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姬如霜,乃是王爷的夫子侍天寒的同门师弟。”
“夫子跟你说了什么?”重夜繁的眉头皱得更紧。
若是有夫子在的话,兴许还能看的出来那小丫鬟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承王府可不是随便就可以进来的,要本王信你,也很简单,夫子才医双绝,想来阁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才对。”
“本王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近日正好得了小病,还请阁下去看看,若是治好了,本王自然有赏,若是治不好……”
“在下就任凭王爷处置。”姬如霜将话接了下去,看到了重夜繁脸上满意的神色。
“既如此,就跟本王过来吧。”
姬如霜跟在这个崇圣王朝历史上最年轻的王爷身后,目光有些深沉。
很快的,便走到了一间院子,重夜繁走进房里,对着那些仍然守在床前的太医们说道:“各位太医辛苦了,可以先回房里去休息。”
几个太医连日来被这个年幼却暴怒的王爷弄的身心俱疲,突然听到他如此温柔的言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惊讶。
有人注意到了一直站在重夜繁身边没说话的男子,虽然他气度不凡,这一看就知道这位是王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民间大夫。
重夜繁才不管几个年纪偏大的太医怎么想,小丫鬟睡了这么久,他早就已经心急了。
重夜繁将他带到床前,看着床上日渐消瘦的水灵净,心里迅速滑过一丝疼痛,他迅速转开眼,指着水灵净对姬如霜说:“这就是本王要你治好的人,你先看看,有把握么?”
姬如霜看着紧闭着眼躺在床上的人,没有理会重夜繁的话,眼神幽深。
他们都已经忘了,她和自己身边的他,都忘了那段过去。
只有姬如霜一个人记得,他为了寻找床上的这个人,用了多少光阴。
重新化形的她,早就已经不记得他了。
姬如霜就此认命了,他犹记得当世界仍然是混沌的时候,那个少女浅笑着来到他身边。
“你怎会在此?你这小狐狸,是不是迷了路?”
只不过是,为了一个人而已。
遍寻不得,偶然寻到,便再也放不了手。
“喂,你怎么傻站着不动?”重夜繁很不喜欢这个男人看着小丫鬟的眼神。
姬如霜回神,对着重夜繁淡淡一笑,才坐在床边,伸手搭在水灵净的手腕上。
他早就知道水灵净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这些凡人却不知道,表面工作还是要做足的。
姬如霜搭了一会脉,便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桌边,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一张药方。
在场的可都是有着几十年行医经验的太医,若他只是随随便便将一堆药凑在一起,绝对没这么容易过关。
果不其然,他刚刚写完,就有一个太医伸手将他的药方拿了去,其他几个太医见他这幅样子,纷纷围了过去,看清药方之后,皆是竖起大拇指称赞。
“高人,实在是高人啊!”
一个太医将药方递给重夜繁,“王爷,若是按照此药方给姑娘服用,不出几日,姑娘定可痊愈。”
重夜繁怀疑的问了一句,“你可确信?”
“微臣才疏学浅,虽不敢保证,但是此药方……”
“行了行了,本王不听你废话,”重夜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径直走向姬如霜,“既然你如此有把握,那么本王就将她的病交给你了。”
姬如霜点点头,“那么王爷,您现在相信侍天寒,您的夫子是在下的师兄了吗?”
重夜繁心里已经相信姬如霜说的话,但面色不改的说着这样的话。
“这个,自然要等到夫子回来之后才能确定。”
姬如霜笑着,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其实,在下这里还有师兄亲手所写的一封信。”
重夜繁:……
他既然有这样的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
姬如霜又说道:“在下来到这里是奉了师兄的命令,来此教导王爷的课业一段时间。”
重夜繁有些愤怒暴躁,夫子不是说只是回乡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了吗?
重夜繁在将药方交给太医去抓药了,将人都赶走了。
“你来王府,那么夫子自己呢?什么时候回来?”
姬如霜笑了笑,“师兄的事情有些棘手,不过王爷莫急,他一定会回来的,只是担心王爷,所以让在下来王府待一段日子。”
重夜繁点点头,既然已经要到了答案,他也就没再追问。
就这样,姬如霜在承王府里留了下来。
重夜孟关心重夜繁的学业问题,还把姬如霜召进宫里去,问了他好些事情。
“十三,你这新夫子可是有大能之人,你既不愿意进宫来,那就要跟着他好好学习。”
重夜繁乖顺点头,在心里却暗自腹诽身边这个狡诈的像只狐狸一样的男人。
就连重非卿在跟姬如霜见过面之后,都拒绝了重夜繁要他住下来的好意,落荒而逃。
虽然姬如霜脸上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他的行为刚开始看上去还能说是为了重夜繁的好,因为背书背不出被罚抄,说不出正确的见解要他头顶磨好墨的墨砚罚站等等。
但是再多了几次,重夜繁就发现了,这个新夫子真的是很有恶趣味,每当他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时,正是这个男人最高兴的时候。
让重夜繁觉得苦不堪言的是,姬如霜居然还会武功,于是也将梁师傅的工作也抢去做了。
每天不是要他扎两个时辰的马步练基本功,就是要他拿着弓箭射百米外的柳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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