闻:“你喜欢玫瑰花牌的洗发露?”
察觉到俩人举止过于亲密,用手指挑出他缠在指上的发丝,自我防范的本能出来:
“要你管。”
他看着她的脸,比划了下,五官似乎只有他巴掌大,一双细长丹凤眼,皮肤白得晶莹剔透,似不染尘埃的仙女!
薄唇勾起抹浅弧:“六少不喜欢玫瑰花,他对花粉过敏,也不喜欢有人背地里说他坏话,你知道他脾气的,知道了这座别墅都可能成废墟。”
夸张!
楚千荨知道霍希睿是在吓唬她。
但是,有一点,霍希睿没说错,费南城的确不喜欢花,沾了花粉,全身会起一层疹子,什么药都治不了,只能等它一个月慢慢自动消。
果然,楚千荨探着小脑袋,又向门口看了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说,他就不可能知道,懒得给你说了,我要走了。”
再呆下去,她怕会撞上费南城。
这个时间点,他不是应该呆在治疗室里吗?人去哪儿了?
楚千荨纳闷。
楚千荨走了,费南城也没挽留,倚靠在墙上,透过袅袅升起的烟雾,望着那抹走出去的窈窕影子,若有所思。
整整一个下午,楚千荨都没找到费南城,她跑去厨房问喻妈。
喻妈给她说少爷在治疗室里。
她说去过了没找到人,喻妈就没多说话了,喻妈是费家的佣人,心自然是向着费家的,她也不会傻得给喻妈说,自己怀疑费南城把她白歌给杀了。
接到楚清泉电话时,她刚回客房。
“爸,你有事?”
“千荨,昨天,我见到古慕飞了,他来探望你妈妈,我觉得人家待你与你妈妈太好了,所以,我便多留他几日,现在,他住在咱们家里,你不要太着急,我已经交待下人了,让他们对人家好一点,毕竟,他不是别人,是你的师兄啊!”
她就说怎么一直等不到古慕飞的消息。
电话也打不通,原来是被楚清泉给扣起来了。
“爸……”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可是,她没办法质问太多,为了古慕飞与妈妈的安全,她只能选择漠视,乖巧地回:“我知道了。”
“嗯。”楚清泉挂了电话。
刹那间,楚千荨感觉自己被一湾冷水包围。
古慕飞想带走妈妈,反而被楚清泉给生擒了,然后,被囚禁在楚家,古家在M市再声名显赫,别说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古御也会管儿子的闲事,在古御眼中,古慕飞是个没出息的孽子。
不……楚千荨寻思着,她一定得想办法给古家送信,让古家知道古慕飞被楚清泉给囚禁了。
她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混出别墅,第一次,找了套佣人衣服,穿上想溜出去,被保全给认出来,第二次,她把自己化妆成农妇,想混进送菜农妇的队伍逃出去,却在最后的关头,被保全给拉了出来,第三次,她去杂物间拿了张虎皮,虎皮包身,装成一只狗,想跑出去,又被保体一眼识穿。
楚千荨终于知道了保全的厉害,不敢再胡来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晚上。
她坐在窗台边,等啊等,等到磕睡打了好几次,西边的那抹太阳还是迟迟不落下去,揉着惺忪的眼,暗忖时间过得慢,打着哈欠起身,凭着昨夜的记忆,沿着老路走向了通往酒窖的那条梧桐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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