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盛歌便接到了一通电话,她在开车去超市给盛淮彬买东西,不方便接听,看了来点人后,更是一点儿想接的想法都没有,那人,偏偏固执的阴魂不散。
铃声响个不停,在这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刺耳,女人按下了免提,入耳便是他焦急的声音,“盛歌,你再不来看她,以后你别后悔。”
慕戚年说话的嗓音有些发抖,震耳欲聋的迸发出,他很着急,很焦虑,女人握着方向盘,脑子里却在想着各种可能性。
一个大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每天都在和时间比赛,能让他这么着急的吼自己,也只有—
“意晚出事了?”
来不及多想,脚上力气加大,驱车前往城西慕家别庄。
***
自从林意晚怀孕,休学,到被他禁锢,足足半年时间盛歌没有见到过她,她心情急切,车速也一再飙升。
人才刚踏入客厅,便从二楼传来一道男人低沉的呵斥声,“不吃是吧,好,你不吃你就给我饿着,我看你能有多厉害。”
林意晚小声的抽泣着,脖子里布满了青色的痕迹,盛歌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
她不是未经男女事的女人,好友脖子里的痕迹无疑是欢爱过后的痕迹。
大步上前,盛歌瘦小的身体里迸发出一股莫名的力气,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男人,厉声道,“她怀孕了你知不知道?你对一个孕妇也这么有欲望吗?”
慕戚年勾了勾唇,她什么时候钻进来的?不知不觉的。
盛歌给了一记鄙夷的眼神,坐到了好友身侧,半年不见,林意晚胖了一些,可却比正常孕妇消瘦好多。
熟悉的女人香味传到林意晚鼻腔里,直到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上时,她仍然不肯相信面前的人会是盛歌。
半年来,她求了慕戚年很多次,他都不肯让盛歌来见她,现在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林意晚鼻头一酸,泪又夺目而出,“盛歌.....”
她扶在盛歌肩头,哭的喘不过气,她抱着她, 像从前一样,她的肚子那么小...
他是让她吃不饱么?
怒气弥漫在心底,盛歌咬唇轻轻拍着怀里人的肩膀,试图安慰她,“意晚,你怎么不好好吃饭呢,看你瘦的,跟没有怀孕一样,你的肚子呢?藏起来了对不对,让我看看。”
林意晚和盛歌不同,她们大学相识,她像个小女孩一样跟在盛歌身后,一跟两三年,大学住校她们一个寝室,每天朝夕相对,分享彼此的那些xiǎo mì密。
林意晚没有谈过恋爱,总是对爱情抱有着深深的幻想,她说,她以后要找一个百依百顺的男人,可以一辈子都听她的话,可以做她一辈子的贴心男神。
这样的一个小白兔性格的女人,无论如何,盛歌也不相信,她会走上这样的一条路。
一条受人鄙视轻视,小三的路。
她天真的相信了爱情,可她的爱情却走的无比坎坷,她所爱非人。
她做了小三,未婚生子,每一个都是受人唾弃的标签,盛歌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姐姐一般,安抚着她的情绪,直到她在她肩头浅浅的睡去。
慢慢起身,盛歌冲站在一旁当木偶人的男人使了个颜色,这才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盛歌一直觉得,慕戚年是医生,救死扶伤是他的本性,这样尊重生命的男人,又怎么会做一些丧德的事情?
慕戚年颀长身影站在她身侧,驻足不言,等着她率先开口,他知道,她有话跟他说,可是,没有等到想象中的质问谩骂,反倒是迎来了一记力道十足的耳光。
“啪——”响亮清脆的声音响彻了客厅,慕戚年的头偏向了一旁,像静止了一般,面无表情。
却在随后的几分钟里,不满了浓重的不悦怒意,男人痞子一般的舔了舔嘴角,声音冰凉,“我身边有不少女人,有的会娇滴滴,有的会强势女王,可没有一个人敢跟我动手,盛歌,你是不是疯了?跟一个男人动手?”
那男人面色冷峻,不像生气,倒像是在问她,为什么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他步步紧逼,女人一退再退,手腕被一道男性的力量牢牢握紧,撕心的疼痛,盛歌知道,他认真了,生气了。
呵。
“你是不是人?慕戚年,她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担了骂名,为你放弃学业,你还要在她怀孕的时候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吗?”盛歌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声声质问,“知道人和动物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人会控制自己的下半身,你只会被你的下半身冲昏了理智!”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控制不了自己。”慕戚年轻描淡写的回答着,手中的力道却一再加大,“那孩子我本就不想要,他不该出现,怎么办?她非要留着他!盛歌,我实话告诉你,我一看到林意晚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闺蜜,她一见到我,就不停的勾着我的魂,她喜欢我那样对她,你信不信?”
“她比你想象中要更放荡。”
“你胡说。”一字一句被 盛歌挤出了口,此刻她替林意晚感到难堪。
难堪的不是她未婚怀孕,而是她爱错了人。
盛歌的双目猩红,死死的盯在他的脸上,说到底,她没立场过问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倒是慕戚年显得很平静,“你既然来了,就好好安慰一下她,让她别再闹了,不然我的脾气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好。”
言下之意则是,收拾她。
盛歌一下子就往男女情事上联想了,他折磨人的方法还真是够男人。
绯红的唇被她咬着,吐出几个字,“原来你比我想象中更混蛋。”
***
一道男人身影闯入了大厅,直到他的声音响彻在那两人身旁,他们才发觉,傅衍笙双手插兜站在慕戚年身后,优雅矜贵,脸上似乎带着不解的神色,浅浅开口问道,“这是做什么,松手。”
慕戚年唇角微动,手上的力道却未曾消失,他回头看他,只听那人继续凉凉开口,“戚年,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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