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柏森脸色阴沉,看着从窗户那爬进来的女人。
“贺先生,你还好吧。”温茜看见毫发无伤的贺柏森扬起微笑,“我们走吧。”
“你和谁来的。”贺柏森怒气冲冲,他怎么会需要一个女人来救!
“徐洋的人。”温茜调皮一笑,“我去找了被你劈晕的那些人,他们只是收了徐洋的钱办事。”
贺柏森心里燃起熊熊烈火,“你是嫌命长吗!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是生是死还得我说了算!”
“……”温茜无言,顿了顿又解释道。“他们是一个组织的江湖杀手,很重情谊,我解释了那群人的情况,并且承诺会给他们三倍的钱来帮我。”
“就这样?”贺柏森死死盯着她,那要吃人的目光看的温茜有些心虚。
“你别忘了,我名牌大学商学院的高材生,他们就和那群刁难我的顾客般,只要抛出诱人的条件,还怕他们不签合同吗?再说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家暂时合作有何不妥。”
温茜眯眼微笑,她口才还是不错的,那些人的心理摸透了,攻陷什么的对她来说就是几句话的事。
“我让他们分散在四周,四处丢他们带来的炸药,那群迷彩服人,是团体作战,分散开的话会减弱他们的兵力。”
温茜和贺柏森的分析是一样的。
“……走,让他们打。”贺柏森拿她没法,无奈皱起眉,背上她就走向后门,但心里对她这大胆的举动很是赞赏。
找他们谈判,无异于是虎口取食般。
来的时候,那群人对他没有过多的防范,木屋四周的情况他已经看清。
“那徐洋的人……”
“是打不过抓我的人的,都会被干掉。”
“……”
温茜抱着贺柏森脖子的手收紧,她,是不是害了人家。
“茜茜,是那群人把我们逼进了森林,你别有心理负担,就当,是还我们的。”
贺柏森明白她想的什么,但,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打不过,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知道了。”温茜闭上眼,脚踝的疼痛经过刚刚的一番折腾,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了,她任由贺柏森背着往出去的方向前行。
一直到听不到炸弹的声音,贺柏森才放下温茜,他背着她闷头走了一整个下午,那两拨人也打了一整个下午。
“贺先生……你说,那几个杀手。”温茜心里始终放不下。
“他们本来就人多,带的装备也多,虽然只剩了几人,但那些炸药和子弹,也够那迷彩服人够受的了。”
贺柏森坐在温茜身后,取下她扎着头发的皮筋,帮她理着乱的不成样子的头发,语气温柔但那眼神却是让人颤栗。
“贺先生……”她不是很习惯他这亲昵。
“茜茜,你就别一直贺先生贺先生的叫了,这么疏离,你就不怕我会伤心的吗?”贺柏森语调轻扬,眉头一挑,他们相依为命一天了,她还是这样。
“柏森……”
“呵呵,这还差不多。”贺柏森满意一笑,勾起温茜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不待她反应就凑前去交颈相吻。
“唔……”温茜有些猝不及防,呆呆的看着他不断放大的脸,身体向后仰去倒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唇上传来一片冰凉。
密林中两人吻的入神,有种劫后余生的痛快淋漓,又似发泄般的对这一路的艰辛才获得这片刻的安宁而祝贺。
贺柏森加深这个吻,他,从来没被人保护过,那种英雄救美的场景,在他和这傻丫头这完全调换了过来。
他以为,她会静静的在原地等他逃离找她聚合,却没曾想,这傻丫头居然找要杀他们的人来救他,呵呵,被人保护还不错。
“柏森,我们还是赶路吧。”温茜用尚存的理智推开他,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贺柏森声音沙哑,深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可这四周的环境……实在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贺柏森背起温茜,又踏上出森林的路。
“那里吧,我们今晚就在这休息一下。”温茜擦着贺柏森额头细细密密的汗,不忍他再继续前进。
贺柏森恩了声,找到一块平地放下温茜,放松了身子仰躺在草坪上,望着满天繁星,他淡淡的笑出了声。
“怎么了?”温茜疑惑的看着他,“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呵呵,想我贺柏森也有那么狼狈不堪的一天。”贺柏森笑意不间断,配合着那张冰雕脸意外的和谐,“茜茜,等出去了,你得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
“对不起,是我牵连了你。”温茜低下头,都是她,把徐洋逼得太紧,以至于引起他的反击。
“牵连,我要不是心甘情愿,你就算是死抓着我,也无济于事。”贺柏森坐起身,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这样吧,你以身相许可好,我就不枉此行了。”
“柏森,我们是在逃亡……”温茜无奈的扯扯嘴角,这都哪跟哪啊。
“放心,徐洋的人一定会被那群人给灭掉的,但,那群人却是不会杀我们。”贺柏森不以为意,嘴角的笑变得意味深长,“这也是间接的保护了我们。”
“……但愿吧。”温茜拿出从黑衣人那搜出的干粮递给贺柏森,“吃吧,吃完就休息,明天继续赶路。”
“好,早点出去,早点商量我们俩的事。”贺柏森带着些邪笑,虽然一身的疲惫,但看到这丫头,那疲惫也就消失殆尽了。
“……”
温茜额头突突的跳,她发现了,这人似乎很喜欢调戏她。
逃了一天,贺柏森在他们休息的地方四处转了几圈,确定安全后就搂着温茜休息了。
温茜背靠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却看见这人满脸的疲惫,一下午加半个晚上,都是他,背着自己翻山越岭。
想到这,她暗自叹口气,随他吧。
“茜茜,醒醒。”贺柏森是被雨水打醒的,他下意识就往温茜看去。
“嗯。要走了吗?”温茜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发出似的,细如蚊嘤。
贺柏森翻过她的身子,就见她脸颊通红,那不像是正常的红,手摸上她的脸颊,顿时心下一惊。
“茜茜,你发烧了!”
