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求死不能

他的唇角挂着一丝病态的笑意，而慕歌她真的怕了。

“楚骁，你走开，别碰我！”她满眼惊恐地喊着。

楚骁轻松地按住她的手腕：“这么久了，难道……你都不想我吗？”他俯身慢慢靠近：“我可是很想你呢，楚太太……”

他的吻落下，慕歌用力地将脸撇到一边。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别碰我！”她吼得声嘶力竭，楚骁的脸色也越发的冰冷。

病房外，白逸崩溃地嘶喊着，可他根本就不是楚骁带来的那些人的对手。他被玻按在璃上，被强迫看着病房里面的一切。

“楚骁，畜生！你放开她！”

听着白逸崩溃、绝望的嘶喊声，楚骁笑着，就那么挑衅地看着他然后吻上慕歌的唇。

他的吻带和强烈的掠夺意味，一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的本意……只是为了羞辱她。

不！不只是她，还有白逸。他从小便是这样，即便是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也容不得别人觊觎。

“放开我……”

慕歌的情绪越发崩溃，不顾身上的烧伤和疼痛拼死挣扎，可她挣扎的动作却在看见他的腕表的时候僵住……

瞬间，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耳朵嗡鸣着什么都听不见。

涌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温热的液体从口鼻里呛出来，接着意识便坠入无边的黑暗……

——分——割——线——

“慕歌，醒醒,醒醒……”

她好像听见有人叫自己，是谁？

白逸吗？

慕歌在昏睡中挣扎着，她看见自己被大火包围、看见那人对她的哭求视而不见、看见他推倒柜子然后抛下她越走越远，她看见……那个人是楚骁。

明明可以感觉到泪水滚落，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好痛，比被烫伤还要折磨百倍生不如死，好想就这样死掉。

再次醒来她已不在原来的医院。看着背对自己的人影，想起那夜大火，死死绑住自己的那条领带、想起火光中那块腕表……

“你，去看过我吗？”

听见她的声音，楚骁猛地回身。看着眼中没有一丝生机，好似万念俱灰的慕歌，一时间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那天，是你吗？”她好像根本就不好奇他的答案，只是机械地问着。

楚骁似是一怔，看了她许久才轻笑着开口：“是，又如何？”

那漫不经心的语调，仿佛那根本不是毁了她的一切，只是抬一下手那么简单。

泪水，夺眶而出。

慕歌激动得嘴唇都在抖，却久久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到了最后她只能笑，开始是低低的苦笑，到最后狂笑出声……

哈哈哈……

好一个是又如何。

她知道的，那场火和宁家一定脱不了关系，知道他会袖手旁观，可却想不到他会亲自动手，更想不到他承认得这样轻易。

她笑着，因为牵扯脸上的烫伤而疼得泪流不止都没有停歇。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直到笑得咳出血沫。

看着喷溅在床单上的星星点点血迹，楚骁忽地就想起她口鼻呛血的模样，胸腔里皱巴巴的难受。

“你笑什么？”

慕歌不理会，依旧自顾自地笑着。

“我问你笑什么！！”她的笑声令他烦躁，从而也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一脚踹在床边的柜子上。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啊？”收敛笑意，慕歌忽然看着他。

楚骁的心因此重重一沉。

“为什么不杀了我？！”她嘶吼着，通红的眼底闪着他从未见过的恨意。

“杀了你？”他微怔片刻后冷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