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是健谈的人,互作自我介绍之后就各做各的,虽然在牢房里并没有什么事需要两人做。
牢房里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习惯了和秦歆然有事没事说两句话的生活,南雅决定用练拳来缓解自己的不适应。
秦歆然走了,她的牢狱生活还得继续。
而且,她还要报仇。
没有健康的身体,她出狱之后怎么报仇?
思及此,南雅出拳的速度越发的快,好似南婉就在她面前一般。
那个点是南婉的嘴,打烂!
那个点是南婉的肩,击碎!
那个点是南婉的脸,揍飞!
南雅在空地练拳,气势骇人。
木白看得一愣一愣的,本就白皙的脸变得越发的白,惨白得像是一张纸。
监狱好可怕,那个叫做南雅的女人明明长着一张小白花的脸,怎么挥起拳头来比肌肉男还可怕!
监狱好可怕,她好想回家。
木白把自己缩成一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南雅练完拳,满身是汗,洗完澡后端了盆准备洗衣服。
想着都成了狱友了,大家互相认识一下早点熟悉起来比较好,南雅打算问木白要不要一起,结果发现木白见她看过来,立即低下了头。
一瞬间,南雅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南雅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天生的没人缘,有些自嘲地摸了摸鼻子。
她长到现在二十岁,没有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不说,就连家人都和自己好似隔了条银河,面前这个陌生人躲她避她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南雅得到许可后离开了牢房,留木白一个人蜷缩在角落。
南雅一走,木白长长吐出一口气,扶了扶自己往下滑落的眼镜框。
木青那个混蛋,明明说为了让我在监狱里的日子里好过一点,用了所有积蓄替我打点,就是这么替我打点的吗?!
木白在心里吐槽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弟弟,我都沦落到吃牢犯的悲惨境地了,那混账竟然还舍不得花钱替我打点,出去了一定要弄死他!
木白对木青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咒骂的话一句一句往外冒,甚至祸及了木青的祖宗十八代。
埋怨完之后,木白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感之中。
她赚了那么多钱,现在都便宜那个小白眼狼了,她真的好亏。
她为了赚那些钱,现在不得不吃牢饭不说,还得日日夜夜对着一个拳头能打死井冈山白毛老虎的女人!
她哪天死在了牢里,那个小白眼狼说不定还花着她用命赚来的钱来泡妞。
木白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抱着被子盖住头,无声地掉眼泪。
南雅洗完衣服回来,看见的就是木白把头埋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模样。
南雅本来觉得对方都表现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她就不应该过多打扰。但南雅写完日记之后又思念了叶从挈一个小时觉出点甜来准备睡觉的时候看到对方还把头埋在被子里,忍不住说道:“别捂被子里太久了,对身体不好。”
听到对方从被子里传来的闷闷的“嗯”,南雅放心地转过身睡觉。
她刚刚出声,其实是怕对方死在牢房里,自己就又多了条罪名。
被南婉那样冤枉过了一次,南雅现在特怕跟自己一屋的人没了气。
再来一次,她就又要多坐几年牢了。
她还想趁着自己还不算老的时候,打扮得漂亮一点出现在叶从挈面前。
她可不想叶从挈印象里的她始终停留在她穿着宽大陈旧白蓝条纹衣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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