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徐戎牧突然伸出手扶住了林云的肩膀。林云突然紧张了起来,忍不住屏住呼吸,甚至不好意思看徐戎牧的脸,只能假装茫然道:“怎么了?”
“你的睫毛掉下来了。”说着,徐戎牧的手轻轻拂过林云的脸颊,微凉粗糙的触感仿佛落在她的心头,让她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缩了缩。
手心的柔嫩一闪而过,徐戎牧把手放下的时候,有些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撵了撵自己的手指,继而笑道:“唐突你了。”
“没有……”林云尴尬的挥了挥手,大方的笑道:“我们……我们毕竟是夫妻嘛……”
听了这话,徐戎牧看着林云微红的脸颊,目光有些火热,死死的将她锁定在眼睛里,道:“我想问你来着,你把我挪到你的房间里,难道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毕竟我知道,你也不是自愿嫁给我的。”
“……”林云有一瞬间的失语。这会儿的徐戎牧让她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她想躲开,可是这个屋子就这么一点儿大,她又能躲到哪里去:“我……比较……我相信你不会……不会强人所难……”
“我们既然是夫妻,也不算是强人所难,你说对吗?”徐戎牧似笑非笑的看着脸颊通红的林云,心里仿佛有一头野兽,随时想要控制住他的手脚,迫不及待的把眼前可口的小东西拥入怀中。
“……”林云此刻恨死自己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坐到了徐戎牧的铺盖上,跟他靠的这么近也没想过要避讳一点,这下好了,得遭殃了把!
这么想着,林云的手在袖子里揪成了一团,身子也紧紧的绷了起来。
徐戎牧见状,索性挨到了林云的跟前,冲她微微一笑,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她的床上后,提起了她的洗脚水,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林云:???
为什么自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会有一丝丝隐隐约约的失落?
林云赶紧甩了甩脑袋,想把脑袋里那些奇怪的念头甩掉的时候,院子外有人用力敲了敲门。敲门声是很有规律的三长三短,林云正想出去看看,徐戎牧的脑袋就探了进来。
“外头冷,你在屋子里呆着。”说完,他也不等林云有反应,关上了林云的房门,自顾自的出去了。
林云看着紧闭的房门,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趴在门上仔细的听了起来。
徐戎牧安抚好林云后,快步走到院子里,才一打开院子门,一个冻僵了的身子就直直撞了进来。徐戎牧不敢含糊,将人接在怀中就麻利的关上了门,上了栓后,一路扛着人到了地窖里,然后转身去厨房又装了个炭火盆拿上,一头钻进了地窖里。
林云听了半天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心里也有些担心,索性裹上了厚厚的衣服,踩着棉鞋钻出了房间。却正好看到徐戎牧端着炭火盆进地窖,几乎是想都不想,林云就跟了上去。
“出什么事了吗?”林云知道徐戎牧是二殿下的人之后,大概也猜到了他一定有一些不方便说出来的事情,所以也没想偷听,跟上去的时候就出声含住了他。
正要地窖的徐戎牧听到林云的声音,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林云。
只见裹得严严实实的林云一路小跑到他的面前,小脸通红:“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听了这话,徐戎牧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去拿几个今天剩下的野菜窝窝吧,里头的人冻得够呛,估计也没吃饭。”
“好!”林云二话不说转身就跑。看着女人圆滚滚的跑过去那副笨拙可爱的模样,徐戎牧原本有些冷硬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推开地窖的门,里头的人已经缓过来了。
“严清……参见二爷……”他坐在草堆上,瑟瑟缩缩的颤抖着看着眼前的男人,挣扎着就要起来行礼。
“出什么事了。”徐戎牧伸手挡住了他的动作,还把炭火盆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今日二爷走后,王副将突然暴毙,军医查验后发现,疑似中了北疆蛛毒。”严清说着,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暖意,当下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徐戎牧的手顿了顿:“王力然?”
“是,发现的时候脸都已经紫了。”
徐戎牧沉吟片刻,道:“传我命令,全军戒严,哨兵提为三时辰岗,另外,每日先锋多派出两队,上午下午晚上各一次来回,云盟国的进攻应当就在这几日了。”
“那中毒之事不用严查吗?”严清疑惑道。
此时,敲门声响起。严清几乎是瞬间就把手按在了自己腰间的剑柄上,却被更加眼疾手快的徐戎牧按住了动作。
“我可以进来吗?”林云的声音传来。
徐戎牧几乎是同时站起身,迎上前去,打开门的一瞬间就把林云给拉了进来:“冷不冷?”
“不冷,我穿得多。”林云说着,笑嘻嘻的把手里的吃的递了过去。徐戎牧一看,忍不住撇了撇嘴。林云除了野菜窝窝还拿了两块给他明天上工准备的烙饼,当下有些不乐意。
“烙饼还好多呢!”林云一眼就看穿了徐戎牧的心思,笑嘻嘻的说着,还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胡子:“你们谈事情把,我先回屋了。”
“好。”
送走了林云,徐戎牧跟严清面对面坐下,万分不愿意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严清,顺便拿起了一块烙饼在炭火盆上烤了起来。
“北疆蛛毒之事还有多少人知道?”徐戎牧一边扯着烙饼塞进嘴里一边问道。
“左副、我、还有一堂的几个兄弟。”严清说着,顺手翻出了一小壶酒灌了一口。自从徐戎牧在建田村住下开始,他们几个就三不五时的过来串门儿,对徐戎牧的地窖里哪里有酒这回事儿,不能更熟悉了。“但是王力然突然暴毙,将士们肯定都有疑心。”
“此时严查,必然动摇军心。”徐戎牧这般说道,严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可是王副将若是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岂不也是要动摇军心?”
“你们不能放出口风说已经有线索了吗?”徐戎牧横了严清一眼:“敲山震虎会吗?安抚人心会吗?什么事都要本王教你不成?”
“……”今天的二爷怎么这么暴躁?
严清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头也更低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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