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掩饰,坦荡荡的承认,“没错,是我。宁希,这只是一个警告。”
我愤恨的抓住她的肩膀,厉声质问,“你疯了吗,你差点害死了程漾!她哪里招惹到你了吗,宋佳敏,你真可怕!”
她轻松拉开我的手,巧笑嫣然,“不是我,是你害的。如果你签离婚协议,能像你搬出去住那样爽快,我又何必做这些?”
我恨不得撕碎她这副恶心的面孔,用力攥紧拳头,一字一顿的提醒她,“宋佳敏,你简直不要脸!那是我家,我既然能搬出来,现在也能搬回去!”
她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我的怒火在胸腔里来回翻涌,声音都带着恨意,“怎么,我回自己的家还要和小三打招呼?”
我刻意咬重“小三”这两个字的音调,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看着她表情一点点变得狰狞,我心里竟有短暂的快感。
回到酒店,我就把自己的东西都一股脑塞进了行李箱,直接打车回了家里。
在何姨惊讶的目光下,拖着行李箱就径直回了主卧。
既然搬出来也不能换来风平浪静,我又何必退让。
次日清晨,房门传来细碎的声响,我这阵子睡眠都不太好,有点动静就醒了。
程锦时看见我在床上,有些愕然,“搬回来了?”
我揉了揉眼睛,出声嘲讽,“躺在床上的不是宋佳敏,失望吗?”
我从来不敢去想,他和宋佳敏在一个屋檐下,都做过些什么。
一想,心口就忍不住的泛酸。
他可能是在医院呆了一.夜,神色中掩不住的疲倦,懒得和我解释什么,从衣柜拿出衣服就进了浴室洗澡。
我看了眼时间,也起床准备去上班,吃完早餐出门时,被程锦时叫住。
他一手抄在兜里,拿着车钥匙往外走,“我顺路送你去公司。”
我想要拒绝,但是看见宋佳敏恨恨的目光,我改了主意,“好啊。”
我快步跟上去,钻进了副驾驶。
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想到昨晚的事,问道:“漾漾的车,查到是谁动手脚了吗?”
我不敢直接告诉他,是宋佳敏做的,没有证据,他只会觉得我是在污蔑他的心上人。
他捏了下眉心,“没有,漾漾昨晚停车的地方,是监控死角。”
“好吧。”
我心里不由烦躁,原来宋佳敏早就算好了这一点。
之后,一路无言,气氛透着丝说不上来的沉闷。
一直到我下车时,他才沉声开口,“宁希,要不你辞职吧,想上班的话,我给你在东宸安排职位。”
我不明所以,“为什么?”
他侧头看向窗外,默了默,“没什么,去上班吧,晚上我来接你回家。”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拒绝,“不用,我的车在公司。”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我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我暗骂自己不争气,被他伤害了千百次,心仍旧会被他的一个动作一句话牵动。
临近下班,同事陈韵兴冲冲的过来通知我,晚上部门聚餐,几个领导都会参加,谁也不能缺席。
我只好应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提前订好的餐厅吃晚饭,少不了轮番敬酒,孟恺喝了不少,中途就出去透气了。
他前脚刚出去,旁边同事推了推我的手臂,“你去看看吧,孟总喝的有点多。”
我只好应下,出了包间,就看见孟恺身体虚晃,险些撞到人,连忙小跑上去扶住他,“孟总,要不找个地方坐一下?”
他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呼吸间酒气很重,“好。”
走到餐厅的空中花园,我扶着他坐在椅子上后,准备松开他时,手上猛然一紧。
孟恺牢牢的握着我的手腕,眼眶猩红,“宁希,我……”
“孟总!”
我用力想要挣开,他纹丝不动,眸中有一瞬的清明,低声轻笑,“我是真的,想过要追你。”
我傻傻地看着他,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喝醉了。”
孟恺往椅子上一靠,抬头看我,“宁希,你比谁都清楚,程锦时他不爱你。”
这句话扎到我心底最深处,他不爱我,竟然这么明显,连一个外人都知道。
我按捺下情绪,正要说话,手腕被人往后用力一扯,我脚下一个趔趄,撞进温热坚硬的胸膛。
熟悉的气息裹挟着我,我仰头确认是程锦时后,皱眉道:“你怎么在这?”
程锦时的眸光如同淬了毒,下颚紧绷,“真看不出来,孟总还有插足别人婚姻的爱好?”
我连忙解释,“他有点喝多了。”
孟恺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程总,难道我说的不对?你要是爱她,会隐婚四年么?”
他的这个问题,反而让我紧张了起来。
我多么希望,能听见一个否定的答案,可是,这辈子应该都不能如愿了。
程锦时嗓音寒凉,警告意味十足的开腔,“孟恺,这和你没任何关系,最好不要轻易觊觎我的东西。”
说罢,他骨节分明的手紧锁着我的腰,大步流星的朝电梯口走去。
他个高腿长,我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走进电梯就已经气喘吁吁。
他死死地盯着我,轻抿的薄唇边沿渗出一股怒意,“这就是你说的,不用我来接你,你自己回家?”
我一边平稳着呼吸,一边敛下眸子,“今晚公司聚餐,不参加不太好。”
我以往也经常参加聚餐,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我没有再提前发短信告诉他。
电梯直达一楼,他拽着我的手腕就走出去,举手投足间都是怒气,根本不顾我能不能跟得上。
我火气也冒了出来,“程锦时,你莫名其妙发什么火?”
他不理我,停在车旁,径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沉声命令,“上车。”
我瞪了他一眼,钻进车里,刚系好安全带,车子就疾驰而出,时速直线往上飙。
我吓得抓紧安全带,“你发什么神经!!”
他依旧不理,浑身散发着寒气,像是发泄着什么一般,不管不顾。
我根本弄不明白,一向沉稳从容的他,怎么突然这么生气。
仔细回想刚才在餐厅的画面,孟恺似乎也没有说太过分的话。
最过分的,不过是那句实话吧,他不爱我。
我都不生气,他气什么。
不过,和孟恺已经不适合维持上下属关系了,我拿出手机给他发了辞职申请。
刚发送出去,程锦时一脚急刹,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响声,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家门口。
又是一声命令,“下车。”
我没动,只是扭头看他,“你有话能不能好好说?”
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地嗤笑,“宁希,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我微愣,“什么?”
下一刻,他猛地倾身过来,一手禁锢住我,一手放低座椅靠背,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边,“我说,你和孟恺有没有上过床?”
只感觉一股酸涩之感直冲鼻尖,视线突然变得模糊。
我巴不得把心都掏给他,他却因为孟恺酒后的只言片语,就怀疑我和孟恺上/床……
他单手拉开我裙子的拉链,手上的温度变得滚烫,动作急促又强悍。
我恼怒的抵着他,骂道:“神经病!我和他只是上下属,你放开我!”
我又急又怒,他不但没松开,反而不容反抗的吻了下来,唇齿交缠,比任何一次都要霸道。
“放开?那你告诉我,你们出差半个月做了什么?回来又在程家门口搂搂抱抱是怎么回事?”
他贴在我的锁骨处,粗暴地啃噬,质问的语气嗜血又危险,炽热的气息尽数洒在我的肌肤上。
我身体都软得不像是自己的,耳边再次响起他暴躁的质问,“你说话啊,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我紧攥着拳头,出声嘲讽,“你根本不信我,又何必要问?”
他像是被我这句话激怒,干燥的大手握住我的腰,身体用力一顶。
我清楚感受到抵着我的火热,急得哭了出来,脱口而出,“程锦时,你混蛋,我不喜欢你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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