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允恩恨得直咬牙,却又不敢发作,掌心很痛,心也很痛,眼睛死死盯着沐清词,恨不得将她撕裂了。
沐清词察觉到沐允恩的眼神,下意识地闪躲,下一秒钟一个高大的身躯就将这个视线阻隔开了。
沐清词抬头看着傅轶宸背对着站在自己的身前,这一瞬间突然鼻子有些发酸,从来没有过谁肯为自己挡住什么伤害。
突然间沐清词有些愧疚,自己是不是不该再欺瞒他,可还在医院的父亲承受不住,如果对傅轶宸坦白了之后的那个后果。
“岳母。”
傅轶宸冷漠的声音,像是从冰山里面发出来的一样,将在心疼着沐允恩的张丽拉回现实。
她转过头看着傅轶宸,硬生生的裂开嘴巴笑了笑,着实是比哭还难看。
傅轶宸勾了勾嘴角,毫不隐藏的冷笑了一下。
“岳母,这佣人不仅干活不行,态度也不好,我建议直接卖到非洲去,眼不见心不烦。”
傅轶宸的话说出来,别说是张丽和沐允恩的脸色变得煞白,连带着沐清词都有些害怕。
沐清词深吸口气,撞着胆子,伸手轻轻的拽了拽傅轶宸的衬衫。
“老……老公……这个下人是一直从小服侍我们的,也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平时做事都特别的细心,今天可能是有什么事才会这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这次就放过她吧。”
沐清词声音娇娇软软的,听着别有一番意味。
傅轶宸回头看着她,她澈净的眸一片柔和。
傅轶宸心里微微一震,这女人,是真心在替沐允恩求情的。
不过,她这个样子也让他心里不可抑制地柔软了起来。
他唇角微微勾起,“既然夫人替她求情,那肯定另当别说,不过毕竟是岳母家的,主要还是看岳母的意思。”
他在笑吗?
他愿意听自己的?
沐清词看着他的眸,挪不开视线,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两人彼此间只有对方。
“对啊对啊,以前清……啊,允恩嫁给你之前,都是这个下人在照顾她,我看再多给她一些机会吧,去非洲的事就算了吧,那个,你现在就赶紧到厨房去,那里需要你干活。”
率先反应过来的张丽赶紧将话题圆下来,努力想着将沐允恩支开。
而沐清词这才醒悟过来,脸一烫,赶紧别开头,不敢再看傅轶宸。
看着女人这副娇羞模样,傅轶宸又勾起了唇角。
这一切沐允恩看在眼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好你个沐清词,竟说她沐允恩是照顾她的下人。
她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原本姣好的面容因恼怒而严重变形,她死死咬着唇。
沐清词你给我等着,这笔账迟早有一天我会跟你算回来。
沐允恩攥紧了拳头,在心里暗暗想着,又瞥了眼傅轶宸,脖子一缩,转身灰溜溜离开。
看着终于离开的沐允恩,张丽这才长舒口气,整个人都软在了沙发上。傅轶宸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看她,拉着沐清词站起身,“夫人,我们该回去了。”等到沐清词再缓过神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车上了。
沐清词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只见他微眯着眼像是在休息的样子。
她咬了咬唇,不敢吵到他,坐正身,看着窗外,脑子里都是刚刚在沐家的情景。
今天让沐允恩吃了个大亏,还不知道她日后会怎么对付自己。
沐清词正想得入神,下一秒钟自己的下巴就被傅轶宸捏起。
“嘶……” 沐清词忍不住轻呼出声来,脖子被迫的转动着与傅轶宸对视。
沐清词脸上的表情还没有收拾好,那种担忧害怕的情绪被傅轶宸尽收眼底。
傅轶宸的喉咙不自觉的滑动了一下,眼睛里闪着不知名的光。
“在想什么?” 下巴还被傅轶宸的手捏着,她眉头微皱,又不敢反抗。
“没,没什么……” 沐清词后怕傅轶宸会不会察觉出来什么蛛丝马迹,本来前几日消磨掉了一点点的恐惧,此时又重新回来了。
“没看出来,你居然有胆子连我也瞒着?” 傅轶宸提了提尾音,目光炯然地看着女人。
他松开沐清词娇小的下巴,手背轻轻拂过她滑嫩的脸蛋,停留在沐清词的勃颈上。
沐清词微微地战栗着,偏偏空间狭小到无处躲藏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这种感觉。
沐清词看着傅轶宸猩红的双眸,明明阳光灿烂,可她却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沐清词不敢再看他,索性闭上眼。
“我没有,我没有瞒你,请你相信我!”
此时的傅轶宸与沐清词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看清楚这女人连睫毛都在颤抖着。
傅轶宸的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他放在沐清词脖颈上的手慢慢的发力。
没过一会沐清词的小脸就憋得通红,她张着嘴巴想要发声却只能轻微地呜咽。
可是尽管如此,傅轶宸手上的力度也丝毫未减分毫。
前几天助理就将调查沐允恩的结果告诉他了,所有真相他都明了,可他想等沐清词亲口跟他说,她却还一直欺骗他。
他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胸腔起伏,情绪未明,一双眸直直盯着沐清词。
沐清词两个冰凉的小手抓住傅轶宸的胳膊,求生的本能让她用尽吃奶的力气,指甲都已经将傅轶宸的皮肤抓破了。
察觉到沐清词的力气越来越小,傅轶宸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连忙将沐清词松开。
重新获得空气的沐清词跌坐在椅子上,猛烈的咳嗽,连同眼泪一些呛出来。
刚刚有几秒钟,沐清词以为自己死定了……
这样也好,不受折磨不受这些痛苦,可想到在医院病床上的父亲,沐清词才开始挣扎,不能死……不能就这样死掉了。
听着女人咳嗽的声音慢慢的减缓下来,傅轶宸扭头看着窗外,背对着沐清词说。
“女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别瞒我任何事情。”
可惜,沐清词的心里早已经打定了主意,最糟糕的也不过是个死,刚刚像是已经经历过了一次一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只是,我只是怕母亲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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