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睿霖看了一眼,不知为何,曲安然的柔媚,让他觉得莫名心烦。
松筋骨这种事情,她又不是专业技师,搞不好会食人骨髓的。
邸睿霖面色不动:“安然,我还有工作,没法陪你,这样吧,你先回去,或者去转转街,等我忙完,晚上一起吃饭。”
不冷不热的拒绝,让曲安然的一颗心,渐渐沉下来。
分明都是推脱之词,难道会听不出来,之前对着自己,偶尔还会有一些不加掩饰的热情,如今呢,似乎那点儿热情都快消失殆尽,就算有那么点儿愧疚,但邸睿霖不比其他男人,大多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他的头脑清晰分明,惯用的勾引伎俩,似乎已经行不通。
曲安然也是聪明人,主动太过,就会变得很被动,她索性莞尔笑笑:“也好,你忙你的工作,我就不给你添乱了,晚上我等你电话。”
转身离开,走得潇洒而大气,邸睿霖看着那个背影,轻叹一声。
自己的这颗心,为何总是起伏不定,身体是不会作假的,之前那几次,到底是乐悠言,还是曲安然,似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这件事情牵扯太多,刻意去追寻什么,估计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今天的天气不错,可因为乐楠的手术临近,乐悠言的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
跟乐楠那边通过电话,术前评估一切顺利,医生护士也尽心尽责,佟楷昕还专门安排了护理人员照顾,就等着手术了。
“哥,你千万不要紧张,相信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从手术台下来,你就会和以前一样的。”
乐悠言这么宽慰着乐楠,其实也是在宽慰自己。
那边传来乐楠温柔的声音:“我知道了,倒是你,照顾好自己,别让我牵肠挂肚的。”
兄妹二人说笑一阵,乐悠言渐渐放下心来。
望望窗外,这么好的天气,出去走走,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最近因为哥哥手术,曲安然母女的找茬,还有同邸睿霖之间的纠葛,整个人疲累无比,现在终于静下心来,可以好好地为自己而活。
就这么轻松闲适地逛着,看看街景和人,然后找一间临街的咖啡店,坐在那里细细品着,人生的速度,一直如此轻缓,该有多好。
事事岂能皆如人愿,冷不丁眼睛一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大白天的,齐韵为何匆匆忙忙地独自行走在街头。
乐悠言多了个心眼,她看出齐韵神色不对,急忙撂下咖啡钱,起身出了店门,悄悄地跟上去。
这一路七拐八弯,一直跟到一栋大厦的背街,齐韵四下看了一眼,从后面一扇门走了进去。
躲在暗处的乐悠言急忙追出去,走到门前,已经不见齐韵的踪影。
推门走进大厦,这是典型的混合商用楼,电梯旁边的墙壁上,标注着各租借单位的名称,仔细看去,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真是该死,电梯早就上去,整栋大厦三十多层,不清楚齐韵去了哪一层,就是仔细瞧过来,那些商户里,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齐韵狡诈,不会无故而来,乐悠言稳住心神,又细细看了一遍,还是没有瞧出什么端倪。
有些东西,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这次跟踪,宣告失败。
乐悠言无奈,只得退了出来,曲安然母女功于心计,很多事情要想寻到答案,只怕这条路还要走的更长更远。
她走回正街,明媚的阳光一照,有些沮丧的心情,渐渐才平复一些。
抬头看一眼,永晟大厦,乐悠言牢牢记在心里,她相信,齐韵能来一次,就一定会来第二次,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曲安然接到邸睿霖打来的电话,惊喜莫名,这个男人没有食言,答应晚上陪她吃晚饭。
本来还慵懒地躺在床上的曲安然,匆忙起身,开始翻箱倒柜找衣服,邸睿霖不大喜欢浓妆艳抹的妖娆,她可以穿上简单素净的,又化了一个清淡不俗的妆容,望着镜中的自己,满意一笑。
勾引人这回事,曲安然自认是高手,虽然在邸睿霖那里挫败过两次,但人心肉长,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他会乖乖地俯首称臣。
她这么想着,就好像邸家少奶奶的位置已经在冲自己招手,嘴角漾开的笑意,抹都抹不去。
在街上百无聊赖的乐悠言,决定去慰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再买几本书回家。
平常节俭惯的,吃饭一向很简单,她只吃了一小碗肉丝面,又给自己打包一份煎包,打算晚上当宵夜。
选了一条不常来的街道往回走,走着走着,目光一顿,要不要这么巧啊,早知道不从这里走了。
邸睿霖和曲安然也注意到乐悠言,二人皆是一惊,曲安然下意识地挽紧了邸睿霖的臂膀,可这个男人,灼灼的眼神,全落在对面的乐悠言身上。
乐悠言觉得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双脚像是被钉在地面,进不得也退不得。
曲安然见她这副模样,总想着乐悠言是因为害怕而停滞不前,她转头看一眼邸睿霖,那男人的眸光,让她心痛。
人家见到你都想躲,邸大总裁,你这番热情似火,能有什么用。
“乐小姐,这么巧啊,我跟睿霖正好要去吃饭,要不要一起。”曲安然决定先发制人,她走到乐悠言面前,主动打着招呼。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乐悠言心底生厌,曲安然这摆明是在演戏给邸睿霖看,可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情,自己无谓做这个道具。
“不用了,我吃饭简单,自己已经准备了。”她扬扬手中的袋子,食品袋上的字样,全落在曲安然眼里。
她犀利的声音响起来:“哎呀,这些煎包没什么营养的,里面那些馅料也不卫生,你看看你,身体这么瘦弱,平时多吃点儿好的,要不,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曲安然这么说着,还回头望着邸睿霖,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一般。
邸睿霖默不作声,向着两人走过来。
乐悠言望着那道颀长的身影,开始莫名慌乱,他每走一步,这种慌乱更甚,渐渐逼近的距离,让她本能地想逃,可越想逃,脚底下越像生了根,直到那个男人已近在咫尺,也未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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