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心思确定

坐在旁边的凤雨霏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已然是将那一份沉凝慢慢的放下来，轻声开口说道：“大姐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说，当时在道观的所有一切全部都是源自于三妹？”

凤婉妙即刻就道：“二妹难道忘记了当时的情况吗？那个道人虽然有不该之处，可是他最后说的那些话，未尝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咱们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最后获益的又会是谁，这些年，我们想要将凤倾颜踩下去，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如果最后还不能够解决的话，那就太不该了。”

听着这一番话的凤雨霏，心中只是觉得讽刺，现如今到了这一步了，她还会那样轻易的就相信这里面的情况吗？简直就是搞笑好吗？

想到这里头存在的种种，想着当时凤婉妙那一剑下来，将她的脸划伤的那些狠厉，根本就是没有把她当人看，不过是一颗可以随意利用踩踏的棋子而已，她又何必将这些继续下去呢。

不过，既然凤婉妙找上她来，那她又何尝不将计就计呢？

“大姐说的很是，当时三妹表现出来的状况，近乎于妖，根本就是让人不敢相信的存在，如果咱们不能将这些料理好的话，真真是太可怕了。”

凤婉妙应和，“正是这个意思，咱们就需要将凤倾颜逼到绝境才行，她现在仗着父亲的偏心，还有祖母那边对她的改观，自以为有嫡女的身份就可以怎样，其实也不过如此，二妹你可还是她的长姐，怎么甘心屈居于这样的人之下呢？”

凤雨霏对于凤婉妙的话，每一句都是应着，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偏差，站在旁边的周氏和凤亦初叶氏有些诧异于凤雨霏这前后的变化，但是他们两人根本就是没有办法去左右的，毕竟经历了那样大的转折，如果不能够更进一步的话，将来只会陷入更深的深渊之中。

凤婉妙将所有的事情，大概的存在都摊开，显然还是希望他们能从一而终，能依旧忠诚跟在他们身后。

见凤雨霏也没有就那件事而纠结，果然，将凤倾颜有可能是妖附身的这一项拿出来，自有不错的回应。

等到凤婉妙离开之后，周氏看着凤雨霏，轻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做？你不是……”

凤雨霏回应道：“她不是想让我们继续当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依旧做一条他们的走狗吗？好啊，那我就将计就计，索性顺着他们来，姨娘觉得他们还有什么值得我们信任的吗？就算三妹是妖，那又能如何，只要能帮我报仇，让我看到凤婉妙狼狈不堪的样子，让那些将我们当做卑微的狗的人都踩如那泥土之中，我就乐意。”

周氏知道凤雨霏现在所想是怎样，但还是会有几分的担忧，缓缓之间，不过是开口对着跟前的人说道：“这些事情我……”

“姨娘，放心，我会懂得拿捏分寸的。”

凤亦初知道周氏的担忧是什么，便顺着往下说道：“妹妹，姨娘并不是不放心，只是因为这件事东厂已经介入，如果真的有捉妖师来摆弄一层，如果三妹真的与这些有关系，那些捉妖师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而且，东厂这些年的势力渗透，绝非简单存在，我偶有跟在父亲身边，朝局之上的场面也是稍有了解，虽然说天下尽在帝师的掌控之中，可是东厂那绝非等闲之处。”

“那又能怎样，至少在三妹的身上，我已经看到了一种可能性，这些年下来，我们一直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处处虚与委蛇的应和着，整个凤府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可是自从那次之后，三妹的改变，让他们栽了跟头，是，东厂是介入了，但是我相信三妹。”

周氏缓缓一句，“如果真的如凤婉妙所言，如果捉妖师真的……”

“姨娘，如若三妹真的是妖，那我就和妖合作，只要三妹不死，我就选择相信，我会有机会报仇，而且，三妹的变化，转向只是针对叶氏而去，姨娘，当初三妹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凤雨霏凝声问道。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似乎缠绕在其中的种种，全部都是有了偏差和牵引的，总觉得这里头缠绕的，都不是单一的，周氏此刻脑子里所想的都是那时候凤倾颜所说的话，可如果凤倾颜真的是妖的话，那又怎么会要去了解那些事情呢？如果凤倾颜只是凤倾颜的话，凤婉妙又怎么会特意的来说这些话？

好久，凤亦初轻轻的推了推旁边坐着陷入沉静的周氏，“姨娘，怎么了？”

周氏缓缓说道：“当初宁氏怀着三小姐的时候你们还小，什么都不懂，咱们也是跟着叶氏他们，当时只是知道宁氏的身子非常虚弱，具体怎样，我也不清楚，自从生下三小姐之后，宁氏的身子就是非常的孱弱，就像是风吹吹就能倒下似的，而直到宁氏死的时候，也不过是归根于宁氏体虚，终究亏空，不治而亡，但是现在细想想，那样的病症，总觉得不寻常，可是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还能追究出来不成？”

凤雨霏回应道：“所以，姨娘的意思就是说，死因还是有些端倪的是吗？”

“现在局面还不够明显，听姨娘的话，暂且不要将心思表露的过分明显，这件事三小姐可以去查，但是咱们就要尽量的回避，知道吗？”

凤亦初是应和着周氏的话，“妹妹，姨娘是为你考虑，就算是心中有再大的恨意，也需要好好的把控，必须要给自己留下后路，明白吗？”

凤雨霏应着，没有否认这里面的存在，直接对着跟前的人说道：“好，女儿明白。”

周氏听到凤雨霏的回答，心中也就和缓了几分，暂且是没有将那些都捆绑在一块，她知道，凤雨霏心中的痛，换做是谁，就这样无情的被毁掉了容貌，而且，当时的那些，还没有任何可以挣扎辩驳的余地，事后还只能选择保持沉默，怎么会没有恨？

可是这些种种，之后计划好了才不至于陷入困顿之中，将来让自己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