温茜艰难起身,她只觉得身体沉重,浑身有些燥热,“发烧?”
“走,我们得去找个避雨的地方。”贺柏森紧抿着唇,背上她就疾步向前跑去,直到看到前方,一个能容人的树洞。
贺柏森把温茜推进去避雨,自己则是在外面。
“包里有一顶小帐篷,你看看还能不能用。”温茜难受的闭上眼,想起昨天她拿的东西里,似乎是有个小帐篷的。
贺柏森翻到包底下折起来的帆布,冒着雨搭了起来,看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温茜提高音量,在一帮指导。
“少了一个支架。”温茜看着他脚边的一堆细小的支架皱起了眉。
“没事,这样就行了。”贺柏森像是没听见般,把帆布撑了起来,就往里面坐了进去。
温茜看着面前的人,坐在泥泞不堪的地上,帆布支起三只脚在狂风暴雨中摇曳着,那人似是不满,拾起地上的支架杂乱无章的插在地上撑着头顶的帆布。
她看着看着就无声的笑了,轻柔的唤了他一声,“柏森。”
“嗯?怎么了?”贺柏森抬头淡淡的看着她,随后皱眉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温茜摇摇头,更恶劣的环境她都经历过,这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她不忍他在这陪着自己受苦。
“这好像是药。”贺柏森明显不信她,自顾自的翻了翻包里,拿出两瓶喷瓶,问了问,有股云南白药的味道。
“是伤药吧,密林中常有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有药也不稀奇。”温茜轻柔的声音解释着。
贺柏森把药递给温茜,有件事他一直很想问她。
为什么她好像对森林特别的熟悉,野外求生她似乎非常熟悉。
“你哪里有受伤的地方吗?”温茜给自己肿胀的脚踝上完药,有些担心的看着贺柏森。
“没,你保管好。”贺柏森目光灼灼的盯着温茜通红的小脸,想问的话始终没说出口。
温茜笑笑,抱紧双膝埋头休息。
“那是,小狼吗?”贺柏森知道她难受,没有再和她说话,眼光无聊的看向四周,他都没好好的查看四周是否安全。
目光放在不远处一坨灰色处,在雨水的洗礼下颜色比平时更深了些,似乎还有微弱的呼吸,一起一伏。
温茜顺着他的目光好奇的望去,仔细看清后,不由得脸色大变,“……快走!”
她爬出树洞,拉上贺柏森就要跑。
“茜茜,你怎么了?”贺柏森皱起眉头,拉着她不动。
“有小狼的地方,必定有狼群!”温茜突然感觉背脊发凉,几年前那一幕浮现在她眼前。
她被肖筱筱哄骗到森林,杀了一只小狼引来狼群,自己驾车离去抛下她,那一瞬间的寒凉让她在烈日下打了个哆嗦,之后她被狼群围攻,走头无路,身后是悬崖,在狼群朝她扑来的那一瞬间,她抱着必死的决心跳下悬崖……
“到底怎么了?”贺柏森蹙眉看向出神的温茜。
“没事,我们快走,趁着下雨,所以的气味都会被冲淡,狼群暂时还找不到这里。”温茜示意贺柏森拿上背包,自己拽起地上的帐篷,把支架拆除用帆布盖住自己和贺柏森的身体顶着暴雨逃离。
“他们在前面!追!”
或许是命运所致,他们没跑多远,就被穿迷彩服的人拦下,人数少了很多,原本轻视他们两的目光,现在都仿佛要吃人似的,一个个阴冷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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