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从挈来过之后,木白又不理南雅了。
南雅觉得木白可能是因为自己和叶从挈说话打扰到她睡觉所以不开心,见木白躲着自己,也没有主动凑上去惹木白不高兴。
比起让木白高兴,她更希望能够多见见叶从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给叶从挈提的建议起了作用,叶从挈来的间隔明显短了很多。
只隔了一周,叶从挈就又来了。
看到叶从挈到来,木白不满地哼了一声之后,到头就睡。
南雅无奈地笑了下,她其实也不愿意自己和叶从挈相处的时候还有外人在,但这不是条件所限吗?
南雅笑着迎向叶从挈,柔声道:“你来啦?”
叶从挈这次给南雅带了礼物,是一盒酥皮点心:“朋友做的点心,味道还不错,带两个来给你尝尝。”
南雅惊喜得眼睛都亮了起来。
虽然叶从挈明确警告她不要痴心妄想,但这不妨碍她因为叶从挈对她丝丝缕缕的温柔关心而心生欢喜。
叶从挈觉得南雅此时可爱极了,唇角忍不住上扬,把盒子往南雅手里递:“打开看看吧,我朋友的手艺真的很不错。”
南雅接过盒子,坐在床边,将盒子放在大腿上,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看到里面形状漂亮的点心,南雅有些怀念外面的生活。
算起来,她都一年没吃过糕点了。
在南雅准备拿起点心放嘴里的时候,叶从挈抓住了南雅的手。
南雅愣了下,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砰跳个不停。
叶从挈放下南雅的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抽了根蜡烛出来:“今天是你生日,将就着用吧。”
叶从挈说着,便把蜡烛插在了酥皮点心中间。因为是酥皮点心,叶从挈用了巧劲,才把蜡烛插了进去。
叶从挈又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将蜡烛点燃。
烛光映着叶从挈的脸,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显了出来,整个人温暖又好看。
南雅从头到尾都处于一个震惊的状态中。
在监狱里不知岁月,她都已经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但叶从挈却记得,还特意来替她庆生。
南雅很想哭,但到底忍住了汹涌的眼泪,她记得叶从挈是不喜欢看人哭的。
“叶从挈,谢谢你啊。”南雅尽量轻描淡写地表达自己的感谢。她知道叶从挈不喜欢和她有太深的牵扯,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让叶从挈略微宽心。
叶从挈揉了揉南雅的头发:“不用和我客气的。”
听到叶从挈的话,南雅又气又好笑,明明要划清界限的人是叶从挈,现在又故意做出这许多事无形间拉近两人关系的也是叶从挈。
如果换做别人,南雅说不定已经出言斥责了,但这个人是叶从挈,她除了原谅还能怎么办呢?
送出去的一颗心,早就不再属于她自己,她想要收回来已经是无能为力。
叶从挈眉眼间难得地浮起几分温柔之色:“许愿吧。”
南雅不相信许愿这种事,但还是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南雅没有许愿,而是想起了一首词,在心里将最后几句默念了一遍。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她和叶从挈不是夫妻,这首春日开宴夫妻祝酒陈愿的词自然不适合他们,但南雅只是在心里想想,也觉得甜蜜。
其实这三句词和南雅的愿望也没有什么区别,她希望叶从挈好,希望自己好,希望自己和叶从挈见面的次数能够多一点。
这就是她的愿望,说出来就连她都觉得自己太贪心了。
爱情就是这样,让人低到了尘埃里,却还能心生欢喜。
南雅睁开眼,对上的就是叶从挈深邃如海的黑眸,有些陷入对方眼神漩涡的错觉。
“许了什么愿?”叶从挈笑着问。
南雅也笑:“说出来就不灵了。”
叶从挈没有追问,只是笑道:“祝你愿望成真。”
“借你吉言。”
叶从挈来这一趟只是为了给南雅庆生,这次替南雅庆生其实也带着点弥补的想法。他因为自己没法掌控好自己的感情波动,没能实现自己时常来看南雅的承诺,他有些愧疚。虽然他当时没有亲口答应南雅的要求,但他知道自己在心里是答应了的。
叶从挈摸了摸南雅的头:“大一岁,成了大姑娘了。”
南雅好笑:“长一岁就成了大姑娘,再过四年岂不就成了老姑娘。”
随着南雅这话一出口,两人的表情都是一僵。
南雅懊恼自己说错话,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叶从挈,抱歉道:“我不该提这个的。”
叶从挈恢复了常色,轻笑道:“你变了好多,都会开玩笑了。”
听到叶从挈的话,南雅也不由感慨:“是啊,我都没想到自己会变化这么大。”
看到南雅牵强的笑,叶从挈抱了抱南雅,安慰道:“我会在外面帮你的,让你早一点出来。你现在年纪还那么小,出去之后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
“嗯。”南雅低低应了一声,她知道叶从挈只是在安慰她而已。
怎么可能真的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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