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不由地望了过来,傅轶宸的脸色更加阴冷,他扬了扬手,刘叔会意地离开。
“怎么,吓到你了?”
男人的脸向沐清词凑近了一些。
沐清词下意识别开头,不敢去看他的视线,她暗自咬了咬唇,强装镇定地将茶杯放进小水盆,摇了摇头,“没有。”
这女人明显心里有鬼!
傅轶宸剑眉倒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冷声吩咐,“去打水给我洗脚。”
“好的。”
沐清词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镊子往浴室的方向走,步伐逐渐加快,强装的镇定在进入浴室的那一秒全都瓦解。
她的心砰砰直跳,呼吸急促,傅轶宸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如果让他知道她是替嫁过来的, 下一个被扔进海里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她靠在墙壁上,透过门缝看了眼大厅神色淡然的男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说,只要傅轶宸没当面说出来,她都不能先自己乱了阵脚。
打好洗脚水端过去,她蹲下身,若无其事地替他蜷起裤脚,将他的脚慢慢地放进热水里,轻轻地为他清洗。
望着眼前的女人,动作温柔如水,披散着的长发已经束了起来,或许是因为热水冒出来的热气,额头上冒着缜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流至下颚,随后滴落在棱角分明的锁骨上,一直往下滑……
他视线也跟着往下滑,可惜因为衣服的遮掩只能看到一部分事业线,却足以勾起他体内的欲望。
察觉到男人炙热的目光,沐清词赶紧护着自己,将衣服往上扯了扯,脸颊微微泛着红晕,小嘴微嘟,对他偷窥的行为表示不满,却又不敢言明。
见她如此委屈的模样,傅轶宸的眸子暗了几分,没想到自己竟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这女人吸引了去。
“以后衣服穿多点,别想勾引我。”
勾引?
明明是他心术不正,却将错推到别人身上。
可尽管如此,她也没法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继续为他洗脚。
突然,男人将洗脚盆踢倒,水溅了她一身。
她惊呼一声起身往后退,看着已经湿了不少的衣服,懊恼地瞪了傅轶宸一眼。
可她本就是沐家送来讨好傅轶宸的一个工具罢了,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万一惹怒了傅轶宸,倒霉的就不止她一人了。
她暗自呼了口气,蹲下身去拿干毛巾替男人擦干脚上的水。
见她这么唯唯诺诺的模样,傅轶宸心中莫名的烦躁,通过这几天对她的观察,还有化验单上的那刺眼的几个字。
这个女人,跟调查的结果完全不一样,是她太会装,还是哪里出错了?
他不是没被女人骗过,那种锥心之痛,现在想起,依然清晰如初!
脊梁一紧,晃回神,忽视掉脑海闪过的那个身影,峰眉拧起,“回你的房间去!”
他冷冽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不容置否。
沐清词顿了顿,但也没多想,拿起洗脚盆放回浴室后回到属于她的小房间,没有一点迟疑。
傅轶宸看着残留在地上的水渍,微拧起眉,刚才看管她的人汇报说她每天躲在小黑屋里安心养病,什么事也没干,连手机都没见她拿起过。
确定她没跟任何外人联系,她为什么不向叔叔他们汇报,是时机未到吗?
傅轶宸脑海逐渐浮现女孩那张纯真的容颜,唇角不知不觉弯起。
但很快他就醒悟过来,神色冷淡下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他需要好好调查一下。
皱紧了眉头,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重新去查沐允恩之前的事,不分大小。”
吩咐完,傅轶宸攥着手机,往沐清词离开的方向望去,既然她要卖乖,那就让她继续卖好了,反正一时半会也是不怕她玩什么花样的 ,而他正好去忙自己的事情。
接下来的半个月,傅轶宸早出晚归忙于工作,没怎么跟沐清词见面。
沐清词落得清静自在,每天只管认真做好手里的工作也不做他想。
这天,临近凌晨,浅睡中的她被楼下传来的声音吵醒,碍于傅轶宸的话,她特意加了一件外套才出门。
楼下被一片黑暗笼罩,似是从沙发处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她拿着手机灯照过去。
只见傅轶宸坐在地上,靠着沙发蜷缩成一团,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她赶忙下楼开了灯,走近才看清男人的脸苍白如纸,额头上汗如雨下,一只手用力捂着胃的位置,痛的脖子上青筋暴起,这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她蹲下身焦急地问,“傅先生,你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猛的,男人抓住她的手腕,瞪着她的眼白里泛着红丝,因为忍痛脸色涨红,似乎费了很大的劲才说出话来。
“你若敢将这件事说出去,我不会放过你!滚!”
被用力甩开,沐清词瘫坐在地上看着痛的面目扭曲的男人,真不知道胃痛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她也没人可以说。
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沐家肯定也会被连累,更何况,他看起来那么痛,她怎能撒手不管呢?
不顾男人的恶语相向,将他扶上了沙发,顺着他的手捂着的地方,轻轻地为他揉了揉,渐渐地加大力气。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等他开口,沐若辞便苦口婆心地劝导。
“我学过两年医,这样帮你揉揉也能减轻你的痛苦,这个时候你就不要逞强了。”
或许是有了效果,男人不再拒绝,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素面朝天的她却比外面的那些女人多了几分清秀,微微抿唇。
此刻她正聚精会神地为他揉按着,柔软的小手按下来的力道时大时小。
没一会儿,能明显感觉没那么痛了。
傅轶宸瞥了眼眼前的女人,目光依然冰冷。
“难怪外界传言你人尽可夫,你学的是男科吧?”
对于他的话,沐清词并没有多在意,边轻轻地揉按边悠然自得地回答,“我学的是兽医。”
兽医……
男人的眼睛眯成一条黑缝,猛地起身,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颚,越发的用力,薄唇微启。
“你是在耍我么?”
对上这双如同无底洞般的深邃眸子,散发出来的冷芒令人惶恐不安。
沐清词柳眉紧皱,睁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感觉但凡说错了话,下颚就会被这男人给掐断似的
她讪讪解释,“人,人本就是高级动物,雄性动物的器官应该都差不多,你现在这么有力气,应该是好多了吧?”
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察觉到男人眉宇之间露出来的一丝不悦,她这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想改口,“我,我的意思是……”
捏着下颚的手指松开了,她垂下了头,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呼吸有些凌乱。
“你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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