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懵了一下,说:“小女愿做恩人的婢女,一生服侍在您左右。”秦骁轻笑一声,道:“那些端茶送水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做。不如我收你为徒,怎么样?”
清歌愣了愣。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
“那你山里的小伙伴都怎么叫你?”
“她们都叫我小雀儿。”
“小雀儿吗,”秦骁眯了眯眼:“小雀儿唱歌一定很好听,如此,就叫你清歌吧。”
“清……歌……”
她在心里细细的念了这名字一遍又一遍。
“如此,我也有名字了。”
之后秦骁带着清歌往藏锋山方向去,没走多久就迎面撞上了神色匆匆的宋棠。
“你去哪儿了?”宋棠怒气冲冲的质问道,看见旁边站着的清歌,手瞬间按上别在腰间的长剑,“这位是?”
清歌有些怕,躲开宋棠逼视的目光,退到秦骁身后不敢出声。“这是我刚收的徒弟。”秦骁说着回身转向清歌:“你叫他师叔好了。”清歌怯生生的抬头看了一眼宋棠,小心翼翼的叫了声:“师叔好。”
宋棠盯着清歌,道:“此人来历不明,留不得。”秦骁按住宋棠握着剑柄的手:“不必如此,只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雀罢了。”宋棠瞪了他一眼,道:“你的身份如果让别人知道了……”
“好啊,”秦骁一把将清歌推到宋棠面前:“喏,砍吧。”秦骁意料之外的回答把清歌吓得腿软,正想开口解释,宋棠就瞪了秦骁一眼,冷冷的说道:“跟我回去。”秦骁默不作声,三人一同赶路。
清歌跟着两人回到了藏锋山。那天晚上,宋棠跟秦骁爆发了单方面的争吵。清歌原以为两人是为了是否收留自己而吵,结果宋棠是因为秦骁擅自离开藏锋山而生气。宋棠站在桌边骂,秦骁却充耳不闻,坐在桌边自顾自的喝茶,清歌看得云里雾里,只好回房睡觉去了。
如此,清歌便与二人在藏锋山中安定下来。这二人都是货真价实的仙人,却不似话本子里描写的仙人那样不食人间烟火。
秦骁表面上看起来孤傲又冷漠,相处起来却总带着无微不至的温柔。至于宋棠,清歌第一次见他时着实被吓到,觉得他是一个穷凶恶极的狂徒,后来才发现,他内里是一个十分温柔之人,总是容易感伤,对自己也十分照顾,唯独对秦骁格外的暴躁。
时间久了,清歌作为一只小雀活泼外向的性格开始慢慢显露出来,本来只有两个大男人同住的死气沉沉的藏锋山,得了她的调剂,也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唯一令清歌感到不解的是,这二人从不离开藏锋山,准确的说,是宋棠不允许秦骁走出山外,连带着清歌一起。
直到两年前,宋棠突然变得嗜睡,刚开始并不严重,睡上一两个时辰就醒了,拍拍他也可以直接叫醒,后来他睡的时间越来越久,也越来越沉,最后甚至到了怎么叫都叫不醒的地步。
另外二人找不出宋棠嗜睡的原因,采了许多山里的草药也无济于事,秦骁软磨硬泡,才让宋棠勉强同意了放清歌下山的要求。
“事先声明,我答应放你下山,只是想叫你外出历练。”宋棠一本正经的说。
“是,师叔。”
“我的嗜睡症,我已在古籍中查阅,暂时还没有找到原因。仙人解决不了的问题,凡人自然也办不到。你不用听你师父的,在凡间找那些没用的方子,你只管好好在人间玩……咳,游历就好。”
“是,师叔。”
“你的仙劫到现在都没有应验,我有些担心,如果在人间时出了状况,立即与我们联系。”
“是,师叔。”
所谓仙劫,便是修炼者三百岁时都会经历的一个试炼。扛过仙劫便能飞升,扛不过修为便尽数消散,三百年后再次历劫。说来奇怪,清歌四年前已满三百岁整,这仙劫却迟迟不来。
宋棠道:“还有,你马上就要下山了,我不能一直保持清醒,在我嗜睡的时候,你师父若是跟你说了什么话,给你了什么东西,你一定要告诉我。”
“是,师叔。”
话虽这么说……
星空之下,清歌躺在一棵大槐树的树干上,把玩着手里的短刀。师父只是给了她一把短刀而已,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况且师父最后跟她交代事情的时候,师叔在睡觉,也没办法跟他通传啊。
如此,清歌马不停蹄的赶了半个月的路,终于顺利抵达京城。
她从前不曾来过京城,对于京城的印象也仅依靠说书人的那些话本子。这次身在其中,才真切的感受到了一个国家的中心与小城镇的差距。无论是建筑设施,还是人文风情,京城到处都透露着一股子热闹的气象。
清歌找了一家小店投宿,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为了行事方便换了身干净的男装,决定先去逛街,然后吃顿好的。
清歌个子并不矮,身材又匀称的恰到好处,面容俊俏不乏英气,穿起男装也是风流倜傥,吸引了不少闺中少女柔情似水的眼波。
清歌在街上到处乱逛,见了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开心的走路也蹦跳起来。
不远处的茶铺里坐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看似无意的扫视了一下人群,眼神突然定了定,对另外一人道:“钟启,你看那个人。”
叫作钟启的男人顺着他视线方向望去,看见了正往一座酒楼里去的清歌。
“穿着虽然普通,但十分规整。气质不俗,只是看起来性子不沉稳,大概是谁家偷跑出来的小公子吧。”钟启略微思考了一下,如是回答道。另外一个男子摇了摇头,眼见着清歌钻进酒楼,笑道:“走,我们去会会他。”
清歌上了酒楼三楼,挑了个清净的位子坐下。在桌边左等右等,没等到自己点的菜被端上桌,倒等来了一脸愁容的小二:“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您的菜端过来的时候被另一位客官撞了一下,都摔到地上了,我们重新给您做,只能麻烦您再等一下了。”
“这样啊”清歌有些失望:“那好吧,我等等就是了。”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小二身后现出来,不由分说的就坐在清歌对面:“这位兄台的账都记在我身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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