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颜猛然抬头,眸中的泪终于滴落,“二叔又不是爹,对女人再好有什么用?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爹这样不待见女儿。”
胡姨娘也是满嘴的苦涩,现在还没办法把实话给云夕颜说,她只是轻轻搂住云夕颜,“颜儿,你爹会对你好的,就是因为云夕洛的挑唆,等娘对付了她,你爹爹就属于你了。”
云夕颜脸上没有喜色,她恼怒道,“姨娘都骗颜儿好多次了,颜儿再也不信了。”
胡姨娘突然搂住云夕颜,“后天要进宫见你姑姑,颜儿不是想见你二皇子表哥吗?”
云夕颜猛然一怔,脸上闪出恍惚,“二皇子表哥?”
“对呀!二皇儿不仅好看,现在可以呼声最高的皇子,他一直很喜欢你不是吗?”
云夕颜咬唇,半天有些懊恼道,“什么喜欢女儿,他喜欢是大姐,不是看在大姐的份上,表哥才不会理我呢?现在女儿跟大姐闹僵了,表哥说不上也不会待见女儿了。”
胡姨娘却微微一笑,有些神秘道,“你懊恼什么?云夕洛染上风寒,又晕倒,难道后天还能进宫不成?云夕沫、云夕柔跟颜儿的容貌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云夕雨跟云夕雪年龄还小,出尽风头的难道不是你吗?”
云夕颜嘴角微勾,不得不说胡姨娘说到了她的心口上,她点了点头,“姨娘,女儿要穿什么衣服呢?”
胡姨娘低笑,“放心吧!娘会给颜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云夕颜这才展露笑颜,“姨娘,我们回去吧!”
看宝贝女儿开心了,胡姨娘才把心放下,不过冲着云铮离去的道路满脸的恶毒,那些诸加在她身上的耻辱,她会让那人加倍奉还。
云铮敢这样对她,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心头掠夺一丝的异样,哪个女人能逃的过英俊帅气又武功高强的云世子,但是既然他不仁,就不别怪自己不义。
云夕洛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室,经过了一天的适应,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而且心态也放平了。
本来今天她想去给祖父跟祖母请安,但是云铮不许她乱动,昨天吓坏他了,告诉她等她完全好了才能下地。
云夕洛没法,只能听云铮的,心头还是甜蜜的,因为爹爹的在乎。
云夕洛刚躺下不久,云铮就过来了。
“爹爹,您来了?”云夕洛撑起身子想给云铮见礼。
“赶紧躺下,以后可不许任性了。”云铮将女儿摁下。
云夕洛低笑,“爹爹,女儿没事了,是您大惊小怪。”
云铮看云夕洛的气色不错,点了点头,“看起来是不错了,不知道后天能不能去见你姑母跟表哥?”
云夕洛心头一跳,“姑姑是后天的生辰对吧!”
“亏你还记得。”云铮笑道。
云夕洛咬唇,想起母亲去世,姑姑回到国公府,那个时候她认识了凤亦绝。
慢慢闭上了眼睛,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对自己打击是致命的,去皇宫,不可避免见到他,真想逃避。
“洛儿,你怎么了?如果身体不好,那就不去了。”看着云夕洛脸色这么差,云铮低声道。
云夕洛努力扯出一抹笑意,“爹爹,女儿没事,姑姑那么疼女儿,她的寿辰,女儿怎么能不去?”
躲是躲不过的,再说自己为何要躲,以后他不招惹自己,自己不会故意找茬,但是他若敢跟枫哥哥夺位,那么对不起了,她自会站在自己的表哥身边。
上一世自己欠最多的人就是凤亦枫,自己无以回报,但是自己不爱他,会害了他,除了不能嫁给他,她会为他做任何的事情。
想起凤亦枫,云夕洛的心情微好,这些爱她的人都在,她才能尽自己做大的力量去完成自己上辈子没完成的遗憾。
“你的身体可以吗?可不能逞强。”云铮又追问了一句。
云夕洛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没事了,她低笑,“女儿真没事了。”
云铮沉默半天,最后涩涩开口,“洛儿,你十六岁了,有些话爹爹不想跟你说,但是你作为云家的嫡长女,有你的责任,你可清楚?”
云夕洛心头一颤,慢慢点了点头,“女儿明白。”
看着突然懂事的女儿,云铮心里酸涩难耐,身为云家的嫡长女,注定不能随心所欲。
云铮低声道,“按理说,你早该定亲成亲了,一是你祖父跟祖母不舍,二是父亲也觉得你小,但是明年你就十七了,你的亲事不能再忽视了,这次进宫,你得有点心里准备。”
云夕洛扬眉,半天苦涩道,“爹爹,姑姑虽喜欢洛儿,但是知道表哥娶洛儿一点用都没有,本来云家就是姑姑的后盾,姑姑有别的打算是不是?”
没想到女儿这么通透,云铮轻声道,“只是你跟你表哥从小感情就深,二皇子对你动了真心,你姑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爹爹,您放心吧!女儿对表哥就是兄妹之情,没有别的。”
“好孩子,爹有些话不知道要不要给你说?”云铮顿了一下,现在真是不得不说了。
云夕洛有些奇怪,爹地什么时候这么吞吞吐吐了,“爹,您说就好。”
“洛儿,爹爹不想把你拖进夺嫡的位置之中,但是云家现在处境不妙,功高盖主,你可清楚?”
没有任何人比她更能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那个时候,自己哪怕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是香饽饽,也是他二叔的跳板,她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爹爹,您想怎么办?”云夕洛抬眸看着云铮。
“你祖父想无权一身轻,交出兵权,你的表哥才有机会,他是众多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位,但是外戚专权自古都是皇家的大忌,所以说你祖父慢慢回归平淡,而你表哥急需一位简单明了的文官家族的支持,而这个人选非贺相莫属。”
云夕洛一怔,“贺红凌”三个字就冒了出来,清俊雅致,真正的大家闺秀。
贺家一直都是书香门第,左相贺恒清廉一生,不结党不拉派,为官清清白白,在朝堂上威望很高,果然适合表哥。
心头不是不苦涩,喜欢的自己的表哥就这样拱手让人了,但是自己不能付出真心,对表哥不公平,这就是她自私自利的表现,丑陋的心态让她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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