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成志按下25楼电梯键,修长的五指修剪的十分干净整洁,他淡然的看着电梯显示屏数字的变化说:“因为你排斥所以才能更敏感感受到他的病因所在。而且蓝婷更希望的是帮你走出来!”
“我很好!”电梯到达25楼,阮溪率先下楼,常成志紧跟其后。
阮溪回头,讶然的看着他说:“你来找学姐?”
“不然呢?你以为我下雨天跑来和你聊天?”常成志迈着大长腿绕到阮溪前方,推开外侧的门,轻车熟路的朝走廊尽头走去。
阴雨天气,长长的走廊被阴影笼罩,两侧的应急灯,闪着绿盈盈的光,阮溪很害怕打开那扇门,又看见一个裸男。
下意识的,她想要叫住学长,却听学长兀自的嘟囔着:“一天天忙死了,还总是让我过来,什么事电话里说不清楚吗?”
“你可以选择不来!”阮溪还未开口,蓝婷穿着睡衣从休息室闪出来。
惺忪的睡眼透着一丝焦躁,她不满的看了一眼常成志说:“一大早就听见你抱怨。烦透了!”
“不想让我来,就干脆在电话里说清楚是什么事情,不就好了吗?”常成志有一丝不悦。
“我说不说是我的权力,你可以选择不听,也可以选择不来!”蓝婷扭头钻进休息室,显然昨晚上她没有回家。
常成志也有些生气,转身要走,阮溪拦住他说:“走了还是要回来,何必呢?进去吧。我走!”
阮溪逃也似的离开。老天总是那么不公平,有些人幸福明明就在身边,却视而不见,然后拼命抓住身边的流星,流着泪怨恨这个世界的冰冷。
显然,常成志和蓝婷就是这样的一对!
“抽空帮阮溪做心理咨询!”蓝婷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说是休息室,其实就是一个小套间,有卧室,有餐厅,有吧台,还有个开放式的厨房,而开放式厨房后面就是卫生间和洗澡间。
蓝婷刚刚从洗澡间出来,脸上还敷着一片面膜,额头上有一缕湿漉漉的头发,溜出发带的束缚,贴在面膜上。
常成志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马路上盛开的各色伞花,他背对着蓝婷,略显紧张的身体站的笔直:“怎么又推给我了?你是心理咨询师,又是她d的上司,闺蜜,学姐兼同事……”
“你还是他的学长,男闺蜜呢?在阮溪的心里你是她唯一觉得还算不错的男人。这种事情异性的开导比同性来的顺其自然一些。”蓝婷闭着眼睛,不敢张嘴说话,因此她的声音显的瓮声瓮气。
“我本来就是不错的男人!”蓝婷难得开口夸他,他有些开心,眉眼里都透着笑意。
蓝婷轻笑着,没有理他。
他转身,坚定地说:“但是并不代表我就答应帮你咨询,你们天天一起上班,吃顿饭的时间就咨询啦……还非要让我咨询……”
蓝婷突然睁开眼,吓得常成志连忙闭上嘴巴。
“那你可以走了?”蓝婷冷冷的目光透着不耐。
“走?”常成志有些尴尬,“走就走!”
他作势朝门口走几步,蓝婷依旧闭上眼睛不说话。
“你这女人,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动不动就发脾气,我,我真走了?”见蓝婷不理他,他提高音量。
蓝婷依旧淡定的敷着面膜,叠放在肚子上的手,悄悄的伸出手指。
“做,我做,”蓝婷刚伸出第三个手指,耳边便传来常成志带着恨恨的,却十分无奈的声音。
阮溪锁上平板,做完上午预约的心理咨询,已快十二点了,她窝在宽大的座椅里,看着窗外的雨滴争先恐后的拍打再窗户上,仿佛是生命最后一刻的垂死绽放,阮溪忽然觉得呼吸有点沉闷了起来。
她拿出包里放着的聘用合同,仔细翻看着,凭着她脑海里仅存的法律知识,这个合同是没有问题的。
签吧,心里有个声音劝道,谁和钱过不去?大把的银子摆在面前,你以为自己是白富美,你以为自己是阔太太么?
阮溪烦躁的拍了拍脑袋,一想到李思齐那个风流大种马的嘴脸,她就恨不得一脚踢的他断子绝孙。
可是,钱啊,钱啊!
阮溪看着合同上面不菲的薪酬,心跳加速,钱是王八蛋,没了真不好赚,作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怎么能因为患者的一点小瑕疵,就各种挑剔呢?
想到这里,阮溪的心终于坚定了下来,她拿起放在手边的签字笔,打开笔筒,仔细审视签字的地方,才发现甲方签字的竟然是李思齐本人。
略显潦草的字体,框架显得格外散乱,明明很简单的三个字,却被他写的格外难看,阮溪皱了皱眉头,人如其人,果然不假。
阮溪捏了捏自己的笔杆,刚想签名,笔尖碰触到白纸的一瞬间,她犹豫了起来,顺手抽出文件盒里的A4纸,在纸上演练了许多边,试过很多字体,最终才提笔,在乙方一栏,将自己的名字一挥而就。
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名片上小飞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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