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昏迷的时间比正常情况要长许多,就连一向淡定的医生都有些坐不住了,立即给南雅安排检查。
但经过检查,南雅身体各项指标都在正常值之内,医生只好每天给南雅输营养液。
南雅醒来已经是三天后,整个人木木呆呆的,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反应。
对于医生来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让监狱的人将人带走。
南雅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无生气。
秦歆然看到南雅回来,叫了一声:“南雅,你没事吧?”
南雅没有回应,只是坐在自己的床上,呆滞地低着头,不知道在看地面还是在看脚尖。
秦歆然发觉了南雅的不对劲,走到南雅身边坐下:“南雅,你怎么了?”
南雅头也没抬一下。
如果南雅不是睁着眼睛,而且尚有呼吸,秦歆然会怀疑南雅已经死了。
秦歆然有些慌,立即闹出动静引来监狱管理员。
“干什么呢?”监狱管理员不满地问道。
秦歆然指了指南雅,把南雅的情况说了:“她好像不对劲。”
监狱管理员就是把南雅接回来的人,看了眼牢房里的南雅,淡淡道:“没事儿,受了点刺激而已,缓过来就行了。”
“受了刺激?她受了什么刺激?”秦歆然追问道。
监狱管理员扫了眼南雅:“她妈妈前几天过世了。我看你们关系不错,这两天多安慰安慰她吧。”
秦歆然点了点头。
监狱管理员走了,秦歆然坐在南雅旁边,想要安慰却无从开口。
晚上,忙完公事之后得到南雅清醒这个消息的叶从挈匆匆赶来。
秦歆然看着抱着双腿蜷缩在角落的南雅,皱了皱眉。
听到门开的声音,看着突然间出现的光亮,秦歆然抬起头,看到叶从挈之后,像是找到了救星,从床上跳了下来,急切地说道:“她回来之后就这样了,你帮帮她。”
“南雅,抬起头。”
叶从挈站在床边,目光森冷地盯着南雅。
秦歆然被叶从挈声音里的冷意吓到,皱起眉想要上前劝说两句,却最终因为叶从挈浑身冻人的冷气而放弃,看了眼埋着头的南雅,回到自己的床上,被子盖到脖子上,背对着两人。
叶从挈只说了一句话,他耐心地等着南雅抬头。
他在南雅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多一个小时多一个晚上用在等待上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陷入自己世界里的南雅恍惚之间听到有个声音传了自己,那个声音很轻,却十分的清晰。
信息经过神经缓慢传递到大脑,大脑分析得出结论后,南雅终于有了反应。
南雅抬起头,看见了叶从挈浸在月光里的身影。
叶从挈的脸半明半暗,眉心微皱,薄唇紧紧抿着,神情中透着明确的不悦。
南雅突然间有些心慌,她惹叶从挈不开心了吗?
这样想着,南雅的眼眶就红了起来,泪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本来打算怒斥南雅之后再好好安慰南雅的叶从挈看到南雅的眼睛越来越亮,眸中的光越来越盛,不由生出不忍,叹了口气后,展开双手:“过来。”
南雅几乎没有犹豫地,扑进了叶从挈的怀里,脸贴着叶从挈的腰,轻轻磨蹭:“你来啦?我好想你。”
南雅像一个小女孩儿一样,毫不保留地表达自己对叶从挈的思念。
叶从挈没想到南雅会说出如此直白的话,愣了半晌,旋即心下叹息。
他知道南雅真的是受刺激了,南雅现在连紧紧裹住自己盔甲都弄丢了。
“南雅,我很担心你。”叶从挈直白地表明自己的感受,然后表诉自己的要求,“南雅,我希望你别让我担心你。”
他最近很忙,也很累,但他还是抽出时间来看望南雅。
感受到小腹温热的潮湿,他心里生出异样的情绪,他很想立即把南雅带离这个让人压抑痛苦的地方,给她建造最安全的城堡。
但他不能。
因为南雅不愿意。
他对南雅无能为力,他对自己因为南雅而产生的情绪波动无能为力,所以他只能要求南雅满足他的期许。
“南雅,眼泪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你在我面前哭,如果是为了乞求我的怜悯,你注定会失望。对我而言,你的眼泪,只会让我感觉到你的懦弱,而我讨厌懦弱的人。”叶从挈叹了口气,“南雅,你应该坚强,你必须坚强。”
哥哥冷血,母亲过世,南雅现在只剩下自己可以依靠,她必须学会成长,依靠自己的能量站立起来。
南雅抬起头,眼睛像是浸透过水一般盈着水光,睫毛湿漉漉的,几根几根贴在一起,好似用刷子刷过一样:“叶从挈,我没希望你可怜我。”
叶从挈看着南雅倔强的申请,“你说谎”三个字在唇边打了个转,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轻轻点了点头:“嗯,没有就好。”
“嗯,我没有。”
南雅这句话轻得几不可闻,不知道是说给叶从挈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似乎只有隔着衣料感受到叶从挈的温度,此时的南雅才能感受到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南雅说完之后便再度低下头,将脸贴在叶从挈的腰上,轻轻蹭了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叶从挈没有推开南雅,任由南雅抱着自己的腰,从自己这里寻求一丝安慰。他伸出手,摸了摸南雅的头发,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安慰方式。
南雅想要走出悲痛,到底只能靠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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