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被逼的无法只能步步后退,突然抬头看向一旁的安玉,果然见她一脸得意的神情。安宁暗恨自己的大意,昨日她让安玉平白受了那样的委屈,周姨娘怎么可能没有打算,眼见着那群人越来越近,安宁手下用力直接将竹青推了出去,几乎是同时一个麻袋兜头套下,安宁感觉被人扛了起来,随后就是在马背上的颠簸。
不知跑了多久,安宁只觉得这一身的骨头都要被颠散了,正想着要怎样脱身,飞驰的马却突然长嘶一声停了下来,自己也被狠狠的摔倒了地上,然后只听见又是一阵刀剑相碰的声音,安宁挣扎着出来,恰好看到那一群匪徒被打的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安宁抬起头来却是一个小厮装扮的人,再看去只见一男子白衣而立,面如刀削,俊美异常,映着身后的点点光亮更是让人移不开眼来,那人也不说话目光一冷转身就要走。
“司空罂!”女主着急当下脱口而出,那个男子的脚步瞬间定住,随后慢慢的转过身来,双眸阴恻看着安宁,一旁的小厮顿时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早就汗流浃背了。
安宁一看果然是他!这样俊美异常的脸让人过目不忘,安宁前世里见过他,天元国的二皇子,也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南王,屡立军功,手中权势滔天,但是为人却冷漠异常让人不敢接近。
当然安宁并不是因为这个才叫住他的,而是因为前世将军府遭人陷害,只有司空罂以一己之力为将军府据理力争,虽然最后并没有改变什么,但是安宁对他还是心存感激的。
在安宁发呆的同时,司空罂也在打量着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竟然不惧不怕,那星星亮亮的目光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感激,被一个小姑娘这样毫不顾忌的盯着看,司空罂的眉头微微皱起,在看到她腰间的玉佩时这才了然,原来是将军府的丫头。
“大姐姐!”两人还没说话,就看见安玉和周铭易二人紧随而来,安玉看着安宁好好地样子,除了衣衫有些凌乱,根本就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瞬间脸上一怔。她原想着雇人将安宁带走然后再毁了她的清白,那么依着安逸阳的性子只怕安宁除了死就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这两条路不管到时候安宁是哪一种,对她安玉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
因为安宁一直凭着将军嫡女的身份生生的压了自己一头,若是能借着这个机会除掉她,那么自己就是将军府里最出众的小姐了,日后人们谈起将军府想到的也会是自己,绝不会是安宁这个什么都不会得小贱人!
但是现在看着安宁安然无恙的模样,安玉心中顿时一片翻江倒海气的几乎昏死过去。转眼愤愤的看着救了安宁的那个人,谁知刚转过目光就瞬间愣住了,她原以为周铭易的容貌已经是出众得了,但是现在和面前的这个男子比起来简直不知差了多少!当下心神一荡,扭着腰肢上前。
“多谢这位公子救了我姐姐。”她的目光几乎要长在司空罂的身上,谁知后者竟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上马飞快离去。安玉碰了一鼻子灰,一张小脸臊的通红,安宁懒得看她那副模样,目光淡淡的撇过正想上前的周铭易,鼻尖发出一声冷哼看,扭头就走。
今日这件事她绝不相信和周铭易没有关系!安宁现在看到他的那张脸就觉得恶心,果断放弃了之前想的要可以接近他的决定。
将军府,老夫人的松鹤院里,丫鬟小厮在院子里乌压压的跪了一片,屋内安逸阳和蒋氏以及周姨娘都在,安玉抹着眼泪望着老夫人。
“祖母,都怪玉儿,若是在那歹徒过来的时候拼死护住姐姐,就不会让她被劫走了,现在平白污了声誉。”她哭着扑进老夫人的怀里,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像是极其后悔的模样,安宁目光一冷,安玉这是打算给自己安上一个被毁了清白的罪名了?果真是狠毒!
“祖母莫担心,孙女没事。”安宁屈膝跪下,这件事决不能由着安玉红口白牙的瞎说,若真是毁了清誉,只怕日后的日子可就难了。
“姐姐你莫要害怕,你到底是我们将军府的女儿,受了委屈便与父亲说。”安玉今日打定主意要毁了她的清白,即便是安宁没有被那群匪徒污了清白,但是她被劫走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要自己一口咬定,那么不管她做没做都是死路一条。
“妹妹这是什么话!我明明好好的你却非得说我出事了,难不成那群歹徒事先还和你交待了会毁了我的清白一样!”安宁的声音陡然变冷,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冰冷异常,安玉心里没由来的一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安宁眼中滔天的恨意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诬陷她失了清白,倒像是还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安逸阳见安宁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丝毫没有惧怕和哀戚之色当下就信了她,再想到安宁说的话,什么叫匪徒和安玉交代了?
这话安逸阳不懂,但是老夫人在后院里已经混迹了一辈子了,嫡庶之间的那点儿手段她怎么会不知道,看着安宁一脸坦荡,倒是安玉满是心虚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了底。
“闭嘴!宁儿好好地哪有什么事情,你再乱说就去家庙好好反省!”老夫人冷着脸大声喝道,安玉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夫人竟然这样偏着安宁,当下就像反驳,却感觉袖子被人专著,回头看去却是周姨娘暗暗地对她摇了摇头。
安玉只能恨恨地看了安宁一眼,屈身说了声是,又向安宁道了歉,那幅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是楚楚可怜,看着就让人不忍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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