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从来没见过叶从挈,便自然而然地脑补出了南雅还没这么厉害的时候出卖过自己的身体,变厉害之后就断绝了这种关系的事。
但木白没想到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都还没消化好南雅和男人“以前”的事,就有男人来了他们的房间。
当天晚上木白刚准备睡下,门就开了。
木白翻了个身,瞪大眼睛看着门口,就着微光看清楚踏进门来的是个男人时,木白差点儿就叫出了声来。
木白没有叫出声来的原因是南雅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南雅一边捂着木白的嘴,一边抱歉地看着叶从挈:“对不起,她有点激动了。”
南雅此事完全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她完全没想到叶从挈会这么突然地出现,虽然她刚刚正在习惯性地等待叶从挈到来。
不过虽然惊喜于叶从挈的到来,南雅还是在注意到木白异常的第一秒就捂住了木白的嘴。
木白看着南雅脸上带着歉意的讨好笑容,急得不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叶从挈没想到牢房里还有别人,发现牢房只有南雅和一个大惊小怪的女人,眉心紧皱:“秦歆然呢?”
“她出狱了。”
“出狱?”叶从挈很是意外。
他明明调查过,秦歆然至少还得再坐十年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去了?
南雅眼睛里却因此闪过一丝失落。
看来叶从挈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事了,秦歆然已经走了一段时间,而叶从挈连秦歆然出狱的事都不知道。
南雅觉得自己真的很贪心。
明明都不期望叶从挈能再来,现在叶从挈来了,她却还觉得不够。
确定木白不会大吼大叫了,南雅松了手,对着木白说道:“木白,你别紧张,他不是坏人。”
南雅小心翼翼的口吻让木白越发的心疼和愤怒,可南雅自己都不在意了,她说什么反倒显得枉做小人!
木白有些气恼,瞪了南雅一眼后,盖着被子背对着两人睡觉。
见木白睡了,南雅小心翼翼地移到床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轻声道:“坐。”
南雅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她以为叶从挈再也不会来了,但叶从挈今晚来了。
叶从挈在南雅旁边坐下,沉声问道:“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还好……挺好的。”南雅理了理自己耳边的碎发,“你呢?最近工作顺利吗?”
“嗯,挺顺利的。”
房间里突然间陷入沉默,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
沉寂对于南雅而言有些难耐,南雅舍不得让两人难得的相见时光在相对无言中度过,抿了抿唇之后,轻声说道:“我以为你不会管我了。”
南雅觉得这句话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说了。即便这句话会将她的所有软弱无助都尽数铺陈在叶从挈面前,她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叶从挈有些讶异地看向南雅,发现南雅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正看着他。
叶从挈从南雅的黑眸里看到了南雅对他情感上的需求,忍不住伸出手捂住了南雅的眼睛:“南雅,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害怕。
叶从挈有一段时间没来看南雅,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很忙,公司很多文件都需要他过目,另一方面则是周崇啟的话让他陷入了不安。
南雅母亲过世之后,他带着南雅去南雅母亲墓地的那次,送南雅回到监狱后,周崇啟送他回家的路上,对他说:“叶三,我和你算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你眼睛一眯,我就知道你看上了一堆妞儿里的哪一个。有的时候,越是否认,越是会做那样的事。你说你不打算等那个女人,可我这段时间约你出去玩儿,你为什么总是兴趣寥寥?”
叶从挈知道周崇啟不是鼓励他对南雅求一个结果,周崇啟只是希望他明白这件事之后真正意义上选择放弃。
过去的几个月里,叶从挈就是这样做的。
除了春节期间,他抽了一天时间来监狱对南雅说了句新年快乐。
叶家长辈觉得过年的时候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热闹些,所以除夕那天,小辈们全都放下手头的事,聚在了一起。听着爷爷对着自己耳朵念叨自己什么时候能带个人回家看看的时候,叶从挈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南雅。
想着南雅自己一个人在监狱里度过新年,叶从挈有些不忍,便早早溜了人,来了监狱一趟。
但那之后,他再也没来看望过南雅。
南雅曾经向他提出要求,希望他能经常来监狱看看她。
他没能做到。
因为他需要时间忘记南雅,忘记锁定猎物却没能捕获的不甘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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