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希望他可以宽恕你?

第12章 你希望他可以宽恕你?

空荡荡的房间,漆黑一片,有女人瘦弱的身体架着男人高大的身体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没有开灯,房间陈设和第一次一样,没有变化。

第一次来,她是抱着投其所好的心态来的,那是一次赌博。

她以为她揭穿了威胁他的事情,他就会给予帮助,可事实却是她反遭威胁。

还真得不偿失。

傅衍笙醉的厉害,身上的力气完完全全的压在了她身上,盛歌诗图把他的手臂从自己的肩膀处移开,可却失败了。

结果就是连人带他,一起翻倒在大床上,黑色棉柔的蚕丝被,很温暖。

把他安顿好,已经快天亮,低头看了看手表,上午的课程好在不是很重要,是可以逃的那一种。

临走前,一杯温水搁置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盛歌走了,这一夜折腾的很,关上房门的时候也并没有看到大床上的那个人倏然间睁开了眼,眸光灼灼。

水入喉,温度适宜。

有时候,人需要的不仅仅是甜腻香醇的红酒,更需要平凡温润的清水。

***

天刚朦朦亮,马路两侧已有些早餐店的老板早早的开张,一张张略显疲惫的双眼却又精神饱满。

路上步伐匆忙的上班族,经过了早餐店,两个包子一杯豆浆,解决了一餐早饭。

盛歌去了常去的一家经营老豆腐的一家店铺,豆腐油条,配上浓稠的酱汁,是她最喜欢的早餐之一。

想着给盛淮彬打包回去一份,在等候期间,接到了一个电话,打来的是她的律师师兄,听他严肃的话音,她已有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

是个坏消息。

五天后开庭,那天是周一。

女人懵然,这么快...原来时间竟过的这么快。

五分钟后,老板娘亲手把东西交在了盛歌的手里,她是个50多岁的女人,糊口的小生意繁忙之余还定定的看了看对方的脸,还在关切道她的脸色变化。

老板娘只当她心情不好,却不知道这一个早晨,某人的心情已跌到了谷底。

她已无路可走。

***

东山,微雨。

暮城的天气很奇怪,就像现在,南边没有下雨,可东边却飘起了毛毛细雨。

素黑的衣服,被瘦弱的女人穿在身上,更加显得身形削弱了,像个营养不良的人,她从车内出来后顺着湿滑的石阶往里走去,这里是已故人的容身之处。

黑色雨伞把她完全容纳在伞下,盛歌的步伐缓缓停稳,在一处石碑面前站稳。

没有笑容,甚至未曾打过招呼。

男人清秀的面孔在黑白照片上,引人回到那些存在记忆里的美好时光。

女人薄唇喃喃自语:薄腾琛...

腾琛....

时光可以带走一切痛苦,包括失去他的撕心裂肺。

再面对他,再想起他,盛歌的心只觉得被一股暖流所包围,也许相爱的时机不对,地点不对。爱上薄腾琛的那一年,他们高一,他们同班,他和盛歌不同,那个时候盛歌并不热衷于学业,学业上只求过的去,每日虽安分的坐在班里,心思却飘向了手里的言情小说,动漫,还有那些令人蠢蠢欲动的爱情电视剧。

每一个生离死别的瞬间,都会让她唏嘘不已。

从高一到高三,薄腾琛都占居榜首位置,他是学霸,天才,是那种不费多少力气就可以考出高分的学生。

对于盛歌,后来她才知道,他已关注许久。

薄腾陈擅长的是数理化,理科,唯独在语文作文上每每吃亏,堪不透其中的诀窍,而盛歌偏偏就是那个每次作文都拿高分的人。

每一篇都被当作优秀作文在课上朗读。

少年时的爱情无需多么深刻的理由,少了些参杂在其中的利益关系,一来一往,便陷进去了。他们甚至已经走到要领证结婚的地步,走到了拥有家人祝福的那一步。

找到人生挚爱,本就是一生的课题,他们却轻而易举的拥有幸福,太容易了...

盛歌阖眸,她已不敢继续回忆。

她的初恋,是她的一生挚爱,是她对于男人最基本的诠释理解,她…只想要他。

——我很想你,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

雨忽热停了,盛歌把伞移开,就着湿滑的触感抬手摸在了“他”身上...

冰冷。

有人悄无声息的走近,女人完美的侧颜弧度印在了他的眼睛里,仍然存在脸上的泪痕让他的心一紧,哭了?

待他的鲜花献上,盛歌才意识到有人走近,匆匆转身拿手背抹去了脸上的湿润。

是他?

傅衍笙一身休闲装扮,却仍是黑色,和她并肩伫立,视线凝视在面前的石碑上,浅浅开口,嗓音沉沉,“看的出来,你很喜欢他。”

女人失笑,起了风,又下过雨,身上的衣服好像显得略薄,盛歌握紧双臂,淡然道,“你有多喜欢温落雪,我就有多爱薄腾琛。”

是么。不过还是不同的。

温落雪虽然活着,可她对于傅衍笙而言,已死在了过去,他们之间再没有爱情,更无关友情,有的只是两家人的尴尬,和再见面时的陌路。

可薄腾琛呢,他不在了,可傅衍笙敢打赌,像盛歌那么死心眼的女人这辈子都会一直记着他,念着他,心里总有一个位置是留给他的。

重情,是件好事,与此同时却也意味着,想要打动她的心,难上加难。

就像现在。

他会来这,并不是巧合,而是他的车在盛家门口停着,见她驾车出门,便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她中途停车买了祭拜的鲜花,他也紧跟其后买了鲜花。

来之后他才意识到,她是来看他的。

盛歌有些瑟瑟发抖,下一秒却被宽大而又温暖的外套所包围,温暖,抬眸,对上的是他深不见底的双眼。

他说,“你来看他,是单纯探望还是...希望他可以宽恕你。”

宽恕,说这个词,有些言重了。

盛歌忽然有些看不懂他了,他无端跟着过来,又问自己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难不成他一直跟踪自己?

想到这,盛歌便没什么好脾气了。

那一晚,他还没说谢谢,现在又来跟踪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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